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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拼图(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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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 拼图

1

黄玉心头忽然生出一股莫名的兴奋。

他把那双靴子放在地上,想用自己的脚比一比大小,确认这双鞋是不是跟昨晚那对雪脚印一样大。

“你在干什么?”

一个低沉的声音忽然在黄玉背后响起。

声音不大,但却让黄玉激灵灵地打一个冷战。

他回过头,看见丁潜站在他身后,那双冷漠的双眼讳莫如深地看着他,犹如蛇一样在他身上游走,看得他心生寒意。

黄玉僵在那里,也不知该做何反应。

丁潜慢慢弯下腰,从地上捡起那双靴子扔进后备厢,对黄玉说:“我还以为遇到贼了呢?没想到是黄经理,要是跟别人说你偷一双旧鞋,恐怕也没人相信。”

黄玉吞了口唾沫,左右看看没有人在附近,一时间连回答的勇气都没有了。

好在这时丁潜的手机响了,蒋雨馨的《罪爱》孤零零地在空气中哼唱,听起来感觉鬼气森森的。

丁潜一边看着黄玉,一边慢慢掏出手机,不知是谁打来的电话,他接听之后连连“嗯”了几声,说,“我现在就过去。”

挂了电话,他没再跟黄玉说一句话,关上后备厢,钻进驾驶室,发动车子,在黄玉眼皮子底下缓缓离开了。

黄玉眼睁睁地看着丁潜的轿车开出停车场,最后消失在路的尽头,他这才缓过来一口气,此时他的衬衫后背早已湿透了。

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一幕,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居然被一个病恹恹的心理医生吓成这样,实在没有道理。可是刚才的丁潜就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邪气,还有一股浓烈的杀意。

黄玉缓了一会儿让自己冷静下来,回到了演出现场。

蒋雨馨的戏还没拍完,此时她正在与电影中扮演她丈夫的男演员对台词。

两个人全情投入,恨不得把全部的情感都爆发出来,然而周围的摄像机和一个个抻着脖子看他们表演的人又让这一切看起来十分荒诞。只不过坐在屏幕前的人早已分辨不出真的和假的。

黄玉好不容易等到这段戏过了,不等蒋雨馨卸妆就把她拽到角落里,神秘地说:“我跟你说件事,你仔细听清楚。”

“什么事?”蒋雨馨很少见到黄玉表情这么严肃的时候。

“你一定要提防丁潜这个人。”

蒋雨馨觉得这个黄玉又要污蔑丁潜,于是随口说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跟你仔细讲讲你就明白了。昨天晚上咱们去丁潜家的时候不是发现了两行神秘的脚印吗?我当时就怀疑有人跟踪咱们,其实我有个想法没跟你说,我一直怀疑这个人就是丁潜。”

“丁潜?这怎么可能?”蒋雨馨惊呼,“你不要故意抹黑人家好不好?”

“我没有故意抹黑,刚才我在他轿车的后备厢里找到一双靴子,靴子底部的纹和大小与昨晚咱们发现的脚印完全一样。”

蒋雨馨愣了愣,说:“那能说明什么,光凭一双鞋子就怀疑别人,这有点儿说不过去吧,也许跟踪咱们的人也穿了一双类似的靴子呢。”

“我知道你处处都会维护他,从来都不愿意怀疑他。那咱们就说说刚才,刚才我和丁潜的对话你都听见了。他一口咬定自己昨晚一直待在家里,哪都没去,可是我们敲了那么半天门他都没开,打手机也不接,还说什么自己吃安眠药了,他这种回答你觉得可信吗?还有就是跟踪咱们的神秘人。他跟咱俩进小区走的路线完全一样,可是一出电梯就退回去了。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一个理由能解释——那个跟踪咱们的人就是丁潜。”

“你开什么玩笑,他为什么要跟踪咱们,完全没有道理。”

“我应该换个说法。他不是跟踪咱们,他其实只是想回家,也就是说,他昨天晚上根本没在家,他跟我们撒了谎。我们在他家门口待着的时候,他正好回来了。当他走出电梯时,忽然看见咱俩站在他家门前,所以急忙退回去,不想被我们看到。随后我们跟踪他,但是他走得快逃走了。”

“你越解释越离谱了,他就算回去晚了,见到我们也没有必要逃跑吧。”

