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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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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储开富通过黄一平的引荐,已经进入廖府与苏婧婧相识。之后,储开富几次单独登门,先后送过高级时装、化妆品、钻戒,包括数十万元的港币。结果,苏婧婧每次都是有选择性地收下一些不起眼的东西,贵重物品与现金一律拒收,有时还顺手回赠些字画、玉石藏品,说是礼尚往来。而且,苏婧婧对储开富始终表面客气,却不肯把话往深处说,搞得后者异常焦急且无奈。储开富身经商场多年,岂能悟不透其中的奥秘?于是,他再度找到黄一平商量,决心孤注一掷,打算把祖上传下的一枚宝石戒指送给苏婧婧。黄一平听了关于戒指的传奇经历,又亲眼得瞻此物,感觉如此祖传宝物分量太重,由自己直接参与其事似有不妥,便建议储开富找郎杰克寻求良策。如今,经过郎杰克的运作,苏婧婧以区区一百二十万元得到这件宝贝,事情就显得顺理成章多了。而且,郎杰克已分别与储开富、苏婧婧私下商定,近期将再组织一次拍卖活动,此戒指由储老板重新回购,开价不低于八百万元。毕竟,储开富既想让苏婧婧拿得安心,又不想失去这个传家之宝,不过多花些银子而已。

对于拍卖现场的情况,远在千里之外的黄一平,通过马婵这个卧底,几乎随时掌握得一清二楚。

“郎杰克如此卖力做这些,他在里面到底有什么企图?能得多大利益?”黄一平问马婵。

“目前而言,倒也没有什么利益,除了法定的税收、手续费之外,几乎就是义务劳动甚至赔本买卖。毕竟这是在帮苏婧婧做事嘛。但是,郎杰克利用这种机会,正在进一步绑定储开富、徐晓凡、孙健、乔维民他们,甚至也包括苏婧婧、廖志国。据我对他的了解,他的目标并不在拍专题片、做晚会那种小打小闹的生意,而是肯定要做更大的买卖。至于到底会做什么,现在我也不知道。”马婵实话实说。

黄一平原本还想追问下去,可转念想起自己那个“三不”,觉得还是不要过于好奇,同时也感到太过利用马婵的感情,有些太不地道、太不男人,因而及时打住了。

52

北京拍卖会之后不几天,廖志国交给黄一平一个任务:调研阳城市区房地产市场的情况,找出一个合适的应对之策,着手解决中阳地产的遗留问题。

“一平啊,跟你说实话,‘鲲鹏馆’工程现在到了选址、立项的重要关口,可是中阳地产的症结不解,很多矛盾就无法解决。现在,基本的思路既然已经确定,就要赶紧拿出一个好办法来。唔?”廖志国摸着虚火发炎的腮帮子,说话都有些含糊不清了。

看到廖市长如此焦虑不安,黄一平也是心疼不已。到了这个时候,他对廖志国的感情,已经不亚于当初对待冯开岭,甚至从某种意义上还大大超过后者。况且,他也发现,最近一段时期,随着洪大光书记的病休,主持市委、市府全面工作的廖志国,内心已经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当下他之所虑,并不仅限于当好一个市长,而是如何当好一个书记,成为阳城这艘巨舰的真正掌舵人。对此,别人或许不易看出,黄一平则是洞察入微。

既然廖市长有此宏愿,黄一平自然乐观其成,也甘心为之献一份力量与智慧。至于是否有必要做出某种牺牲,自从有了冯开岭换届之事,黄一平已经有些畏惧,不敢轻言。

黄一平清楚,廖志国在决定“鲲鹏馆”的位置之前,有意先解决储开富中阳地产的问题,既是一着妙棋,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否则,这边工程没开工,那边洪大光筑坝,或者中阳地产矛盾激化,事情就会非常难办。

当然,在此之前,黄一平已经按照廖志国的意图,先行一步在丁松那边做了些工作,意在使之不因中阳地产问题再度发难,收效非常明显。

那天,在与廖志国闲聊时,黄一平顺便提及丁松儿子推销建材一事,建议以此为筹码封住丁松的嘴,得到廖志国首肯。第二天,黄一平便给丁公子发了条短信:“近期如有空闲,希回阳城面晤。”

那丁公子毕竟年轻,马上急不可耐回了电话,说:“只要黄哥有时间,我现在就能回来。”

黄一平笑笑说:“平时我遇见你妈叫大姐,你小子叫我哥,怎么感觉这辈分有些乱?”

