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左右两手（2/2）

还怀疑老人，不止只有她们看到的这本存折，应该是还有另外的钱。

姑娘一边问着一边抬起头，看到面前桌上的两个红布包，吓了一跳，她朝方言身后看看，一个人也没有，姑娘有些奇怪了，问：

方言站了起来，懒得听她们的聒噪，走到对面的那排椅子上坐下。

他提起桌上的两个骨灰盒，和姑娘说了声再见，转身走出去。

方言朝左边扭扭头，低声说：

“什么……”

另外一个接嘴：“肯定不止的，鬼才相信，她就是想独吞！你们提不提我不管，反正等下吃豆腐饭的时候，我是肯定不会客气的，要当面开销。”

方言走到她桌子前面，骨灰盒很沉，他想放在地上不太好，就提起来，放在了面前的办公室桌上。

“就是！”

“那你自己直接过去可以吗？师傅已经过去了，我这里，你看看，现在只有我一个人。”

三月的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方言提着两只骨灰盒，朝山谷里走去，他走着走着，突然想起那句歌词“左手一只鸡，右手一只鸭”，他想现在自己是左手一个娘，右手一个爹，把他们都送上山，自己就是一个孤儿了。

方言紧走几步，贴着墙壁，从队伍的边上穿过，超越到队伍前面，等他走到停车场，坐进车里，看到这一列长队，才走到那高高的台阶上面。

方言呆呆地坐在那里，他听到和他背靠背的那排椅子上，有两个女人在说悄悄话。说的是此刻和她们不坐在一起的另某人，应该是她们的大嫂，把老人家的金器藏起来了。

方言看看屏幕，“方x飞”已经从屏幕上消失了。他赶紧走到玻璃窗前，这个时候，养父的骨灰都已经被装入骨灰盒当中，摆放在玻璃窗里面的不锈钢台子上。

方言点点头说对。

方言说对，他反问：“怎么，一个人不可以？”

这样看来，养母还是随便了，她是一个老实人，不太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只要没有离婚，不随夫入葬这种事，她大概做不来，虽然这夫，她不太看得上眼。

方言掏出钱包，从钱包里拿出一张单据递进去，工作人员嘀咕了一声：

“方国飞？”

后面紧跟着的，是一串哭哭啼啼的男女。

方言把红布敨开，把骨灰盒放在红布上面，交叉打了两个死结，然后把骨灰盒提在手上，和工作人员说了一声谢谢，转身出去。

“一个月八千多的退休金，这么多年，她平时又没有什么大的开支，只存下二十来万的钱，谁信？”一个说。

方言说好。

“可以，可以……哦，对了，是不是西十六杠十二杠十九？”

“妈，从此你就常住在这里了，要是想我，就来看看我，我一直住在原来那里。”

这样说着，方言这才感觉到有些悲伤。

这好几天来，他第一次感觉到悲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