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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蓝大先生(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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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灵对于熊倜,本想表明他爱慕朱若兰的心事,却又说不出口。熊倜最近又没见过若兰,更不知道两人间已生了情愫,在东方灵提起若兰在飞灵堡安居无恙时,他热诚地连连致谢。

粉蝶东方瑛也夹在中间,很大方地说笑,可厌的峨眉谷小静也伴随在她身旁,所以这四人虽然避开了众人,于斜阳一抹时,在清泉碧树之间,流连闲步,而终都没有一个较好的机会,说一两句话。

熊倜自然是愁肠九回,挣扎着陪东方灵兄妹说话,似乎轻松,而实际上是沉重得喘不出一口气来。

他与东方瑛间,是没有什么拘忌的,因为熊倜并没有什么心事,态度自然非常大方,而粉蝶比他大一两岁,芳心牢牢系在熊倜身上,已四年多了。若非有谷小静在旁,她可要控制不住奔放的感情了。

男女间的事是极端微妙的,久别重逢之下,那一腔想吐出来的话,往往变为无话可说,于是灵犀一点就完全显现在一双眸子之中,不徒粉蝶是含情脉脉,只要碰上了熊倜的眼光,就露出无限光辉,神秘的意味是非个中人不能领会的,而谷小静更比她表现得露骨一点。

东方灵是故意用话题缠住熊倜,自然他甚至有些过分,那冷淡的程度加于谷小静投来的眼波,几乎使谷小静伤透了芳心,但是她还是不忍离去,粉蝶嫌她不自知趣,为何不走开,而尽在中间夹缠呢?

同样谷小静也巴不得粉蝶自己识相,退出这个场合。

谁也不愿提议早些回去,直至半轮明月斜挂在两峰缺口,依然娓娓忘返,可是熊倜只是信口酬酢,竟不知他自己说了些什么。最后终被散花仙子夫妇出来一搅,大家才意兴阑珊,倦意促使他们提步回去。

熊倜突然看见暗淡的月光下,涧水对面松林之中,似有一黑一白两个瘦小婀娜的身影,在眼前一晃,但立即瞥然失去。他不相信那是一时眼花,猛然提身纵去大喝道:“什么人?何方同道,请出来一谈!”

众人因他这种动作,而立时纷扰起来。但是武当派人自山口起到处都设有伏桩,熊倜相信必是天阴教人,因为那种衣服颜色是太可疑了。他以极快的身法,在林中搜寻一遍,却没找见什么踪影。

散花仙子、东方灵等,也在各处搜索,终于又会合在一处。常漫天认为天阴教人,绝没这么巧,恰在此时来偷探虚实。东方灵则同意熊倜的看法,认为天阴教中不乏好手,武当派大张旗鼓邀聘各方豪杰,怎能不泄漏风声?

接着又看见武当派巡查的人,四个道士一起在岩峰幽涧中出没,确实武当派的人也布置得非常周密。

熊倜不愿把这事告诉飞鹤子,因为怕是莫须有的事,庸人自扰,反而添了一件笑柄,他们遂各回丹房就寝。

第二天依然清谈了半日。

会场匆急布置,耽误到申正时分,方才由飞鹤子、苍穹、苍松等分别导引他们入席。妙一真人已星冠羽服,含笑在正殿阶前迎候。

以武当派掌门之尊,亲自迎接,这是很少有的事。

殿内布置得异常洁净精致,多半是两人一席,面前一张条桌,本山的雀牙香茗,每人面前放了一个盖钟儿。

另有四仪剑客和苍穹、苍松等一流弟子,侍立殿外廊上,照应四周,小道士们肃然往来伺应。与会的黑压压坐满了这座正殿,足有四十余位各方名宿高手。

席次的上下,是含有崇敬的意思,自然峨眉、昆仑、点苍三大正派,要占着重要的位置,熊倜和尚未明也被排列在较靠上席仅次于散花仙子夫妇的位置,而东方灵兄妹又在他俩的下手,足见武当派如何器重他们四位。

峨眉派流云师太师徒三人外,又多了个孤峰一剑边浩。孤峰一剑竟和徐小兰并肩而坐,他有些愧对熊倜,但是为了争夺倚天剑,更恼怒这位少年,所以他一直以最愤怒的目光,瞪视着熊倜和尚未明。

