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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 惊天魔术 第一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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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鸣王噤声,小心惹人侧目。”

他左想右想,无可奈何,如今只能暂时虚与委蛇,于是下马。

“哦,对,对……自己人,我的老天爷……”凤鸣压低声音,又吐纳了几个来回,绷紧的神经才一条一条疼痛般的松开。

如今双拳难敌四手,附近又非常荒僻,动起手来,说不定尸首腐烂了都无人发现,岂不死得窝囊?

果然,柳暗花明。

换了平时,他随身带着亲卫团,哪会在乎这么几个人。可惜今天为了事情机密,只身外出,身边一个人也没有带。

天啊天啊,可见上天对于他变的魔术还是基本上支持的。

乐庭四周看看。

谢谢你啊老天爷!

车中人笑道,“要知道我是谁,请将军上车一叙。”

他偏头,心情依然激动地去看身旁的容虎。

乐庭心里又是一惊,边想办法脱身,边问,“阁下何人?”

真不知道这是应该扑上去抱住容虎大亲一口好,还是往容虎的翘臀上狠踢一脚好,可惜目前情况下,他两种举动都不能有,唯一可以做的,就是不满地白容虎一眼,压低声音咬牙切齿,“你怎么不早说,想吓死本王吗?”

乐庭因为是秘密前来和凤鸣会面,出门前精心乔装打扮过一番,不但身上衣服全部换成平民装扮,脸上还刻意贴了络腮胡子,头上戴着黑色大斗笠,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人认了出来。

容虎不卑不亢地解释,“属下也是刚刚才知道。”

此刻双方都已经停下,马车里沉默片刻,传出一个悦耳的男音,问,“请问阁下,可是乐庭将军?”

“接下来怎么办?”洛云插入道。

双方越行越近,乐庭一人单骑,渐渐被前后夹逼到中间,只能勒马停下,冷哼一声,“大道通天下,众人行走之处。哪一位如此嚣张,竟连路也不让别人走?难道是想抢劫不成?”

“呼,原来是虚惊一场。”凤鸣定了定神,努力找回自信道,“接下来当然是按计划行事。好事多磨,放心,既然是我们的人,一定会帮助我们完成计划。嘿,没想到容恬居然这么厉害,实在太好了。”最危急的难关自行破解,而且一点不费功夫,凤鸣不由恢复刚开始时的顾盼生辉模样。

身后两骑也正缓缓逼来。

洛云却忽道,“我可看不出来,这位太子府特使打算帮我们完成计划。”

乐庭心内震惊,一边放缓了马步,装作风沙迷了眼,举手揉眼,趁机回头看身后,暗暗叫苦。

“呃?”凤鸣一愕。

难道事情有变?

洛云又道,“我看他是压根不知道我们的计划。”

不需多言,这些人绝对是冲着他来的。

“呃?”凤鸣缓缓看向处决台,眼神开始变得有几分心虚。

前方两辆看似平常的马车迎面驶来,除此之外,马车旁还有六名护卫骑马侍守在旁。两辆车并排而行,加上骑马的侍卫一字排开,刚好把前路完全挡住。所有人的眼睛都沉默地盯着越来越靠近的乐庭。

不会吧?难道这个容恬安插的棋子,居然是误打误撞进来的?他不会是真的奉命过来杀掉朝安的吧。完蛋了……

行了大概半里,远离了繁忙的芬城码头,路人渐渐稀少,他正要策马扬鞭,加急赶回自己的将军府,好做最后的准备,却忽然察觉有异。

在凤鸣大叫完蛋的时候,容虎却已经当机立断,挤到处决台边上,猫着腰杆钻过去,一把拽住惶惶不安的泰蚕,贴在他耳边迅速命令,“快点扑倒台上向那个太子府特使哭诉,然后……”处决台上,小柳也郁闷个半死。

乐庭离开芬城码头,不引人注目地骑上马,缓缓朝南边的黄沙大道而去。

他打晕了乐庭,本来是打算不露面的。但是想了一会,又觉得有点不安。处决公告已下,主监斩官不在,还有一个副监斩官,万一那些一心巴结永全的狗官丧心病狂,不等乐庭出现就下令杀了朝安,他做的这些功夫岂不全部白费了?

