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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忘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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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夕境前的少女,对着一片混沌说:“父神,我很迷茫。”

声音传来,有男声,亦有女声。

“你终究还是要这样做吗?”

“是,我难解心头迷茫。”

“罢了,这也是你的劫数,那便去吧。”

李水第一次把河伯府里里外外逛了个遍。

其实他是想去找衣服的。

他之前被神光劈成了两半,后来才发现衣服后面裂了好大一个口子,整个背都露在外面,看起来相当凉快,连河伯也说有伤风化,让他自己补一补。

补一补?

这说的是人话吗?

他要是会缝缝补补,还称得上是高山门第一纨绔吗?过去横行霸道以欺负门人为乐的李水,现在拿起缝衣针贤惠地补自己的衣服……这听起来像话吗?

不成,不成,这可不能忍。

李水硬是裸了三天背,本以为河伯看见,会难得地动一下恻隐之心,给他变一件衣服出来,可河伯竟然失踪了。李水咬咬牙又多裸了一天,河伯还是没有回来。

尽管府里也没什么人,但这样半裸着身子也不是个事,李水只得在河伯府中上上下下地翻找着能够蔽体的衣物。

哎……师父父,河伯府可真小啊。

按照河伯的说辞,神明根本不需要很大的住所,后面又略了“心之所在,便是神明所在”之类几千字的说教。李水随手拔了根海草叼在嘴里,半打着哈欠好不容易听完了河伯的说教。

听完最后一句,李水心想,废什么话,不就是穷吗?

当时河伯说,要是再让他听到这样的话,就把李水拆成十份送给小鱼小蟹们加餐。

如今,李水逛完了河伯府,终于知道自己错了。

河伯这怎么能算穷,太抬举他了,这是穷得连裤衩都快掉了吧?

整个河伯府里最大的一间房,也是唯一一间点满了夜明珠的房,里面供的是河伯心头之好——两株分别名为小红和小翠的珊瑚。供珊瑚倒不算奇异,但华丽宽敞的房间里,只有两株珊瑚,周围空无一物,这就显得相当诡异了。

不光如此,剩下的三四间大房,也都只摆着小水、小花等各种珊瑚,只是没那么受宠,基本上是四五个挤在一间。说挤也不合适,毕竟比较起来,这些珊瑚的房间可比他李水的房间大出一大半来,想来也是让人心情沉重。人,哦不,水鬼的待遇竟还不如珊瑚。

但如果和河伯的房间比起来,这都不算个事。

——河伯住的能叫房吗?

门打开,里面只有一张椅子。

是的,就是门打开,里面刚好卡着一张椅子,半点转身的余地都没有。

李水本来以为里面还会有什么机关密室,就坐在那张椅子上,伸手在三面墙壁上摸了摸,发现那些还真的全是墙壁,半点猫腻都没有。

李水想了想,觉得神明就是不一样,连觉都不能睡,人生还有什么乐趣?

不过椅子上还是有一套河伯的衣服,他急忙穿了起来,衣服太大,从右肩滑了下去,露出一大片胸口,衣摆也拖在身后……但总比露背好。

走遍了河伯府之后,李水顿时有些愧疚,河伯活得好生艰难,而自己竟然还抢占了他一间不太小的房间。这样想怎么有种罪孽深重的愧疚感?

眼下也不知道河伯去了哪里,不如去帮他做点什么。

这么一想,李水想起河伯每日的大半时间都花在依次擦洗珊瑚上,于是顺手拿起一块绢帕,就要给小红擦脸……

顺带一提,小红不是死了吗?这新小红到底是谁?小红到底有几个?你究竟有几个好小红?

等一下……手里这块绢帕,为何材质如此顺滑细腻?

这舒爽的质地……这微凉的触感……莫不是……传说中的冰丝缎?

李水大骇。

一个连床都睡不起的神明,竟然用价值连城的冰丝缎擦珊瑚……师父父……这河伯到底算有钱还是没钱?