“是吗?那怪我不懂事,既然这样,我这就改口叫叔叔不就行啦。黄叔叔好!”丁公子心情大好,嘴也像抹了蜜一般,并不计较什么辈分高低。说不定,为了生意,你让他喊爷爷都行。

黄一平赶紧圆场道:“开个玩笑,我们年龄差距不大,喊黄哥反而感觉亲切!”

那边自然不想再在称呼上纠缠,追问道:“那你说我什么时候回阳城和你见面?”

黄一平故意沉吟一下,说:“那倒也不急,最好什么时候晚上回来,我想顺便请你全家吃个便饭。”

“没问题!今天晚上就行!也不要你请客了,一切包在我身上。”丁公子在电话那头大包大揽。

晚上,丁公子回来,在阳城大酒店设了宴席,却只带了母亲前来与黄一平会面。

丁松夫人原是市妇联主席,刚刚退了二线,平常黄一平遇见,有时称呼主席,有时称呼大姐。

丁夫人见了黄一平,马上趋前紧紧握手,说:“抱歉,今天丁松有个重要活动,由我全权代表敬你一杯!”

酒席放在最高档的一层,燕窝、鱼翅、海参、鲍鱼俱全,却因为三天两头地吃,大家都感觉腻味了,于是改点了些极普通的家常菜,其中有些菜单上没有,就由黄一平征得丁夫人同意,指令厨房里专门做了。如此,桌子上的气氛就显得家常味儿十足,说话也相当随意轻松。

丁公子倒也直爽,上来第一杯酒就敬黄一平,且开门见山:“黄叔叔,我先敬你一杯,上次拜托你的事,不知进行到哪一步了?”

丁夫人见状,马上用眼色制止儿子,嗔怪道:“看你,请黄主任吃饭,不该先谈公事。你这样一说,倒是让人家吃还是不吃?”

黄一平马上端起酒杯,与丁公子咣当一碰,仰头一饮而尽,说:“大姐别见外,侄子是拿我不当外人,才这样直道其详。再说,他这样急切,说明他做事认真、上进心强,我这个叔叔理当全力支持嘛。”

放下杯子,黄一平拍了拍丁公子肩膀,说:“放心吧,你的事情虽然不敢说全包在我身上,可是推荐、建议权还是有的。何况,不看僧面看佛面,就是冲着老市长和大姐的面子,也会给你这个机会。今天不妨先透露点秘密:你的事情我已经向廖市长汇报过,他说谢谢你们一家对他工作的支持,表示一定提供舞台让你展示才华!”

丁家母子闻言,惊喜之色当即表露无遗。

话说到这个分儿上,就不必再继续下去了,母子二人满面春风,不停给黄一平搛菜、敬酒。期间,丁夫人还拨通丁松电话,交给黄一平说了几句。丁松在电话里语气异乎寻常地热情亲切,毫无平时的官腔官调。

黄一平估摸,丁松不出面并非真有什么应酬,而是着意避嫌。当然,不论地位多高的权贵人物,但凡涉及子女的前途、事业,又都无一例外地愿意低下头、蹲下身,言谈举止皆与平常身份不太相称。

酒席进行到一半,气氛已然相当融洽了,忽然,黄一平长叹一声,道:“唉,这个‘鲲鹏馆’工程,虽然是个规模很大的项目,可目前遇到些麻烦,还不知是否能如期上马哩。”

“哦?”丁家母子几乎异口同声,近似惊呼。

黄一平看已到了火候,当即便将馆址选择争议、中阳地产困境等难题一一说了,只是没有涉及任何市领导的名字。

“那干脆就把馆址放到江边,让中阳地产沾点光就是了。”丁公子此时急于做成生意,哪里知道乃父在其中的态度与角色。

丁夫人自然懂得内情,摇手打断儿子道:“你个小孩子,不要乱说话。”

“难道没有一个折中方案?”丁夫人问黄一平。

“方案倒是有几个。廖市长的态度哩,也是倾向于丁市长的意见,馆址还是放在城北新区。至于中阳地产的问题,可以另外设法解决。但是,这个方案必须得到几个主要领导的支持,才能确保工程快些上马。”黄一平道。

“这个你让廖市长放心!只要馆址放在城北新区,又能按时立项开工,我们家丁松肯定百分之百支持他!”丁夫人快人快语,显然非常谙熟其中的矛盾症结。

“是啊是啊,我老爸要是不支持,我第一个回去和他闹!”丁公子也热烈响应。

黄一平闻言,噌的一下站起身,斟满酒举起杯提议道:“好!既然大姐这样说了,我一定回去转达给廖市长。现在我提议,为工程顺利开工,为侄儿生意兴隆,干杯!”