点苍派也另有两位成名的剑客列席,此外受尊重的就是大雄法师师徒,丐帮龙头蓝大先生以及他的伙伴六人,天山三龙席次排在峨眉派侧面,也算很占要位。其他人中,熊倜只认得子母金梭武胜文,展翅金鹏上官予数人。

江南一带著名的老少武师,请来的不在少数。

妙一真人缓缓起立,以很沉重的语调,说明此次集会的意义,主张一致对付天阴教。他慷慨陈辞,在场的人无不感动。而天阴教势力弥漫江河南北,已逼得武林正派的人,几乎无法立足。

这是每个人本身生死存亡的问题,不仅是武当、昆仑、峨眉、点苍四大正派的祸福攸关,人人势所难免,不联合起来,确不容易扑灭这漫天妖气。

各人对于妙一真人的话,无不欢然首肯。目前只是缺少个领袖的人,在座各位都一致默认武当为武林最大宗派,实力充足,妙一真人德高望重,自然是最理想的人选,不待推戴,这已成定局。

其次究竟应该采取什么步骤,先把各地天阴教人消灭?抑或是聚而歼之犁庭扫穴?受天阴教勾结煽惑的人,是否可以设法离间分化,以减弱天阴教的实力?这一连串的问题,没有一个人指挥,步伐就不易一致呢。

蓝大先生见景生情,立刻站起来首先提出,由武当妙一真人做主,主持这次对付天阴教的大计。

众人轰然赞同,妙一真人略作谦逊,由于大家热诚拥护,妙一真人只有义不容辞地首肯。

都是武林名宿高手,也用不着歃血定盟。蓝大先生把丐帮探听得来天阴教的消息,详细地陈述了一番,各人都侦知天阴教一二动静,经过一番研讨,认为天阴教势力羽翼已成,再不设法消灭,武林正派人士,就不免受他们恶势力支配控制了。

综合大家所得的消息,天阴教人已倾巢而出,而以长江中下游皖苏湘鄂诸省,作为根据地,争雄中原,而网罗的丑类也越来越多了。

武林五正宗派,唯独崆峒一派无人出场,这无异暗示着崆峒派人已和天阴教有了默契,自然这是极不幸的事。

大雄法师提议大家捐弃以往的嫌隙,先以大局为重,在消灭了天阴教之后,再各了结私下的公案。

这话可就让有些人默默不语,天山三龙、峨眉流云师太、孤峰一剑面露悻悻不平之色。妙一真人慨然叹息了一声道:“承各派各方高手,辱临荒山,良机一纵即失,先发制人方为上策,如何就此开始我们的行动!”

自然妙一真人是怕夜长梦多,萍踪四散,再召集就不容易了。众人各有恩怨,虽在正义旗帜下不容推诿,但还有许多人未能立即首肯。恰在这时,飞鹤子自外面飞舞而入,神色显得非常紧张。

众人立刻神情随之不安。飞鹤子躬身禀告:“天阴教人已派司礼童子黑衣摩勒白景祥、白衣龙女叶清清送来一函。”又看了熊倜一眼说,“还有一信,是给熊小侠的,是转来雪地飘风的信!”

熊倜神色为之一变。那些不明了熊倜来历的人,都纷纷起了怀疑,而天山三龙、流云师太,更是对熊倜表示鄙夷之色。无疑大半人都怀疑熊倜,是否与天阴教有着特殊关系!

夏芸的信,由天阴教人转来,不是证明夏芸已经失足了吗?无论出于自愿与否,这是多么不祥的事啊!

散花仙子衷心替夏芸惋惜。

熊倜以极悲痛的心情,仍能撑持着冷静的态度,他伸手接过飞鹤子交来的一封信,夏芸绢秀纤弱的字迹,不是别人可以作假的。

散花仙子激动着,压不住急促的呼吸,不知夏芸究竟写着什么刺激熊倜的话,她秀目一直注视熊倜发抖的手。

而与会的众人,也以激动的心情,期待妙一真人宣布天阴教的来书。天阴教无孔不入,居然把武当派召集群雄的时间拿得很准,恰好在此时递来帖子,足见他们耳目爪牙,遍布这一带了。

妙一真人且不拆信,冷似严霜的脸色,问道:“天阴教来人还没走吗?”飞鹤子低声说:“他们还要一声回话!而且……”他又看了熊倜一眼,说,“还请熊小侠出山外一谈呢!”这话说出之后,熊倜不啻成为众矢之的了。

昆仑双杰也以极冷酷的眼光,注意观察熊倜的表情。人言曾参杀人,曾母尚且疑子,可见虽圣贤也不能免于众口铄金,使人生疑。何况一大半人对于熊倜不了解呢!