“大船开动了。”容虎平静地道,“等到了前面没有人烟之处,再停船潜回芬城。”

为了确保这样的事情不会发生,他只好亲自过来一趟。

忽然脚下一个颠簸,震动传来。

“柳公子,请用茶。”

凤鸣大为高兴,着实夸奖了秋月两句。

乐庭大将军亲自处死犯人,芬城大大小小的官吏当然全部到齐。不料现在乐庭大将军不见踪影,比乐庭大将军来头更大的太子府特使却到了。

不过片刻,秋月得意洋洋地回来,宣布道,“洛云说他没有意见,鸣王要去看,他只负责随同护卫。只要鸣王看热闹时不要惹事就行。”

热茶奉上后,接着就是各种谄媚之辞。

秋月哼道,“他不过是鸣王的属下,有什么好得意的?鸣王要去哪里就去哪里,我去和他说。”果然站起来,提着裙边大步去了。

“嘿嘿,这么大的太阳,柳公子不辞劳苦千里而来,真是忠心王事啊。”

凤鸣耸肩,转头对秋星苦笑道,“看,现在知道为什么要争取洛云了吧?现在我去哪里都需要请示他的。”

“久闻柳公子公正廉明,极得永全殿下器重……”

“我们可以把船开到前面停下,用小船载人,悄悄回去芬城,躲在人群中看处决的精彩过程。”容虎说完后,犹豫了一下又道,“不过这事涉及鸣王的安全,离开大船潜入人群毕竟危险,这样的事情还需要和萧家随行的护卫们打个招呼才行。如果他们不答应,恐怕下船有点困难。”

小柳脸上勉强带着一丝微笑,打断众人的话,目视左右问,“怎么还不见监斩官乐庭将军?”

凤鸣点头道,“还是你想得周到。叫罗登现在就开船走人,不过那样变魔术我就看不到了呀。”

“这个……”乐庭的副将也正嘀咕自家大将军不知到哪里去了,抬头看看填色,答道,“将军大概是被军务缠身了,应该很快就到。”

“哦,我去见罗登了。”容虎也有事要向凤鸣请示,“处决在即,不管成功与否,萧家都有必要摆出一个不牵涉入内的姿态,我们的船最好在处决前离开芬城码头,继续往前。”

小柳暗中冷笑。

“救人的事是预备妥当了,我现在哭丧着脸,是因为我花了一个晚上才想出来的名言锦句居然打动不了洛云的心。”凤鸣叹了一声,打起精神问,“你刚刚到哪去了?”

你家将军现在被绑成粽子一样压在我马车的座椅下面,恐怕这辈子也到不了了。

容虎这个时候走了进来,看见凤鸣小脸皱得苦瓜一般,奇道,“鸣王怎么了?救人的事刚才不是已经全部预备妥当了吗?”

另外一个官员谄笑道,“柳公子这次是专程过来看处决犯人的吗?其实案件早就清清楚楚了,乐庭大将军若是不到,公子以太子府特使的身份,也大可以监斩的。”

亲切感?那个洛云?鸣王你看人的眼光好像一直没什么长进……

这案子的底细大家心里都清楚,他这么样说,明显就是讨好小柳,向太子永全效忠。

三个侍女面面相觑。

小柳心里哼道,本公子就是怕你们私自杀了朝安,才过来站在大太阳底下挨晒的……脸上板起,装出一副执意为公的肃容道,“这事万万不可。殿下仁爱慈和,最最遵守法度。主监斩官不在,却要我这个太子府的人去擅自处决犯人,将来传出去,不是会荼毒了殿下的名声吗?”

“总觉得他有一份亲切感……”

那官员拍马屁拍在了马腿上,一脸羞愧。

“那是为了什么?”

