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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 惊天魔术 第一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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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消息,载有鸣王的萧家大船,不是正停留在芬城码头吗?难道……

芬城码头?

小柳想到这里,暗暗吃了一惊,低头看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乐庭。

“这家伙鬼鬼祟祟,去了芬城码头,也不知道钻了什么暗道,一眨眼就不见了。害我们差点以为跟踪被他发现,甩了我们呢。半个时辰之后,又发现他从芬城码头的大路上冒出来。”

难道这恶毒的家伙为了讨好永全,还想对鸣王下手不成?

小柳本想点头,却忽然想起一事,问道,“你们刚刚监视他从将军府出去,到过什么地方?”

想想也有道理,处死一个小小的酿酒商,对于永全来说并不是多大的功劳。但如果害死了西雷王最心爱的鸣王,西雷现在的大王容瞳一定会对永全深为感激,这可是一件天大的功劳。

他们都是杀惯人的凶徒,小柳久经辛苦笼络降服的,个个凶悍不怕死,只要小柳一开口,割断一个将军的喉管,就和杀只鸡没什么区别。

哼,此贼居然如此可恶!

另一人问,“公子,要杀了他吗?”从腰间拔除短匕。

小柳盯着瘫软的乐庭,眸中射出恶狠狠的目光。

“禀公子,他昏死了。”一个手下用脚尖踢踢乐庭毫无动静的身躯,不屑地笑道,“这家伙刚才还想喊人救命呢,呵呵,这地方遍地黄沙,鬼都没一个,谁听得见他喊啊?”

本想下令杀了他,回心一想,又转了念头,冷冷道,“暂且绑起来,记得堵住他的嘴。等办完泰蚕的事,本公子还要好好拷问他一下。今日之事,无论何人问起,不得有丝毫泄露,知道了吗?”

“弄好了吗?”

众手下哄然应是。

马车的帘子掀开来。

凤鸣换了最最不起眼的衣裳,左边容虎,右边洛云的挤在人群之中,努力往处决台的方向探头。

话还没有说完,后脑被人狠敲一记,软软瘫倒在深黄色的泥地上。

游子酒出游子城就变酸,真是人所共知的事实。

想到这里,不顾背后的袭击,猛然扑向前,把挡在前面的两个壮汉推开,豁出去扯直了嗓子喊道,“杀人啦!杀人啦!我是永殷将军乐……”

朝安这件案子,自然也就是人所共知的冤案。

无论如何也要让他们知道自己失陷在太子府的人手里才行!

“鸣王,犯人到了。”容虎的声音从耳边压低了传来。

不行!

凤鸣伸长脖子去看,果然一行人从城门出来,正朝处决台走来。都穿着寻常兵服,手持长枪,只有中间一个人穿着囚服,瘦骨伶仃,双手被反绑着,走一步顿一下,有气无力,仿佛魂魄不全。

最糟糕的是,鸣王和泰蚕等尚且不知此事。若他们依计行事,恐怕也会落入毒手。

“来了!来了!”

心思急转道,这样撕破面子狠下痛手,不用说是自己和鸣王的计划已经被知悉了!否则太子府的人何必如此?可恨自己到现在都不知道是哪里露出破绽。

“快要杀头了吧?”

这一迟疑,腰腹又挨了几记重拳,疼得他蜷缩起来,又惊又怒,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人群见到犯人,发出一阵轻微的骚动。

他的剑在上马车时就被搜走了。

时辰已经接近午时,一连几天细雨过后,今天的太阳出奇的大。

乐庭还没有反应过来,小柳那几名围在马车旁的心腹早已面目狰狞的扑了过来,乱拳直轰过来。乐庭毫无防备,鼻子上首先就着了一下,顿时目眩眼花。他吃了一惊,依仗着沙场上练来的本能仓皇后退,挥臂挡开又一拳,手往腰间摸去,却摸了个空。

“怎么乐庭还不出现?”凤鸣看着空置的监斩官一席,困惑地喃喃道。

脚步刚刚落地,身后一声尖啸声忽然从马车里传出来。

容虎也正觉得奇怪,“不错,他应该早就到了才对。”

听了小柳的话,乐庭不疑有他,笑道,“那样最好。很快要到午时,本将军要快点赶去处决地点,这边就请柳公子将事情报告给永全殿下了,告辞。”朝小柳一拱手,转身下了马车。

“大概是路上耽搁了吧?”