天山三龙已怒目发出极难听的枭笑之声。

蓝大先生却劝众人暂时保持冷静。尚未明手握剑把,他血性暴烈,倘若有人诬蔑熊倜,那他是立刻就要拔剑而起。只有武当派明了熊倜与天阴教的不睦,上次解剑泉畔,为贯日剑一场搏斗,可为佐证。

妙一真人把天阴教焦异行夫妇示名的一封信,朗声读了一遍,大意是讥讽武当派遍撒英雄帖,字里行间充满些轻蔑的话,表示天阴教暂时决不退出长江一带,进一步以洞庭君山为大本营,竭力与自命正派的人周旋到底。

信末还表示双方冰炭不能相容,不妨在明春草长莺飞之际,来一次大规模的较量,这简直是挑战了!

妙一真人肃然变色,众人也都非常紧张不安,武当派不能向恶势力低头,只有与天阴教硬拼之一途。

自然这种重要的决定,妙一真人要征询一下大家的意见。结果是一致同意,明春如约和天阴教人决一雌雄,只这决斗地点,还未能决定,而且也须通知天阴教,这就是天阴教来人等候答复的问题。

熊倜则把那厚厚的封套拆开,信里并没有写一个字,仅仅是一枚古钱。这是夏芸得自熊倜,叶老大兄弟送给熊倜的东西。这究竟表示什么意义呢?熊倜如坠入五里雾中,尚未明也不知他和夏芸有什么默契!

但那枚古钱尚未明是认识的。

众人也看见夏芸信中,仅仅是一枚古钱。流云师太自作聪明,嘻嘻笑道:“原来是这点儿玄虚,这一定是天阴教人的暗记了!”

这句话气恼了铁胆尚未明,霍地跃起厉声喝道:“这是在下朋友叶氏三英的标记!秃婆不要信口雌黄!”

妙一真人也觉事情非常蹊跷,忙劝两人暂时罢手。

妙一真人严肃的神态道:“除恶务尽,我们就去天阴教江南总堂洞庭君山会会他们,各位以为如何呢?”

昆仑双杰等都无异议,时间就决定在明春清明节。

妙一真人说:“飞鹤子你去备一张简帖,用四派及武林各位名义,写明赴君山候教日期,交付来人就是了。”

飞鹤子应了诺,立即备了拜帖文具,在场的人各个义形于色签了名字,于是这一桩武林空前的洗劫,终于在这次会议中造成!飞鹤子封好了泥金柬帖,迟迟未去,却向熊倜道:“熊小侠要不要一同去见见天阴教人?”

熊倜心急夏芸的安危,匆匆起身而出,说:“正要问问他们,为何劫掳一个弱女子!”

尚未明也随着出了正殿。

天山老龙钟问天冷笑入云,霍地起立说道:“待老夫出去看一看是怎样两个魔崽子!”

又以极难堪的语气说:“老夫倒要看看他们卖些什么关子!别让吃里扒外的人,把大家出卖了!”这话未免太过分点,幸而熊倜等已走出下院,未及留心听到,否则尚未明的火烈性子,是不会容忍下去的。这次会中的决定,是非常沉重的。

还有些人在嘀咕着,低声议论熊倜和尚未明。

天山三龙父子一哄而出,妙一真人恐再生是非,立即摆手令苍穹、苍松,也随同去一趟,武当派人备了极丰盛的酒筵,务请这五位再回来欢宴。

熊倜心却早已飞到夏芸身畔了。会已开过,他只想问出夏芸所在,立即兼程就道。尚未明也急于弄明白这回事,急性的人,什么事说做就做,没有考虑的余地。尚未明何以也如此关心夏芸,连他自己也不明白。

熊倜、尚未明,与飞鹤子驰抵解剑泉畔。

只见武当八位蓝袍道士,伏剑而立,对面却是一双俊美少年男女,若无其事地在山径上徘徊观赏风景。

他们都认识是天阴教下两位司礼护法——黑衣摩勒白景祥和白衣龙女叶清清。这两位身手是不凡的,上次偷袭武当就表现出来惊人绝艺,而这次深入虎穴,投下战书,也显然是有超人的胆量。

熊倜一看这两位少年,就联想起来昨天月下的两条身影,不是他们还有谁呢!