再仔细看看,小红身下垫着的,竟然是整块玛瑙雕琢而成的底座,通体泛着红光,怪不得衬得小红如此娇艳。再看小翠,身下竟然是绿宝石……

还知道颜色要合衬哦……

地上铺的是奢侈至极的白熊毛皮软垫。

李水越看心情越沉重。他已经完全明白了,河伯哪里是没钱,分明是任性!暴殄天物!骄奢淫逸!丧尽天良!

可恶,这些珊瑚也太好命了吧,被河伯当祖宗一样供着,还天天享受神明的洗澡服务……他不是眼红它们可以有神明帮忙洗澡,他只是有种被遗忘在角落的填房丫头的代入感……

这么想着,擦拭着小红的手不小心就用力过猛了。

“咔嚓——”

李水手下没分寸,硬生生掰下了一截小红的枝丫。

李水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凉,脑门上的冷汗如潮水一般涌出来,忍不住大吼:

“这下死定了!!!”

“你死定了!!!”

“……”李水很茫然,声音为什么会有两重?

难道河伯回来了!

李水猛地一回头,就见一个长发姑娘站在他身后,此刻正俯着身子看他。

该如何形容这张脸呢?李水耳边仿佛唱起了“所谓伊人,在水一方”的歌谣,只觉得她美得就像从画里走出来的一样,身上的衣服看起来层层叠叠、晶莹剔透,简直就是仙女下凡……

突然仙女仰天大笑道:“好眼光,我还真是个神女,长得美,身材好,穿什么都好看,有没有被我迷住?”

……这让人怎么接话,到底会不会聊天啊?

而且她好像可以听到别人的腹诽吧?

仙女说:“是的,我可以听到你腹诽,你有没有觉得这样很方便啊?你都不用开口我就知道你在想什么,善解人意啊有没有?”

善解人意好像不是这么用的啊美女姐姐。

而且偷听别人心声,就跟偷看别人洗澡一样,是很没礼貌的。

仙女耸耸肩:“有什么关系,反正你都被河伯玩了那么久,让我玩一玩也没差啊。”

等一下,这话好像不对啊?

没脸没皮到这种程度的美女,李水也不知该从何欣赏了,于是抱拳问道:“敢问英雄大名?”

仙女盈盈一笑,猛地撩起头发,叉着腰喊道:“叫我宓爷就行了。”

“……爷?”

“嗯,乖,给爷唱个小曲儿乐乐!”

李水掩面而泣。

师父父,世道艰难……人心不古……神明一个比一个变态……徒儿好想回家啊。

宓爷当然不是她的真名,她大名为宓姬,小名“大宓宓心肝宝贝”,全天界只有她妈会这么叫她。虽然是天神之女,但她一把年纪了还没出嫁,也无人敢问津,故也没有封地。

嫁不出去当然不是因为丑,宓姬也算是天界闻名的美人儿,当初诸多男神群起而追之,结果非但没有搞定这个美人儿,反而与她成了把酒言欢的好兄弟,大家也终于发现了她是如此爷们儿,于是人送外号“宓爷”。

宓爷一生有两大嗜好,除了喝酒就是调戏美人,美人不分性别,只要长得好看就行……

简单来说,她就是个十足的“颜控”。

就比如面前的这个……男孩,虽然瘦弱了一些,也还没长开,而且看起来也不太聪慧,穿着一件大得出奇的衣服,好像轻轻一拽就会完全掉下来……但这张脸蛋还真是不赖,这种级别的美貌要是放在人间,也该算是出类拔萃了吧?看,又来了,这垂下眼眸的样子我见犹怜,太容易勾起人的怜爱之心了,难不成是君王枕边欢的那种?

宓爷想象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于是拍拍李水的肩,说道:“你把小红弄疼了,河伯不会放过你的。”

李水愕然:“你也认识小红?”

“怎么可能不认识,整个天界都认识小红。”

“为什么这么有名?!”

“因为河伯去哪里都带着它啊。”

说了半天,相较下来,还是河伯更加变态一点。

李水叹了口气,忽然觉得下巴一凉,再一看,宓爷手里拿着一把手柄上镶满了宝石的匕首,挑起了他的下巴,用市井流氓的口气,挑着眉说:“小美人,从了爷吧?只要从了大爷我,河伯不敢拿你怎么样的,最多把你分成两块。”

分成两块也够呛了好吗?