“你还真说对了,他就算回家晚了,也没必要看见我们转身就跑,更没必要撒谎,但是他就这么做了,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心里有鬼。因为他害怕别人知道他昨天晚上不在家。而且昨天晚上他家附近发生了凶杀案,从时间上看是不是太巧合了?你再好好想想那个目击者说的话,她说她看见凶手杀人是在下雪之前,她因为惊吓过度昏迷了,等咱俩遇到她的时候她才醒过来,那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也就是说,丁潜有充分的作案时间。所以昨天晚上的真相就是,丁潜杀人藏尸之后返回家中,赶上了下雪,他在雪地里留下了脚印,但他没想到我们会去他家,被我们挡在了门口。他不想和我们见面,怕我们知道凶案之后怀疑他,才选择了逃跑。可惜他把昨晚穿的靴子放在了后备厢里,被我刚刚发现了。现在你该相信我了吧。”

蒋雨馨朝他一摊手,“好吧,那现在请你把那双靴子拿出来,我看到靴子后才能决定相不相信你。”

“你……你真是个不可救药的女人。”黄玉被她气得够呛,合着自己刚才费了那么大劲都白说了。

“我觉得不可救药的是你。你还是别搞你那套阴谋论了。我认识丁潜很长时间了,从来都是他帮助警方破案,没想到在你嘴里竟成了杀人犯。就算你想让我讨厌他,也没必要用这种招数吧。我觉得很无聊。”蒋雨馨说完后一甩袖子走了,把黄玉一个人晾在原地。

黄玉掐着腰,气呼呼地望着蒋雨馨的背影,“真是个蠢女人。等我把证据实实在在地摆在你面前,看你到时候还能说什么。”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管家梁文通的手机,“梁叔,我记得你以前跟我提到过一个私家侦探,就是很有手段的那个……对,你现在尽快联系到他,帮我查一个人,他叫丁潜,在平江市人民医院当心理医生,应该是一个主任。你让他马上给我调查这个人,个人信息,近期活动全都查,我要那些普通人看不到的信息,能查多详细就给我查多详细,我倒要看看这个丁潜到底是个什么货色……”

2

平江昨夜下了一场雪,天亮后地上的雪渐渐融化,等丁潜赶到案发现场时,路面已经是一片泥泞了。

案发现场在一处空旷的建筑工地,靠近侧门的地方拉着黄色警戒带,门外停着几辆警车。

几个物证勘验技术员正拿着仪器在警戒带里面仔细搜索被雪水浸泡过的土地。

警戒带外面站着一圈穿着警服和没穿警服的警察,其中就有刑事调查局特案组,蓝京市刑警队队长顾宗泽,以及接到报警的公安分局刑警支队长等等一些丁潜不认识的人。

打电话把丁潜叫来的是杜志勋。

丁潜下了车,站在警戒带区域外看了一会儿,问杜志勋:“不是说碎尸案吗,尸体在哪儿?”

“尸体已经被拉走了。”杜志勋说。

“被谁拉走了?”

“凶手。我们猜的。”

“你们怎么知道的?”

“因为有目击者报案了,亲眼看见了凶手碎尸。不过在现场我们还没有找到尸体,只是发现了一些残留的血迹。”

“……”

见丁潜不语,杜志勋又问:“是不是感觉有点儿熟悉?”

丁潜点点头,“怎么听上去跟几天前发生在蓝京外环高架桥下的那起碎尸案有点儿像呢。”

“不只是像,简直是一模一样。”

“怎么讲?”丁潜略显惊讶。

“我们接到地方警队上报的消息后,我第一反应就是让钟开新检查案发现场附近的道路监控,你猜怎么着,我们还真找到了。”

“在哪儿?”

“就在你身后。”杜志勋此刻站在建筑工地侧门外的人行道上,伸手指向与之交叉的另外一条马路,四十多米外有一个道路监控立杆,“监控录像显示,这个侧门原本一直都是关上的,就在昨天晚上9:20左右突然被人打开。从视频里能够清晰地看见靠近门口的地方,也就是现在警戒线圈起的区域摆放着满满一地的尸块。当时凶手就站在尸块旁边,手里拎着一把斧头。”

“能看清长相吗?”

“当然不能。但也足够我们断定是连环杀人案了。由此也证实了你上次的分析完全正确,他的确是利用了监控摄像头来向我们展现他的碎尸作品。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表演血腥的碎尸过程,而是直接让我们看结果。估计是因为他动手的时间比较早,怕被过路人看见,只能先在工地内把尸体砍碎,然后才打开大门。过了大约能有十几分钟,一个中年妇女经过这里,看到碎尸满地的现场,一下子就被吓昏了,昏迷了一个多小时才苏醒过来。在这期间,凶手就像上次作案那样,快速地用拉杆箱把尸块装好,然后用84消毒液清洗了犯罪现场,只留下了一些血迹。凶手离开后,目击者才慢慢苏醒过来,这时候已经下雪了,中年妇女已经吓蒙了,起来立马逃跑,半路上遇到了两个过路人,她把情况告诉了他们,三个人又回到现场一趟,那时候现场已经被积雪掩盖,分辨不出来了,之后他们就报了警。”

说到这里,杜志勋忽然露出神秘的表情,“顺便告诉你一件事,你知道除了那个妇女之外,另外两个目击者是谁吗?”