当即没人再敢提起代乐庭监斩的事情,有的暗忖,这个柳公子其实想杀朝安想的要命,否则也不会巴巴赶来了,偏偏又要装公正廉明……

凤鸣懊恼地道,“亏你们还那么高兴的斗嘴,也不帮我想想办法。不过……话说回来,我也不仅仅是为了萧家高手团的军心而笼络他……”

有的又心想:他是要等乐庭将军来了,由乐庭将军监斩。这案子谁都知道是大冤案,万一将来这件事翻案,被追究责任的也是乐庭将军。嘿,别看这小子年轻,倒颇有心计。

秋月嗤笑道,“她这些都是听容虎说的啦,我才不信她自己会想到。”

台上众人各有各的心思。

“秋蓝好厉害哦,我怎么都没有想到。”秋星惊讶地赞道。

小柳却一个劲看着天色。

“可是鸣王还是需要争取啊,将来如果真的要进入同国,就那好像到了敌国一样,处处危机。所以在到达那里之前,必须先解决内部问题,让萧家高手团这边的人对鸣王另眼相看,忠心保护鸣王才行。”秋蓝有板有眼地答道,“否则万一又出现上船第一天的事情,自己人两边对峙,那可如何是好?”

永殷法令,处决人犯只能在午时,午时之后,乐庭又不出现,依照法律,犯人就会被带回牢中。

秋星则非常困惑,“鸣王为什么总是想让洛云对你改观呢?这个人比石头还硬,一点都不像能争取的样子。”

其实乐庭没有按时出现,小柳可以提出现在就把犯人带回牢中。

秋月赶紧柔声劝道,“鸣王不要烦恼,他这个人是天生的黑面神,不,他一定是天生脸就有毛病,不会笑的。这和鸣王无关。”

不过他是太子府的人,怎么可以提出这种回护太子敌人的建议?目前唯一可行的,就是只有忧闷的待在台上晒太阳,直到午时结束,那样子自然有官员会提出犯人应该暂关回大牢的建议。

凤鸣瞪着他的背影消失,又开始苦恼万分地挠头,“为什么我说了那么多动人的话,可他就是对我黑着脸啊?我这个少主真的那么失败吗?”

只是……要在台上接收众人的阿谀整整一个时辰,真是令人难以忍受的酷刑。

不等凤鸣答应,径直提着剑走了出去。

正感大不耐烦,刚刚才听下去的哭声忽然蓦然大响。

“不能。”洛云懒洋洋站起来,“我不过是一个不足挂齿的属下,少主何必费这种心思?属下想出去晒晒太阳,稍刻便回。”

“冤枉啊!冤枉啊!”泰蚕一边放声大哭,一边连滚带爬,扑上处决台,“大人明鉴!我妹夫真的是冤枉的!可怜我妹妹还有身孕,将来孤儿寡母,那可怎么办好啊?您……您您开恩啊……”

凤鸣笑容更大,又友好地问,“那么这句话能不能让你对我的印象稍微改观,以后对我不要这么冷冰冰呢?你也知道,我们日夜相处嘛,总是黑着脸,看着心情压抑呢。”

没想到他那么庞大臃肿的身形,行动速度却出奇的快,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泰蚕已经抱住小柳的腿,嚎啕大哭。

“也不算错。”

若是旁人,早被士兵们拉开赶走。

凤鸣早换了一个表情,笑嘻嘻看着他问,“我这句话说得对吧?”

但泰蚕好歹也当了多年的芬城掌吏,士兵们都知道他也算是个官员,不敢造次,其他同台的官员又碍于都是同僚,不好意思太凶狠,只是纷纷摇头,半真半假的叹着劝告,“泰兄赶快起来吧,有话慢慢说,这么多百姓看着呢。”

洛云目中神光霍然一跳,缓缓转头盯着凤鸣。

“泰兄,你心里难过我明白,但是你妹夫的事情,真的是国法无情啊。”

“因为逃避不是办法,只有不断面对令你畏惧的事物,才能锻炼出足够的胆魄和勇气。”

“有话好说,泰兄快松手,这位可是太子府特使……”

洛云不屑地问,“为什么不行?”