这也难怪,任他想破脑子,也不可能想到小柳竟是容恬那边派来的奸细。目前他所作所为都对永全有利,小柳随便放过他也是应该的。

也许是。”

乐庭哪里猜到他心里转了这么多花花肠子。

“不。”洛云警惕地观察周围的万头涌动,眸子冰冷地窥视四方,惜字如金,“出事了。”

想到这里,眼中杀机闪过,唇角却弯起一个温和的弧度,有条不紊地道,“将军说的对,看来是我多虑了。既然如此,请将军先行回府,酿酒商朝安的案件,就照将军说的办理就好。”

凤鸣听他说得笃定,心里咯噔一下,苍白了脸,强笑道,“不会吧?我们的计划……很周全的。”

小柳默默想了一会,偷偷拿眼睛瞅乐庭一下,心里算计道,那酿酒商无辜牵扯到两位王子的争斗中,本来和此人无冤无仇。现在这家伙不把人命当一回事,硬要杀酿酒商,只是为了讨好永全。这样丧心病狂的人,杀了又何妨?

容虎不满洛云吓唬凤鸣,盯着他问,“你怎么知道出事了?”

至少在朝廷派来新的将军前,芬城码头掌吏一职无法变更。

“这是杀手的直觉。”洛云答了一句,不理会容虎的目光,转过头,扫了凤鸣一眼,“少主不是喜欢面对畏惧的事物来磨练胆魄和勇气吗?这次机会来了。”

等午时一到,监斩官不露面,犯人自然不会被处决。泰蚕的妹夫没有正式被处死,也就无法利用这次死罪案件牵连泰蚕。

凤鸣本来已经够紧张,被他一说,更加忐忑不安,结结巴巴道,“我的意思是……是……天啊,如果秘密泄露,周围跃出永殷大军,我们这边只有二十个护卫,会不会变成二十团肉酱啊?”

不如神不知鬼不觉,一刀把乐庭宰了!

他的个性本来就不大懂得收敛内心想法,长相又俊美得过头,浓密的眉毛一眨,不由自主就成了一副被威吓过后可怜兮兮的模样。

乐庭孤身出外被抓,芬城无人知悉。身边这几个人,又都是死忠于自己的,绝不会把今日之事泄露半分。

洛云没想到一句话把他吓成这样,又好笑又好气,冷冷扫他一眼,用没有温度的语调道,“泄露就泄露,萧家怕过谁?谁要伤你,可以,先从我洛云身上踏过去吧。”

正踌躇中,猛然间,一个大胆的计划冒出来,晴天霹雳般在脑海中轰然一闪。

他语气虽然不好,话里的要保护凤鸣的意思却很明白。

但小柳身子单薄,心志刚毅却远超常人,自尊极强。他多时未见容恬,好不容易见了容恬一面,当面接下这个任务。虽说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却因为是亲口答应大王的,怎样也要办到才行。

凤鸣大为感动,抓住洛云的手,用力一握,露出笑脸,轻声道,“谢谢。”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如果换了另外一人,说不定就此作罢,不再提起。

洛云一愕,低头嫌恶地看了看被凤鸣握住的手,甩了一下,居然没能甩开。这里人山人海,不宜动作太大,惹人注意,只能作罢,尴尬地随凤鸣握住自己的手。

继续劝下去,定会惹起乐庭疑心,他好不容易才潜伏入永全的太子府,为了这么一件小事暴露身份,那可大为不值。

正在这时,容虎忽道,“来了!”