“谁?”

“你刚好都认识。一个是蒋雨馨,另外一个是黄玉,你们最近经常打交道吧。我有点儿奇怪,他们昨天晚上到平江来干什么?你知道吗?”

“不知道。”一抹阴影在丁潜脸上一闪即逝,“那段拍到尸块的视频录像呢,我想看看。”

杜志勋马上让郭蓉蓉拿来笔记本电脑,监控视频早已传到电脑里了,他们把电脑放在警车后备厢上,重新观看那段视频。当碎尸的画面出现在屏幕中时,丁潜急忙地喊一声:“停!”

杜志勋迅速敲下空格键,画面定格在最血腥的那一幕。

身穿羽绒服,罩帽遮头的凶手提着斧头矗立在尸块的旁边,稍微抬头,仅仅能看出一个模糊的面部轮廓,很难辨认出长相,却能让人感觉到他在嘲笑,向观看他表演的人发出一种无声的炫耀。

丁潜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画面,忽然问杜志勋,“这是什么?”

他手指的地方不是尸块,而是尸块旁边的地面,上面似乎有些白色的横纵垂直交叉的条纹,有点儿像棋盘格子。如果仔细观察,连尸块之间的地上也有这种条纹。

杜志勋说:“我也发现了这个,但是看不出来是什么。凶手在清洗现场的时候也把这些条纹清洗掉了。我正让钟开新想办法做技术处理,看看能不能再放大一些。”

他走到一辆警车边,敲敲车窗,车门打开,钟开新捧着另外一台电脑探出身子,忙得脑门子上直冒热气。

“怎么样了?”杜志勋问。

3

钟开新摇摇头,说:“还是不行,监控摄像头距离太远,又是在深夜,图像清晰度很难再提高了。”

“其实我们只是想知道地上这些白色条纹到底是什么。”

丁潜走过来,插言道:“那些技术员不是在勘验现场吗,他们怎么说?”

“地上被清洗得很干净,他们没发现一点儿痕迹,这说明那些条纹比较容易清除,周围也没有发现类似的白色条纹。”杜志勋说。

钟开新也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我感觉那些白色的条纹好像是一些染料或者白粉之类的东西,是画在地上的一行行平行线和一列列平行线,那些尸块是放在上面的……”

丁潜忽然说道:“我知道这些格子是做什么用的了。”

他快步走到放在后备厢上的笔记本电脑前,重新观察视频画面,杜志勋也跟了过来。丁潜说:“这些格子是凶手在摆放尸块前,提前在地面上画好的,就是为了精确尸块摆放的具体位置。”

“精确尸块摆放的位置?”杜志勋有些惊讶,“可是上一起碎尸,凶手好像没在地上画这些格子。”

“凶手是没有画,因为地上铺着方砖,方砖就是格子图案,所以他根本没必要画。”

杜志勋愣了愣,“照你这么说,这些尸块都不是随随便便平铺在地上的?”

“不是。凶手看似疯狂,实则比我们想象的要精细得多,他作案的步骤计算得很精准,摆放尸块才是他的最终目的,看似杂乱,其实很有讲究。而且我刚刚才发现,他在计划第一起碎尸案的时候,也同时准备第二起碎尸案了,这两起案子是前后连贯的,只有放在一起考虑才有意义。”

“你这话又怎么说?”

“你看地上那些白色的格子条纹,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丁潜反问杜志勋。

“问题我倒是没发现,就是感觉这格子画得太多了。只用了左边中间的部分,其余的地方全都空着。”

“你说对了,我就是指这个,不过这些格子并非是凶手不小心多画的。我数了数,凶手一共画了横纵各二十九行,是一个标准的正方形,他却偏偏取了左边一小部分摆放尸块,这里面另有深意,你还记得上一起碎尸案尸块摆放的状态吗?”