师父父,我收回前言,还是这位女神明比较变态。

李水后退一步,捂着胸口:“这位女侠,请问你究竟是来做什么的?”

宓爷合掌道:“哦对,差点忘记了,我是来杀河伯的。”

宓爷长到了三百岁,还未出嫁,在天界也算是大龄剩女了。

不过像她这样风一般的女子,自然是不会在意这点小事的,每天照样与一干狐朋狗友寻欢作乐,最爱做的事情之一,就是下凡。

对于宓爷这样的原生神而言,下人间是最流行的消遣,大家身为神明,无欲无求久了也会无聊,所以他们经常到人间去找找乐子。

江南的烟花三月,当真是好时节。这天,宓爷就穿上男装跟着仓颉一同下了人间。

仓颉是天界史官,长相英俊,手里还有一本自制的花名册,详细地绘制了天界和人间的百美图。这本花名册耗费了他大量心血,导致他对本职工作懈怠得厉害,之前的几百年里都用结绳的方式记录历史,但他经常忘记每一个结代表的意思,所以这几百年的历史也就“理所当然”地不可考了。

幸运的是,至今为止还没有人要追究他的责任,所以他就以极大的热情与宓爷一同投入了调戏美人的事业中不可自拔。

两神共支一条小船,又邀两名美人,于湖上一览大好风光。

莺莺楼的小黄鹂模样是顶娇俏的,脸上有两个梨涡,笑起来甜得好像渗着果香的糖果子,身上穿着最最挑人的橙衣,身段还是一等一的好。

喜鹊却是最懂人心的,柔若无骨的小手摸上宓爷的脖颈,小声说:“这位爷,怎么长得比女娃还要标致啊?”声音软糯可人,听得人浑身发酥。

宓爷一把将她揽入怀里:“真会说话,再给爷跳个舞就更好了,爷给重赏。”

喜鹊拉起她就要翩翩起舞,偏偏这时候有人突然高呼救命,好生煞风景。

宓爷往那儿一看,只见那人叫得更大声了。

“救命啊!有人沉湖啦!”

宓爷霸气地扫了仓颉一眼,仓颉心领神会,连连摆手:“我不会水,一下水就直接沉底,一了百了。”

小黄鹂和喜鹊一同掩面笑了:“爷你好没用啊。”

“就是,”宓爷嫌弃道,“水都不会,你还会什么?”

仓颉露出了一个大大的微笑:“我可以为宓爷把风呀。”

救命声越来越大了。

宓爷潇洒地一仰头:“好吧,让你们领略一下爷下水的英姿。”

扑通一声,宓爷下水了。

周围一片叫好声。

然后大家再没见她起来。

小黄鹂和喜鹊担心地看向仓颉:“那位爷没事吧?”

“死不了死不了,”仓颉一举酒壶道,“可能已经漂到下游去了,来来来,我们继续喝。”

宓爷其实也不会水,她只是太好面子,不想让姑娘看不起。

但是真的跳了水之后,她才发现水这个东西好像……真的不容易驾驭……她尝试着蹬了几下腿,结果却在水里原地打转,而且越来越晕。

落水的人近在咫尺,她却怎么都过不去,无奈之下直接用神力将落水的人给推上了岸,自己却不断地往下沉。

两旁越来越暗,偶有光亮,也只是斑斑驳驳的绿光。

青青绿绿中,她竟看见了一处屋檐的尖角,上面雕着一只张牙舞爪的螃蟹……

屋檐上为什么会雕螃蟹?

不不不,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水底为何有屋檐?

她攀着屋檐往下,突然看见屋檐下竟还有一个人,虽然只看得到侧脸,却令她精神为之一振。

好美!

