怪行九 暗夜行路（2/2）

怪行少女点点头说：“女孩和我说，男孩已经死了。

“我说，既然他已经死了，你为何还能看到他并且来告诉我。

“女孩哑口无言。

“那一刻，我知道女孩只是为了留住男孩而已，因为我和他的约会已经给她造成危机感。于是我突然，对这两个人的死因产生兴趣。显然，从男孩那暖人的笑容来看，他的死并不是那样难堪。

至于女孩，我查阅当时警察的记录。她在酒吧里认识一个中年男子，当晚与他发生一夜情，第二天暴尸旅馆，男人无迹可寻。只有从旅馆的监控录像看到，他是一个戴绅士帽的黑衣男子，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线索。有趣的是，一个月后，他被发现轧死在火车线上。从尸体来看，死之前男人没有任何准备。如果卧轨自杀，他应该事先躺在那里，这样就绝不会血肉横飞。而结果是，只有脑袋是保存完好的，甚至还可以做各种表情。可惜最后警方还是没有能够找到他的头颅。一只过于饥饿的鹰把他叼走。这也算给他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

小美问:“你是在他死之前看到男孩和女孩的么。”

“你想得没错。”

“那这个故事和我的故事有不谋而合之处。”

“这个要问你自己了。”怪行少女笑着说。

“所以我感到，把他杀掉缘于一种指引。”

“说一说真正的结局吧，”怪行少女继续说，“我和男孩继续牵手走着。黎明之时，太阳即将升起。要到分别的时候了。他也能感受到自己即将消失，心情顿时低落下去。现在，轮到我牵着他的手，带他去一些地方。他还是没能够高兴起来。我说，你还需要什么告诉我，我会尽量满足你。他告诉我说其实自己是自杀。我点点头，说虽然在外人看来你是因为交通事故而死，但我知道那是你故意迎上去的。男孩说天亮之前，可不可以让他和女孩相遇。这样他们便可以一同消失。我回答说这个很容易办到。于是，我让女孩与他相见。女孩埋怨他为什么不早来找她，自己已经在这里漫无目的地徘徊一个月。男孩连连说对不起。女孩说，我已经原谅你了。

谢谢。男孩最后说，眼睛却看向我。

两个人手牵手向日出的方向走去，最终消失在日出之中。”

“看来，女孩的担心多余了。”小美说。

“没错，他只是属于我一晚而已。”怪行少女笑笑，“暗夜行路，真是一番美好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