黄一平知道,有了丁公子生意的牵制,素以怕老婆著称的丁松,态度应该基本明朗,不愁再打什么横炮。因此,接下来的几天,黄一平便专心着手调研房地产市场,为廖志国解决中阳地产问题提供参考和依据。

其实,对于阳城市区的房地产状况,黄一平心里多少还有些数。一方面,以护城河为中轴的城市中心区域,住户拥挤不堪,房价居高不下,很多老市民“宁要城内一张床、不要城外一间房”。城市周边地区,则有数千乃至上万亩土地,或是长期撂荒闲置,或是房子建成后滞销,其中不乏滨江新城那样的项目,结构、档次、环境不错,就是因为远离市中心而卖不出去。眼下的当务之急,是如何想出一个好办法,将储开富的房子卖出去,只要他那边积压的资金盘活,洪书记的心头之患也就迎刃而解了。至于如何才能将地处偏僻的滨江新城盘活,黄一平却鲜有对策,只好先做些深入调研,从阳城市区总体住宅布局、销势入手,分析一下各类房子热销或滞销的原因,徐图对策。

本来,按照黄一平的想法,自己作为市府办副主任、市长秘书,又曾经跟随主管房地产的冯开岭几年,只要坐在办公室打几通电话,随便找几个相关局及开发商问一下,肯定就能获得阳城房地产界的准确情况。可是,事情远非他想象的那样简单。

电话打到房管局,从局长到业务部门的处长,除了满嘴例行公事的文件语言,对于眼前市区房地产的具体布局与行情,竟是一问三不知。包括基础数据在内的很多信息,甚至还是一两年前冯开岭报告中的陈货,哪里能瞒过执笔者黄一平的慧眼。

再打电话到城建、规划、国土、物价几个局,或是答非所问,或是含糊其辞,更是花样百出令人啼笑皆非。黄一平极其纳闷:难道整个阳城机关,那么多与房屋建设、销售相关的部门,竟然就没有一个掌握真实、具体情况者?再想想平时,每当市里需要通过出卖土地换取财政收益,或者政府出面托市帮助房地产商推销楼盘,只要向这些部门求证,什么刚性需求多大比例,土地供应缺口面积多少,房价上涨空间还有多大,等等,却既有事实又有数字,异口同声言之凿凿。

也难怪,黄一平当下需要掌握的情况,角度与平常不太一样,且需要如实供给廖市长参考,大家自然不敢信口雌黄。

又问到几个熟悉的房地产开发商,倒是个个口若悬河满嘴莲花,数据加实例似是不虚,黄一平听了,却能够品出其中太多的水分,知道全是卖瓜王婆的后裔。于是,不再空耗时间与精力听瞎话,只好打消坐在办公室打电话的念头。

白天憋了一肚子火,晚上阴着脸回到家,倒是妻子汪若虹帮助解了围。她听了丈夫的烦心事,噗哧一笑说:“要看房子销售情况还不容易?喏,就我们小区外边靠近马路那一排,全是房屋中介,那儿的信息又多又准,随时看随便问,比什么局长、处长、老总说的都准。”

黄一平心想,是啊,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层呢!

第二天一早,他口袋里装只微型录音笔,晃悠悠来到那几家中介,先看门口的公告牌,再凑上去同店主一番神聊,只消一两个小时,很快便对阳城房市心中有数,而且马上得到一着妙计。

53

通过马婵,黄一平尽管掌握了郎杰克不少情况,包括他在北京为苏婧婧操作拍卖会的过程,然而,他凭直觉还是感觉郎杰克有些危险。而且,正如马婵所言,郎杰克对她有可能隐瞒了一些情况,也可能是她刻意不想知道,或者知道了未必肯全部告诉黄一平。但不管怎样,他既不希望郎杰克做得太出格,惹下什么麻烦,又不想将马婵牵扯太深,陷她于尴尬或不利局面。因此,黄一平决定主动约见郎杰克,找个机会开诚布公同他谈谈,既是试探,也是警告。

郎杰克还是经常来阳城,住宿阳城大酒店,每次都会主动联系黄一平,或是约了吃饭喝茶,或是电话里问好、道别。

接到黄一平约谈电话,人在北京的郎杰克未有丝毫犹疑,马上答应说:“好,就这两天,我到阳城第一时间联系你。老同学嘛,虽然常见面,却总没有时间坐下来细聊,是得找个机会好好谈谈喽!”