小柳被他抱着小腿,挪动不得,尴尬愕然之余,也不禁觉得他有几分可怜,心想,我正式过来救你的。可恨此刻不能明言,只能冷着脸道,“你是什么东西?竟敢对本公子无礼?什么冤枉?乐庭将军依照法令判罪的,你是说这里面有什么徇私吗?好大的胆子。还不快点松手!”一边弯下腰,去扳他抱住自己小腿的手。泰蚕就等这个机会,见他弯腰,立即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小柳耳边低声道,“容虎请小柳下去见面。”

凤鸣搓着手,非常苦闷地道,“虽然害怕,但是不插手不行啊。”

低语入耳,小柳如遭雷击,顿时一僵。

洛云坐在一旁,怀中抱剑,挨着墙壁闭目养神。他睁开眼睛不耐地瞥了凤鸣一眼,冷冷道,“害怕就别插手,插手就别害怕。少主又害怕又要插手,令人费解。”

这人……竟知道自己的身份?

“好啦好啦!是我说错话了,不是你们立场不坚定,都是我的错行了吧?”凤鸣听她们软声莺语连连,一个头变得有两个头大,赶紧举手投降,转头找外援,偏偏容虎不知道到隔壁做什么去了,目光只好落在洛云身上,求救似的道,“不如洛云你来发表一下看法。”

容虎?

“这样想是人之常情,立场不够坚定,又怎么能怪奴婢?”

今天的事,怎么容虎也掺和进来了?

“但是想到鸣王自己的时候呢,又埋怨鸣王老是忘记自己的危险处境,只想着帮别人。”

泰蚕赶紧加了一句,“鸣王也在台下。”装模作样呜呜哭了几声,身边几个官员担心小柳大怒,终于大着胆子过来拉他,泰蚕趁机半推半就地被人扶了下台,照旧边抹眼泪边去安慰他的妹妹。

“所以奴婢想着无辜者的时候,就夸奖鸣王心底善良,救人一命……”

小柳看着泰蚕下去,震惊过后,神色渐渐恢复过来。

“奴婢们也很烦恼啊!又不忍看见无辜者受难,又希望鸣王平平安安,不要出任何意外。难道这样想也有错吗?”

众官以为他被泰蚕惊吓了,纷纷安抚,忙问,“柳公子无恙吧?”又责备泰蚕无礼。

他不说还好,一说出来,三个侍女也露出苦恼的表情,不约而同叹了一口气。

小柳心不在焉地听着身边众人喋喋不休,目光不断往台下人群中扫视,猛地目光一闪,停了下来。

凤鸣大挠其头,露出傻兮兮的苦恼表情,“唉,我都听胡涂了。你们三个一下子说拯救无辜者是大大的好事,一下子又说最好不要管,不要惹事。能不能给我一个坚定一点的立场啊?”

果然,容虎就在台下。

秋蓝笑着插了一句,“其实我也早就想劝鸣王了。这七国游历才刚刚开始呢,后面不知道有多少风险,能不惹事最好不要惹。”

虽然换了衣裳,化过妆,但在有心察看之下,一向精细过人的小柳又怎么会认不出来。

凤鸣见她们姐妹又开始斗嘴,宠溺地笑道,“好啦好啦,我还在淌冷汗呢,你们就吵起来了。不过秋月说的对,这种事就是又有趣又害怕,其实感觉挺刺激。”

容虎也发现小柳已经看见自己,轻轻打个手势。

“有趣是有趣,不过害怕的时候还是会害怕的嘛。劝一下都不行吗?”

小柳心里明白,转身打个哈欠,“这里……哪里可以方便?”

秋星从后面推秋月一把,取笑道,“今天中午事情就完了,你还唠叨什么呀?鸣王开始说要变魔术的时候,你不是还拍手叫有趣的吗?”

立即有官员笑道,“公子内急吗?城门口就有方便的地方,还算干净,下官为公子引路如何?”