天阴教果然厉害,爪牙已满布武当四周,武当派人一举一动,他们已不都探听得很明白吗?

白景祥和叶清清,都面色十分和善,微笑施礼说:“熊大侠久违了!敝教教主一直在敬等着阁下,可巧夏姑娘又到了我们那边,为了夏姑娘幸福着想,教主渴盼阁下前往一谈呢。”这些话是何等的动听,充满了诱惑的气味,而且还挟持着熊倜的爱侣!

熊倜也略还一礼,正色道:“夏姑娘现在何处?请速明说。其他不必多费唇舌!夏姑娘如系被你们劫掳,我熊倜可不能放过任何一个坏蛋!”

叶清清娇笑一声,笑得那么甜,又柔声道:“熊大侠太言重了,敝教何至难为一个女子?夏姊姊人生得美丽绝顶,我俩很谈得来呢!她正是我的朋友也,如同阁下一样是敝教愿意结识的朋友呀!武当派人才是一而再地要掳劫她,不是我和白哥哥及时赶到,夏姑娘倒真的危如累卵呢!如蒙阁下不弃,我们就一同驰往荆州府,阁下会见了夏姑娘,一切自然明了。”

熊倜冷冷笑道:“熊某正要去见她,任你龙潭虎穴,有何畏惧!用不着烦劳二位带路,请把地址留下,我熊倜自会前往。”

任是熊倜一再恶声相向,两个少年却毫不动怒,依然是极和气的神态,连尚未明的火脾气,也发作不起来。

可是在后面窃听的天山三龙,已抓住了把柄,三条身影猛然蹿出当地,钟问天怒不可遏戟指叱道:“熊倜,还有姓尚的,分明都是骑墙派,两面倒的武林败类!昨天的事还没有了,老夫岂能让你等从容逃去!”

熊倜冷笑说:“天山三龙,信口胡嚼,我有要事在身,岂是故意畏避你父子!你把话说明白点!熊倜在泰山顶上,独抗天阴教,有目共睹,你别想借端滋扰,我一切遵命,绝不含糊,在哪儿了断,任凭你划出道儿!”

尚未明更是气得变了脸色,长剑一挥,塞外飞花三千式,极奇诡变幻的招式,已跃过去直扑奔钟问天。

尚未明剑花乱颤,闪成无数寒星,裹住了钟问天的身形。钟问天赤手空拳,身形飘忽如风,就以一双肉掌来迎敌尚未明。天山老龙功力醇厚,而身手异常奇诡,旋绕在尚未明四周,剑影竟沾不上他的衣角。

老龙二子苍龙钟天宇、墨龙钟天仇,本想拔剑围攻熊倜,身后苍穹、苍松道士赶至,竭力阻拦,而飞鹤子把回帖递与天阴教两个少年男女以后,也回身苦劝。尚未明和钟问天已缠在一起,无法把他俩分开。

熊倜不愿尚未明为他受累,本待施展潜形遁影之法,上前把两人分开,但飞鹤子已临身畔挽住他的胳膊说:“熊小侠千万不要动手,不可使自己人误会加深!”

熊倜又向白景祥、叶清清叱道:“你俩不要妄想借端要挟,熊某绝不受骗!有胆量就把夏姑娘地址说出,否则我熊倜就面见你们教主夫妇,当面索人!”

天阴教这两个少年,却和钟天宇兄弟俩互相交换了一下神秘的眼光,黑衣摩勒白景祥竟向钟问天喝道:“天山钟前辈,怎么这样莽撞找熊倜和尚当家交手?你们这不是同气相连,反自相残杀吗?”又向熊倜说,“雪地飘风原是贵相知,敝教岂敢怠慢错待了她!荆州府地面不大,敝教随时有人专程接待,熊大侠何必再问地址,我俩在前途专候大驾就是了!”