这个杜志勋还真没注意,“感觉跟这个也差不多,好像尸块之间更分散一些。”

“凶手每一个步骤都不是白做的。”丁潜神色凝重,“我觉得他画这么多方格的真正意思是,让我们把第一次碎尸案尸块的摆放图案添加到这起案子的方格图的空白处。就像拼图游戏。”

“凶手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这很符合凶手‘舞台剧’风格的作案方式,他要让系列碎尸案具有一个完整的剧情,当然,具体他要表达什么我不知道……”

丁潜的想法尽管古怪离奇,但就目前掌握的情况来看,倒也符合逻辑。

杜志勋对钟开新说:“上起案子的碎尸图像你电脑里应该还有吧,你现在能不能像丁潜说的那样试着把那张碎尸图像和这起案子的碎尸图像拼在一起?”

“我试试看吧。”钟开新心里也没有把握,毕竟他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离奇的要求。

好在他头脑灵活,智商180也不是白吹的。过了大约一个小时,他从警车里冒出头,对杜志勋说:“组长,我拼凑好了。”

他把合成好的图像拿给杜志勋和丁潜看,别说,钟开新的技术相当了得,把两起案子的碎尸恰到好处的拼贴在一起,看着就像同一起案子一样,只不过,这样一来尸块组成的图案就更复杂、更抽象了,看得人眼缭乱。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空白的方格没有填满。

杜志勋问钟开新:“你为什么要把碎尸图像贴在方格图的上方,其他空白地方呢,你有没有尝试过?”

“我试过,但都有些别扭,当图案放在上方时,有些地方能与上面的图案拼接起来,形成一个整体,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凶手有意留下的暗示。再说通常按顺序,都是从左到右,从上到下来画画的,我想会不会凶手也是遵照这个习惯……”

钟开新的话听着倒是有几分道理。

杜志勋对丁潜说:“如果这就是凶手留给我们的图案,那你觉得能说明什么?”

“如果他真的留下什么抽象画,我还真看不出来。不过我记得上一次,郭蓉蓉在尸块图案中发现了古怪的‘一竖’,感觉有可能是凶手留下的提示,但我们谁都不知道那究竟代表什么含义……”

“谁说的,我知道啊。”郭蓉蓉冷不防地从丁潜身后窜出来,兴致勃勃地说,“我早就说过,我觉得那‘一竖’的含义就是‘1’,代表凶手第一次作案。”

丁潜看了她一眼,“好吧,那就先按照你这个思路来分析,如果凶手在第一起案子的图案中给我们留下了一个‘1’,那么第二起案子的图案里自然就有‘2’,找找看。”

钟开新把图像放大一点儿,组员们围拢过来,瞪大眼睛,仔细观察。这是一项非常头疼的工作,要想在满地碎尸中找出一个似是而非的符号,除了考眼力,更要忍受精神上的折磨。

“我找到了。”郭蓉蓉突然说道。

她指着尸块图案中间的位置,有一些碎肉在监控视频中成了一个乌黑的斑点,这些斑斑点点形成了一个弯曲,郭蓉蓉的手指就沿着这个弯曲划了一下,依稀是“2”的形状,只是下面的一横似乎不太明显。

“那不像‘2’。”站在众人后面的柳菲说,“那个图案是左右对称的,像一个心形。”

大家又仔细辨认,的确是一个心的形状。

杜志勋若有所思,“凶手留给我们的第一个图案是‘1’,第二个图案是‘心’,这二者放在一起是不是代表什么含义?”

“我想到一个假设。”丁潜说,“不过第一个图案不是‘1’,而是英文字母‘i’,那么这两个图案放在一起所代表的含义就很简单了。”

“这不是‘i-love’的含义吗?”郭蓉蓉脱口而出,“一般都是谈恋爱的人才会说这种词语吧。怎么会被凶手这么残忍地用在尸块上,听上去也说不通啊。”

“关键不在这两个词上,而是后面的词,那一定是一个人的名字。”

“后面的词在哪儿,你看到了?”

丁潜摇摇头,指着图案中那些空白的格子,语气凝重地说:“后面的词还没出来,要等到凶手下一次作案。”

4

这话听着犹如阴冷恶毒的诅咒,让所有人心头一凛,隐隐约约生出了不祥的预感。

“大叔的意思是凶手会通过不停地作案,把这些空缺的格子填满?”