“奴婢帮鸣王擦擦。”秋月取了干净毛巾过来,一边帮他擦背,一边叹道,“鸣王要是害怕,就不要管这事好了。奴婢也知道那个犯人可怜,但是现在一搅上鸣王,却变成鸣王可怜了,天天苦思冥想怎么救人,怎么变魔术……我们奉大王之命,在路上看顾鸣王,只盼望鸣王路上越少事情越好。现在却无端卷入这些事情里面了。”

“不必。”小柳既然是太子府特使,自然可以大摆架子,摆手道,“这种事要那么多人跟着干什么?”问清楚方向,领了身边两名亲信下台。

凤鸣长呼出一口气,“我还是装不出容恬那种自信满满的威风样子,唉,真怕画虎不成变小狗。其实我下决定的时候手都在发抖,背上全部是冷汗。”举手抹抹额头,果然都是冷汗。

到了城门那边,拐进幽静处,容虎早就等在那里了。见小柳现身,用力拍了他肩膀一记以示高兴,急忙道,“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想问我,我也有很多事想问你,但是现在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时间快来不及了。你先拿着这个。”把一张纸条递给小柳。

秋蓝也道,“鸣王刚才跳起来的样子很威风呢。”

小柳接了,大致看了一眼,上面密密麻麻写了许多字,狐疑地问,“这是什么?”

秋月道,“很坚决,一看就知道鸣王的计策一定成功。”

“鸣王决意要救朝安一命。这是我们这次救人计划的台词。幸亏鸣王机灵,今天把这个随身带了出来。”容虎简单解释了一句,凝重地对小柳道,“上面划了横线的,是你要立即记住的台词,千万小心,一句也不能错。”

“很好啊。”秋星第一个回答。

“什么?”

凤鸣把他们送出客厅,大步走了回来,看着一直在旁边伺候的几个贴身侍女,摊开手问,“我刚才的态度怎样?”

“没办法。”容虎叹道,“本来我们已经和乐庭商量好,他监斩的时候会依计而行,没想到他会忽然失踪,现在派人去找他已经来不及了,只好让你来替代他的角色。你等一下把这些台词背熟,然后上台去,代替乐庭做这个监斩官。以你现在的身份,完全有资格替代乐庭成为监斩官。小柳,这个角色非常重要,能不能救出朝安就看这一次了,嗯?你干什么一脸古怪的表情?”

两人一道辞行。

“呃,容虎……”

泰蚕拱手道,“那我也要赶回去装病了。处决的时候我还要装伤心过度晕倒,现在回家先在脸上抹点白粉,多练习练习再说。”

“有话以后再说吧,午时过后,鸣王的计划就要全部作废了。”容虎抬头看看天色,露出一丝焦虑,“你现在最要紧的是把所有该说的话给记住,时间不多……我也知道这实在难为你。”

乐庭开始见他问东问西,颇有点胆怯,现在却豪气大发,才放下心来,顿时也站起来朗声道,“本将军现在立即回去,午时亲自到达芬城城门处决台,担任这次处决的监斩官。”

“你刚刚说这个计划已经和乐庭商量好了?”

“好!”凤鸣沉默了一会,蓦然喝了一声,声音大得连自己也吃了一惊。他左右看看,从坐垫上跳起来,双目霍霍有神,仰头笑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大变活人魔术即将正式登场,大家都准备去吧。不要担心,放手去做,本鸣王此计必成!”

“对。可是真要命,这个关键时刻,却谁都不知道乐庭跑哪去了,要是他……”

“今天午时。”

“我知道”

“那就好。”凤鸣问,“处决定在什么时候?”

“……可以及时赶到,那么当然更好……嗯?小柳你刚刚说什么?”

泰蚕是文官,比较胆小,低着头再三想了,才道,“好像真的已经都想周全了。”

“我说。”小柳看着容虎,“我知道乐庭在哪。”

乐庭晒道,“我们已经思前想后几天了,能预想到的问题已经想到了,鸣王不要太担心。”

“小柳你知道?”容虎一愣之后,满脸堆上兴奋的喜色,“太好了!太好了!他在哪?多久可以赶到?”

凤鸣怜爱地摸她脸蛋一把,不再和她争这个,回过身去扫视泰蚕和乐庭,静了半晌,俊脸上收敛了笑意,露出少见的凝重表情,“行动之前,大家再仔细想想,没有问题了吧?”