白景祥说的话,语意双关,只有个中人才能体会得出所含意味。钟天宇和钟天仇瞟了这两个少年一眼,虽仍然挣扎着要摆脱二道拦阻,上前厮斗,却只是虚张声势而已,而同时又很注意熊倜的态度。

白景祥和叶清清使命已达,为何还不离去,是否等候武当派下令逐客?熊倜的神色那么决绝,那么他俩又眷恋着什么?显然他俩是以极关切的神态,注视尚未明和钟问天的拼斗了。

叶清清娇笑得非常甜蜜,秀目递过去一种含意不明的眼色,她是朝着天山老龙而发,咯咯笑道:“你们俩这么无意义地打斗,打到几时才完!你们俩都是自己人!这不是让敝教同仁看着有趣吗?”又道,“可笑武当派请来的客,竟不知道怎样招待别人!劝一劝别打破了头,从此谁也不肯再光顾你们武当名山了!”

她这些话,含有讽刺意味,却又似语意双关,并且有些不伦不类。天阴教与武当派势同水火,正应该幸灾乐祸,何必又假惺惺猫哭耗子呢?叶清清把这些话说完,才扭转娇躯,拉了白景祥一同向山下走去。

但是他俩临去时,仍然彬彬有礼地向熊倜拱手告别,对于武当派的道士,则连正眼也没有看。

钟问天游身移步和尚未明拳剑相争,态度却略略变了一些,他竟舍弃了他最擅长的阴煞掌,没有下一招毒手。

飞鹤子见他俩出招渐渐缓慢了些,有机可乘,把天山老龙伸手拉过一边,回身拦住尚未明的剑锋,口中连嚷:“尚当家的快请收招!”

熊倜心思极细,他感觉出天阴教那两个少年刚才出语颇有神秘意味,正在凝视思考,也随着飞鹤子走过去劝住了尚未明。钟问天则仍是傲岸自负的神色,向熊倜、尚未明冷笑一声说道:“你这两个小子!为顾全大局,权且把梁子记下来,待明春君山大举之后,再行结算!老夫这还是看在武当派主人面上呢!”

奇怪的是,天山老龙竟然又率领他两个儿子,翩然重返玉真道院,也不需要武当派道士们劝解了。

飞鹤子等安慰了尚未明一番,力加解释双方不可误会,并邀熊倜两人回玉真道院赴宴,言辞极为诚恳。

熊倜心里说不出的彷徨、焦虑,恨不得立时去见夏芸,把一切应该谈的向伊人表白一下,可以说他已心乱如麻。

他激动地握着尚未明的手说:“我自己的事,不必再麻烦尚大哥了,请回去和各位前辈,各派高手欢聚,熊某尚有要事,烦代我向妙一前辈告罪!明春……”熊倜似乎不能决定日期,叹息了一声,向飞鹤子道,“无论如何,明春我一定赶回武当,听候妙一前辈驱使,共赴君山之会!恕我不再向各位道长一一告辞了。”

熊倜把时间拖得这么长,那么他要去很远的地方吗?又去做些什么?尚未明大为吃惊。

他和熊倜相识以来,肝胆相照,无异骨肉,怎忍一刻分离?又恐熊倜为了夏芸,独闯天阴教罗网,吃了大亏,不由说道:“熊倜大哥不让我同去,使我心实不安!尚某浪迹江湖,难得知己,你的事也就是我的事。你不愿在这儿耽延,我回去告诉常大哥、田姐姐一声,我们一同帮你些忙,总比你一人可多凑些意见办法,你在谷城客店中等候吧!”

熊倜说:“这不是大哥们所能帮忙的事,此时无暇详说。约定日期虽远在明春,但天阴教有什么信义可言,随时可能蠢动,大哥们与武当派同心协力,澄清妖氛,方为上策!”又叹息道,“我不是抽身避事!而是另有一宗私仇未了,并且与夏姑娘有关,大哥们能参加在里面吗?大哥盛意,我是非常感激的。最迟明春重在武当相会,大哥又何必依依惜别呢!”

尚未明心里早打定了主意,和熊倜交换了一下眼光,恳切地握着熊倜的手,说:“前途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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