“看起来是这样,如果按照正常从左到右,从上到下的顺序,下一起作案的图案应该贴在右下方空出的格子上,这样正好能把整个方格图填满。”

“可是空出的区域很大啊,凶手再作两起案子都够用。”

“你没考虑凶手有一个很特殊的习惯,他很喜欢把方格图的边角空出一个小正方形。前两起案子的图案拼贴在一起,空出了上边和左边三个角,按照这个习惯,他也会把右下角空出一个正方形,余下的区域差不多只够作一起案子。”

“搞得真是复杂,可这有什么意义呢,凶手是在炫耀自己吗?我完全看不出来这有什么值得炫耀的。”郭蓉蓉不以为然。

“先不要着急下结论。”丁潜说,“这个凶手与通常意义上的连环杀人犯有所不同,他不是单纯的冲动作案。他没有我们常说的那种冷却期,他的作案完全是根据他之前的计划实施的。三起连环杀人案相当于一幕剧的三个场景,我们只有把三起案子联系在一起才能看懂他真正的意义。”

“可是我们总不能等到下一个人被杀之后才开始调查吧。”

“这个就得依靠你们组长和顾队长了,我能做的只是分析凶手心理,找线索我不在行。但是看凶手的意思,他应该不希望你们提前找到他。”

凶手的确是很不希望自己被找到,他想方设法把凶杀过程只局限在监控视频里,除此之外的一切线索,甚至包括尸体都清理得干干净净。

“自从上一起案子发生之后,我们和刑警队始终都没闲着。”杜志勋对丁潜说,语气还有些无奈,“顾宗泽把高架桥方圆几里地的道路监控都搜查了一遍,到现在都没发现可疑车辆。这个一点儿都不奇怪,那地方的道路监控本身就有很多死角,凶手只要足够谨慎,完全可以避开。被害人这边的调查也没什么进展,柳菲对现场残留的血迹进行了化验,确定了血型和dna,但是光凭这个还不足以在失踪人口中筛查。目前只能确定死者是一名男性。”

“男性?”丁潜稍显惊讶。

“怎么,你有什么想法?”

“那倒不是,我只是从一开始就以为被害人是个女人。”

“连环杀人案中,女性被害人的比例确实远高于男性,但也不是绝对的,这要取决于凶手本身。不过这个案子倒是有一个很有趣的地方……”

“很有趣?”

“第一起案子发生在蓝京,第二起案子一下就跨到了平江,这样的连环杀人案还真是不多见。而且第二起案子刚好发生在你家附近,又是拉杆箱碎尸,你说是不是巧合得有趣?”

丁潜想了想,刚准备说什么,忽然发现杜志勋的脸色有些怪异,目光怔怔地看着他身后。

他转过身,看见一个四五十岁的女人正脚步急匆匆地走过来。

“你认识她?”丁潜问。

“她就是这起碎尸案的目击者。”

“……”

说话间,女人已经来到近前,她认识杜志勋,迫不及待地说:“警察同志,你们还在这里啊,真是太好了,我正准备去公安局报案呢。”

“报案?”杜志勋有些疑惑,“你还有什么事报案?”

“就是昨晚上那个杀人案……”女人心有余悸地朝工地的碎尸现场看了一眼,现在那里全是警察,“我刚才在家准备洗衣服的时候,在口袋里发现了一个手机,不是我的。我问了我的丈夫和孩子,他们也说没见过这个手机。我仔细回忆了一下,昨天我出门的时候手机放家了,兜里根本没揣手机,出门以后我也没跟什么人接触过。我想会不会是那个杀人犯趁我被吓昏,偷偷塞到我兜里的?”

钟开新插嘴道:“监控视频里,凶手在你昏迷后确实触碰过你,有可能就是在那时他把手机塞到你口袋里的。”

郭蓉蓉忍不住打趣中年妇女,“那你这应该算是因祸得福啊。没准儿是凶手看你吓昏了,觉得过意不去,想做点儿补偿呢。”

杜志勋瞪了她一眼,回头对中年妇女说:“那个手机在哪儿,您带来了吗?”

“带来了。”女人说着从兜里掏出一个黑色的手机交给杜志勋。

杜志勋接过来一看,发现是那种充话费送的手机,手机没有设置密码,一点就开了。

里面几乎没装什么应用程序,电话簿也是空的,也没有短信记录,完全不像有人用过的样子。当他打开通话记录时,发现里面有一个未接电话,号码是手机号,时间是昨天夜里10:57。

杜志勋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疑惑,他问女人:“你昨天晚上11点的时候在做什么?”

“我当时……”女人想了想,“我也记不清了,好像是在这里刚醒过来,也可能是跑到马路上,撞见了一对儿年轻人,就是跟我一起报案的那两个人。”

“那你有听到手机铃声吗?”

“铃声啊……我当时迷迷糊糊的,好像是听到了,可能就是这个手机铃声把我吵醒的。”

杜志勋望着女人,心想,假如真是凶手把手机塞到她衣兜里的,那他的目的何在?这个电话又是谁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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