乐庭一口一个为永全殿下着想,说得大义凛然,小柳气得干瞪眼,偏偏找不到要他住手的理由。

果然,一辆马车从城门那边绕过来,在几乘轻骑的护卫下,缓缓朝着处决台驶了过来。

想到这里,乐庭态度坚决地道,“公告三天前就出去了,人人都知道今天是处决的日子。若是忽然推迟,恐怕惹人非议。柳公子请体察,本将军实实在在是为永全殿下着想,这事越早了结,对永全殿下越有利。”

乐庭是这一带最高级别的行政长官,他发了公告午时将在这里亲自监斩犯人,按照永殷法令,在午时这段时间内,是不允许有其他的车骑靠近处决台的。

可是现在由鸣王一手策划的魔术计划实施已经提上日程,处决台下面的地洞也已经挖好,万一今天不把事情干完,说不定就露出马脚。

这个规矩人人知道。凤鸣双目眨都不眨的看着马车过来,确定它在处决台边停下,才大大吐出一口气。敢这样大模大样过来处决台的,除了乐庭还有谁?

如果放在从前,乐庭当然乐得点头答应,他也不想处死无辜的犯人。

早在处决台附近等候的将军府侍从们早就等乐庭等得发急,见到马车过来,也赶紧过去接待。

小柳道,“永全殿下的意思,还是希望稍缓几天。”

凤鸣远远看着那些将军府的人赶过去马车前,似乎僵了一下,像遇上什么奇怪的事,正疑惑事情怎么样了,马车的帘子突然掀开,里面仪态庄重的走出一个人来。

乐庭心里忧虑一去,顿时大为从容,摆摆手,做出义正词严的样子,沉声道,“这方面请永全殿下放心。这件案子已经滞留多时,现在处置也该是时候了。无论从罪证、论罪的程序,还是处决的程序来说,都完全按照永殷律法而行。没有人可以在这件事上面说永全殿下半字的不是。”

跳入眼帘的全不是期待中的乐庭身影,竟然是一个从来没有见过的陌生少年。

还以为你看穿了今天处决的蹊跷呢。

凤鸣一个恍惚,还以为自己没有看清楚,连忙揉揉眼睛,定睛细看时,脸上已经变色,一颗心直往下坠。

搞什么,把老子半路劫上车,居然是为了这个。

真的不是乐庭。

乐庭听了,顿时暗中松了一口气。

难道真如洛云所言,出事了……

“将军对永全殿下真是忠心耿耿。”小柳咬着牙,勉强一笑,“将军这番苦心,日后我一定当面禀告殿下。不过我说将军处置得太急,也是有道理的。要知道,泰家在芬城毕竟已经当了几代的官,要处罚他家的亲戚,多少也稍等一些日子。动手太急了,容易惹人非议,这对殿下的声誉恐怕不好啊。”

“太子府特使到!众人下跪行礼!”

最可恨的是,他还不得不夸奖这个该死的草菅人命的家伙。

惊疑不定中,一声高声唱诺骤起,像一个雷猛然窜进耳朵,炸得凤鸣三魂不见了七魄。

本来摆出一个不偏袒任何一方的中立姿态,现在恐怕是看着永全的势力日渐膨胀,所以连忙不顾廉耻地巴结永全,以处死泰蚕无辜的妹夫来献媚永殷太子。

百姓们听见宣告,纷纷胆怯地下跪恭迎太子特使。

还虎将呢?呸,一样是趋炎附势之徒!

乐庭呢?乐庭哪里去了?

偏偏他现在是以太子府中人的身份出现,怎么能把自己的目的说出口。用若有若无的目光扫了乐庭一眼,心里恨不得一脚踢死面前这个永殷有名的虎将。

凤鸣还在震惊中,愣愣站着,丝毫不知道自己已经鹤立鸡群。洛云在身边猛然一拽,把他拽在地上,算是躲过了被人发现的危险。

小柳何尝不知道永全盯着芬城掌吏这个肥缺。

“拜见特使!太子大福!”

这一番话处处显得为永全着想,向永全效忠,倒堵得小柳一滞。

众人参错不齐,结结巴巴地跟着带头的官员念了一遍,才三三两两从地上爬起来。

乐庭心里蓦然抽紧,勉强镇定地问,“柳公子为什么说本将处置得太急呢?此犯人向大王贡送发酸的游子酒,蔑视王威,无礼之极,早就应该处死。永全殿下不是曾经来书,说要尽快办理此事,不要再拖延的吗?本将也只是奉殿下之命行事而已。”

凤鸣跟着他们爬起来,还瞪着眼睛直喘粗气。

若是如此,则所有参与者的性命危在旦夕。

特使?