两天后,正是周日,郎杰克来到阳城,约了黄一平在一家咖啡厅见面。事先说好就两个人,连马婵也不告诉。

咖啡厅地处护城河边,人本就不多,他们又选了顶层阁楼的一间,居高临下,闹中取静。两个老同学点足了零食、茶水、咖啡,吩咐服务员:“关上门,没有招呼,不得随意进来。”

水沸了,咖啡泡上,彼此先说些天气、身体、家长里短的闲话,算是正剧开演前的暖场,也相当于运动员比赛前的热身。

一杯咖啡喝到不再烫嘴,时候也就差不多了,郎杰克侧过脸看着窗外的护城河,问:“还是不放心我,怕我会谋财害命,毁了你和廖志国的锦绣前程?”

黄一平愣神片刻,点头道:“是。”沉默几分钟,想了想,又摇头,说:“也不完全是。主观上你不会有害人之心,但客观上也许有你意想不到的结果。官场上的事你可能不太懂,有时往往因为芝麻绿豆大的一点小事,一着不慎,就会毁掉几十年甚至一生的努力。要知道,不光是我和廖志国、苏婧婧,包括孙健、乔维民这些人,在官场上混到这一步多么不容易。这个,与你做生意可能不太一样,钱来得不管多难,去了可以再来,暂时亏了以后还能赚回来。”

虽然平时两人说话随便,开起玩笑张口就来,可说到这个话题,黄一平还是感觉措辞有些艰涩。

郎杰克听了,也是半天没有回应,而是静静地沉思着,好久才转过脸凝视黄一平,轻声问:“我的情况,你都知道了?”

黄一平不想说谎,故而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

“那好,我今天就对你敞开心扉,来一次完全彻底的开诚布公。”郎杰克干脆摘掉眼镜,松开领带、衣袖,脱了鞋子。

“还记得我们大学时的那个班主任老何吗?他任何时候、任何场合下的讲话,都喜欢说,同学们,我今天讲三个问题。因此,我们那时给他起了个外号,叫何老三。今天,我也打算按照他的套路,说三点:感情、金钱、女人。

“第一点,感情。我们两个是同龄人,今年都是四十周岁,可谓人生过半。在这过去的半世人生中,你我经历大体相当,尤其是前半程几乎完全相同,只不过最近这十几年你从政、我经商,有些变化。可是,据我观察与体会,官场与商场其实非常接近,都是以利益为基础、交换为手段,谋取的是自身利益的最大化,而且可以为此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最近这些年,我不知道你是否也像我一样,在回想、回味自己的人生历程时,经常会有某种强烈的失落与恐慌感,总觉得生活中严重缺少些什么,而缺少的这种东西又是生命中不可或缺之物。后来我慢慢悟出来了,缺少的这个东西叫感情,不是男女爱情、血脉亲情,而是真诚、纯洁的友情,说白了,自己身边没有朋友。”

“怎么会这样呢?我经常会问自己,有时甚至会因此从噩梦中惊醒。反思这四十年的人生旅程,我们大概经历过这样几个阶段:学前儿童期、小学中学期、大学期、职业期。按说,在这几个阶段中,除了懵懂无知的蒙童时期,其余阶段都有不少同学、同事、同乡、合作伙伴之类,应该不乏结交朋友的人群与经历基础。可是事实上,小学中学的同学,因为那时年少无知,现在大多已记忆淡淡甚至不再,即使偶有来往也无法归于朋友范畴。大学毕业进入社会之后,接触、相处的那些人,要么是生意上的伙伴,要么是事业中的竞争对手,来往匆匆且不说,其中难免夹杂一个利字,也基本难以沉淀、留存。细细盘点,唯有在n大历史系那四年,你我这样的同窗、同室,彼此纯洁、真诚相处,少有利益纷争,至今记忆依然美好而深刻,值得终生珍藏与回味。因此,这么多年来,我虽然没有主动与你们联系,可是内心却无时无刻不记挂与惦念。几个月前那次机场相遇,我当时的感觉真如古人诗中所言:他乡遇故知。如此说来,你我之间的关系定位,以及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我想应该能够说清楚了吧?”