“在我的马车上。”

秋蓝微弱地抗议道,“这才不是玩的呢。”

“马车?他在你的马车上面干什么?“具体来说……”小柳挤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笑容,“是塞在我马车的座位下面。”非参与其中的人,不能了解这次看似普通的处决有多么混乱。

凤鸣这才明白过来,对秋蓝道,“过两天等我有空了,你也把那书给我看看,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可以一起讨论着玩。”

得知乐庭的下落后,容虎用有生以来最快最敏捷的速度把这个喜讯报告给几乎急死的凤鸣,然后同样也用有生以来最快最敏捷的速度,从小柳的马车座位底下把乐庭翻了出来,掏掉乐庭嘴里的臭抹布,往乐庭脸上直接泼了一杯水,顺便打了两记重重的巴掌,总算把昏迷到此刻的乐庭弄醒了。

秋星嘻嘻笑起来,“鸣王别理会她。秋蓝这几天说闷,跑去船上的藏书库里找书看,什么书不好找,却找了一本什么福泽录,看了之后就发痴了,一天到晚什么行善,什么福泽的。”

“这个太子府特使是个好人,基于义愤,过来帮我们的,也是变魔术中的一个步骤。这个……反正就是--呃,随机应变吧。”用最简单的话向乐庭说明目前的诡异局势后,跟着要做的当然是继续按部就班实施凤鸣伟大的计划。

凤鸣被她严肃的语气说得一愕,又好笑又好气。

还昏昏沉沉的大将军被不引人注意的带到了城门外偏僻的拐角处,送上马背。

秋蓝正色道,“鸣王救的人越多,就越有福泽,可别小看了这些福泽。日后万一遇上灾厄,说不定苍天见怜,就为了这些前事照看鸣王呢。”

片刻后,在午时结束之前,失踪的大将军乐庭,终于“风尘仆仆”地从城门拐角出现,仿佛经历过漫长的跋涉似的,在万众的期待下登场。

凤鸣转头对她笑道,“这和积德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不是为了积德啦。”

“看!快看!”

“苍天保佑,无辜者最终可以活出一条性命。”秋蓝在旁边双掌合什,闭目喃喃了一句,睁开眼睛祈道,“但愿人人平安,鸣王这次又积下一次阴德。”

“将军来了!”

“有这么多现场的人证,将来可以证明乐庭将军确实处死了我妹夫。”

“真的!乐庭将军到了。”

乐庭倒是从沙场上厮杀过来的人,胆子比一般人大,这样刺激的游戏反而让他比平日更高兴,神采飞扬道,“如今一切准备妥当。处决的公告三天前本将军已经命人四处贴出去了,处决台设在芬城城门。犯人在芬城中也算有名气的酿酒商,而且又是一桩明眼看得出来的冤案,来看的人一定非常多。”

“哇!这次可真的要杀人了!”

至于那个可怜的酿酒商,更是必死无疑。

乐庭的身形一出现,台上台下顿时一阵喧哗。

法场劫人等于藐视王法,处罚一律是死罪,万一被人识破,泰蚕和乐庭,甚至其他知情人,都会赔上性命。

原本沉闷的气氛立即为之热烈。

其他的魔术表演失败,最多让报纸媒体取笑一下,下次表扬没人捧场罢了。他们可不一样,只要稍有破绽,被别人生出疑心,萧家被牵扯入永殷内斗也就算了,更直接的后果则是牵连乐庭这个本来可以置身事外的热心肠将军。

呼……本以为大变活人计划的泰蚕总算送了一口气,愣愣看着乐庭骑马到了处决台前,头重脚轻地下马,被众将军府的侍卫簇拥上台,总算想起自己的任务,赶紧“哇”一声,又开始扮演悲痛欲绝的“大哥”这一角色,“妹夫啊!你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你走了,剩下我妹子孤儿寡母,那可怎么办啊?咳咳咳咳……”不时插上几声剧烈的咳嗽,以加深众人对他身染“重病”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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