除非……他们已经知道今天的计划?

乐庭毫无音讯,这个节骨眼上,却钻出一个太子府的特使来?

从永全的角度来说,他的人应该恨不得早点弄死朝安,牵连泰蚕才对。

难道事不机密,走漏了消息……

“什么?”乐庭狐疑地瞥小柳一眼。

棋差一着这四个可怕的紫烟,电光火石间宛如闪电般,在他苍白的脑海中撕开一道血红的口子。

小柳就是头疼朝安今天就会被处决,如此一来,不就等于无法达成容恬布置的任务了吗?皱眉道,“将军处置得是不是太急了点?”

处决台边上刚才还哭得起劲的泰蚕显然也察觉出不妙,现在也正变成了锯嘴葫芦,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一脸惊恐地看着那个来路不明的太子府特使。

“原来是那件事。”乐庭仔细斟酌自己的一字一句,徐徐道,“这事请柳公子回报永全殿下,此事已经处置妥当。犯人今日就会被处斩,本将军亲自监斩,绝不会出任何问题。”

怎么回事?

“是为了那个叫朝安的酿酒商之事。”

局势暧昧不明,几个参与密谋的人目光在半空中交碰,稍一接触,霎时别开,惟恐被旁人看破。

他为将多年,又在朝廷上当了那么多年的官,尽管心里愁得几乎尽碎,面上却不露出半点,只是面无表情地道,“原来是太子府的柳公子。都城路途遥远,柳公子一路辛苦了,公子不辞辛苦前来,有何赐教?”

心如擂鼓。

如果不是太子府的人得了消息,又怎么会那么巧,偏偏在这个时候把他截留在这里?

悬心之际,事不关己的旁观百姓们,却都在台下偷偷打量陌生的年轻来使。

鸣王之计巧妙到了极点,而且尚未动手,诸事应该不致于露出破绽,太子府那边又是怎么得悉了?

“太子府特使怎么来了?”

狭小车厢内,乐庭越想越急,越想越困惑。

“这么个年轻公子,能当太子府特使?我看不像啊……”

此事如果泄露,犯人和泰蚕必死无疑,连自己也无可幸免。自己死了也就算了,但自己正妻和三个小妾,还有孩子们都还在将军府里,永全对自己的亲兄弟尚且赶尽杀绝,何况自己?

“呸,你算什么东西,人家多少是个特使,轮到你指画说什么像不像?”

想到这里,乐庭更是冷汗潺潺。

午时已到,闻风而来的人越来越多,万头涌动。侍卫们惟恐凤鸣有失,在人群中渐渐朝他们三人靠拢,手都摸着身上藏着的兵器。

难道他们已经识破了鸣王的大变活人魔术?!

摩肩擦踵之中,杀机安生。

难道……

洛云也深知此时如果出事,局势定会危恶到极点,却仍是脸色如常,道,“好戏上场,主角却临时被换了。这个魔术现在到底怎么办,变还是不变,请少主快下决定。”他自小在萧家高手团里混,养出一身好胆格,离生死刀口越近,反而越心平气和,说话的语调竟然比平常还温和了几分。

没想到永全对这小小的芬城掌吏一职如此重视,居然派遣亲信过来。而且不但仅仅是秘密观刑,还与以往不同的在处决前出面。

凤鸣被他提醒,接连想到计划败露的后果,确是一阵手脚发麻。“这……这……”凤鸣愣了半天,死命盯着台上那个本应该由乐庭安坐的主监斩官空位,咽了一口唾沫,“这可怎么办?”

真是怕黑偏遇鬼。

都是自己思虑不周,过于自负。若今日容虎、洛云、泰蚕、乐庭等人有失,都是他凤鸣的罪过。

一听是太子府过来的人,乐庭脊背顿时发凉。

变什么魔术呀?

他本来是随口一句,本意是让乐庭不至于怀疑他本来的居心。没想到却正好把乐庭吓出一身冷汗。

现在可好,变来变去,倒把监斩官给变跑了。

见过容恬之后,根本就没有时间回去都城在永全那边下功夫。小柳想着人杀了事情就难办了,索性先带着令牌过来,把人救下,再去永全面前周旋。

全天下最烂的魔术莫过于此!