黄一平无言,只是起身为彼此杯中添上热水。

“第二点,金钱。说实话,我非常喜欢钱,而且比一般的人、尤其像你这种有仕途欲望者要喜欢很多。其中的原因,除了人之逐利本性之外,可能是因为我与众不同的经历。你知道,大学毕业后,我因为不甘心回老家做吃粉笔灰的老师,背水一战来到北京漂荡,品尝了太多缺少金钱饥寒交迫的艰辛,因此我比你们对金钱的感受要直接、强烈得多。再加上,我曾经因为金钱走上一条不归路,失去了自己最宝贵的东西——健康,那种畸形的挣钱方式对我的伤害,任你怎样猜测与想象都不为过。也因为如此,我现在的挣钱就带有某种病态,有时甚至近乎疯狂。我也明白,以我现在的状况,已然拥有的金钱、物质条件,完全足以保证自己和家人此生无忧,但是只要一想起当年的贫穷,想起因为金钱失去的尊严、健康,我就无法停下挣钱的步伐。现在,金钱的数量对我已毫无意义,我看重的完全是挣钱过程的刺激性。在阳城,孙健、乔维民、徐晓凡之流拉我拍片子、搞晚会、包装文艺团体等等,来钱是快,获利也不能算小,可是并没有让我感觉到多少乐趣,更加谈不上什么诱惑与刺激。他们希望用这种交换的方式,换取我的帮助,以便他们同苏婧婧、廖志国接近。我尽力满足其愿望,既是帮助你这个同学、朋友,同时也为今后更大的生意奠定基础。当然,我之挣钱绝不以危害社会、伤害他人为前提,挣钱的途径与手段尽量做到合法、规范、阳光。这,既是为官、经商者应当共同遵守的游戏规则,也是我做人挣钱的基本原则。”

说到这里,郎杰克起身去了厕所,十分钟左右才回来,对黄一平苦笑说:“没办法,东西坏了,小便都很难,滴答半天还差点灌到裤裆里。”

黄一平问:“就没有找医生好好看看?”

“能不看吗?这几年把整个地球都跑遍了,效果不明显。最近听说武当山有个道士,有偏方专门治此暗疾,却一直不得空闲前往。唉!”郎杰克叹息。

“再忙也比不上这个重要。再说,赶紧治好了,还有更广阔的疆场等你驰骋哩!”黄一平有意让气氛轻松一些。

“呵呵,说到这个,就该第三点了,女人。我这前半生,由于四处漂泊、身在商场的缘故,遇到的女人不少,得到极大享受、体验的同时,最终也害在女人手上。那个香港富婆,我既不后悔遇到她,也不会埋怨她那样对我,一切都是事先说好的,一手钱一手货,你情我愿,各取所需,互不相欠。富婆之后,有一个女人,是我法律与名义上的妻子,曾经助我打了几年天下,相互感情也不错。可是,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她需要有正常的夫妻生活,我不仅理解她,而且也暗示她可以找一个生理上的情人。可是,让我感觉意外的是,她不仅找了一个社会最底层的汽车修理工,而且分文未取就毅然离开我,同那个男人回了安徽老家,这对我的羞辱和打击很大。后来,我主动同她协议离婚,还给了她很大一笔钱。但从此之后,我对女人开始恐惧。至于马婵,你可能知道得已经很多了,不错,她确实是一个好女人。我和她的结缘,是因为她的善良、孝顺,当然也缘于我生意场上的需要。当时看到那则相当于卖身的广告,又通过暗中查实,我真的被她感动了。我想,虽然凭我目前的身体情况,暂时或永远不能给她一份真正的爱情与婚姻,可是我能够让她的父亲康复,使她实现自己的孝心。而她,也正是我内心期盼已久的那种女人——在我看来,时下一切女人都不可靠,像马婵那样为救父亲肯于牺牲自己的女人,注定是个例外。这么些年相处下来,维系我和她之间关系的,看似只是一份纸上协议,其实最根本的还是感情。至于这种感情里有没有爱情,或者爱情占多大比例,我想并不重要,关键是只要有一份彼此不忍舍弃的亲情就足够了。试想,男女之间,爱情可以毁灭、消失,亲情能么?当然,因为相爱与珍惜,我不能给予她的东西,就希望她在别的地方得到,这也是我将她放到阳城的一个重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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