他这当然是信口胡扯。

“这个太子府特使来得真奇怪。”旁边的容虎嘀咕了一声。

“正是。”小柳笑着,舒服地倚在车厢的嵌绒厢壁上,道,“芬城最近事情多,永全殿下命我过来照看一二。”

“我也知道奇怪,但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凤鸣沉声道,“现在重要的是怎么办才好?天啊,如果这个什么特使跑来监斩,难不成我们要跳出去劫法场?唉,我……都是我……”

乐庭垂眼一看,脸上几乎变色,低声道,“太子府?”

“这个人,明明就是小柳。”容虎一直盯着站在台上威风八面的太子府特使。

他潜伏在永全身边,在永全的太子府中做事,还能拿出什么令牌?当然就是永全太子府的令牌。

小柳比从前更瘦了,一错眼,还真的认不出来。

“将军请看。”小柳把腰带上的令牌摘下来,递给乐庭。

足足两年没有见面,原来他被大王派到永殷来了。

“哦?你奉谁的命?”

凤鸣正在魂魄惊骇之时,耳力不足,倒听走了调,听容虎一说,强忍着心底的惧怕,仍义愤填膺地摇头,“溜?往哪儿溜?不行,计划是我订的,要他们提早处死犯人是我提出的,现在溜走,不等于是我害死了那个无辜者吗?”

他心里暗自着急,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听见乐庭质问,淡淡一笑,“劫持将官?我可没有这么大的胆子,小柳奉命而来,不过是请将军上上马车,问一下事情,说不上劫持吧。”

“鸣王,那个人是小柳。”容虎一边瞅着小柳,一边压低声音。

由于事情太忽然,如今人虽然截下来了,但要怎么行事,却还没有想出什么好办法。

“什么?”凤鸣一愣,眸里火花霍然一跳,“容虎你和他打过交道?”绝处逢生般,赶紧低声问,“能不能想办法搞定这件事?花多少钱都不是问题,烈儿不是说永殷官员最爱贪污吗?”俊脸上满是惊喜交加。

没办法之下,他只能派人暗中监视乐庭的将军府,趁着乐庭单独一人,把乐庭截留下来。

“他根本就是我们的人。”

没想到这样一个中立派也会倒向永全王子这边。

“什么?”

小柳大为惊讶,乐庭向来摆出的立场是毫不偏袒,就算最终会处决泰蚕的妹夫,却不应该这样急于下手。

“是我们的人。”

没想到刚刚抵达,立即得知乐庭已经发出公告要在今天处决犯人。

“他他他……这个太子府特使……你再说一次?”

他自从和容恬相会后,遵从容恬的指示赶到芬城,本打算稍做停留,想办法救出泰蚕的妹夫,以免泰蚕受到牵连,以至于三王子永城的势力进一步被削弱。

“他是大王安插过去永殷的人。”

马车上的人,其实正是小柳。他已经二十出头,但身量模样却属于烈儿一类,怎么长都一副少年相,只是他比烈儿又显得淡然恬静一点。

凤鸣瞪着容虎来来回回打量几次,终于确定容虎说得不是戏言,僵了半天,猛然吐出长长一口气。

乐庭知道此刻不宜露怯,冷冷打量对面这个优哉游哉的少年一眼,“阁下好大的胆子,劫持将官,是死罪。你知道吗?”

双膝软得差点瘫倒。

糕点虽然平常,可那装载糕点的碟子,却依稀可以看出边缘有淡绿色,正是极为名贵的绿痕碟。

“自己人?”

马车里坐着一个纤细单薄的陌生少年,看模样似乎只有十九二十,眉目清秀,目光却深邃澄亮。身上衣饰都是寻常打扮,面前摆着一个小方几,上面放着几碟平常的糕点。

“对。”

乐庭气得牙痒痒,硬着头皮上了马车,抬头一看,不由一愣。

“自己人?”

旁边几个高大的男人一直虎视眈眈盯着他,见他下马,上前把他腰间的宝剑给取了,搜查全身,确定没有兵器,才掀开帘子,让乐庭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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