仓颉说过,他旧时曾见过传闻中的巫山神女,只是远远一眺,那画面从此便如镌刻在记忆中一般再难忘怀,凡夫俗子的言语已经无法形容那种容颜,只觉得自己如蝼蚁一般丑陋不堪,不得接近。

她那时觉得仓颉说得太夸张了,天界人间,美人不计其数,她好歹也算阅人无数,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但此刻她却久久说不出话来。

这大约就是所谓的惊为天人了。

他回过头来,脸上的表情自始至终都是那么冷淡,仿佛天生拒人于千里之外。

那一双水眸,仿佛琉璃一般剔透。他微微抿唇道:“你有事吗?”

宓爷环顾四周,水底、府邸,再看那人,鱼耳、水瞳、蓝衣,顿时懂了:“你就是那个新上任的河伯吗?”

“是。”

“你叫什么名字?”

“河伯。”

“我不是问你的神名,我问的是你原本的名字。”

“忘记了。”

宓爷从屋檐上跳下来,伸手就要抓河伯的领口,却被河伯一个闪身避开了,她又抓,河伯又再退了一步。

宓爷大笑起来:“我在天界还从未遇过如此避我如蛇蝎的神明,你果真和传闻中一样独特。”

河伯的表情依旧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道:“这位神明请自重。”

宓爷乐坏了:“自重?我真的好久没听过这个词了,连父神都已经放弃我了,只对我说‘开心就好’。你好有意思啊!”

河伯并不看她,只是说:“没事就快走吧,我还要打扫河域。”

“打扫河域?这也属于河伯的职责吗?我怎么不记得有这条?”宓爷走了两步,好奇道,“明明很干净啊,难道你是个洁癖?”

河伯显然失去了耐心,直接下了逐客令:“麻烦您快走好吗?”

“我不走,”宓爷趁着河伯不备,一把抓住了他的领子往下狠狠一拽,顺手挑起他的下巴,邪魅一笑,“我追定你了,美人儿!”

被人挑了下巴的河伯也没有任何表情,只是冷冷地说:“放手。”

“咦?”宓爷奇道,“被我宓爷这么调戏还如此冷静的,你可是从古至今第一个,你不觉得我很好看吗?”

这么说着,宓爷放开他,一个挥手,身上的男装一下就变成了仙气飘飘的月白华袍,衬得她肤白貌美,体态优雅——她还转了个圈。

河伯一下子退后了一大步,诚恳地说道:“要点儿脸。”

河伯本以为宓爷只是好玩而已,却没有想到宓爷如此养尊处优的女神竟当真赖在他这里不肯走了。

无论他走到哪里,她都阴魂不散地跟着。

河伯捡起河底的树枝扔上岸,她就蹲在边上,笑着说:“洁癖没什么的,我不嫌弃你,如果你不嫌弃,我可以陪着你一块儿捡!”

河伯从房中抱出小红,她就蹲在边上,笑着问:“你喜欢珊瑚吗?我宫中有一株特别大的,父神说是东海唯一一株七色珊瑚,我把它送给你怎么样?”

河伯拿出布来细细擦拭着小红,她就蹲在边上,笑着说:“你是有恋物癖吗?一个人待在河里的确是会比较无聊,不过你放心吧,以后我会陪你聊天的。”

河伯指导小鱼小蟹去附近河域觅食,她就蹲在边上,笑着问:“我还以为河神的工作很清闲呢,没想到那么琐碎啊。回头我跟父神说让他也封我做河神,陪你一块儿干活。”

河伯有点儿受不住了,走到宓爷边上,问道:“能闭会儿嘴吗?”

宓爷摇头:“我的经验告诉我,追美人就是要多说,多做。”

河伯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宓爷打了个呵欠:“想你嫁我呗。”

河伯又重复了一遍:“你要点儿脸。”

宓爷掰着手指说:“我的经验还告诉我,追美人最重要的三个素质就是坚持、不要脸和坚持不要脸。”

河伯说:“无论你怎么坚持不要脸,我也不会搭理你的。”

宓爷悟了:“冰山美人!有挑战,我喜欢!”

河伯扭头就走:“早点回去,不要碍着我打扫。”

宓爷直接耍无赖:“那我不走了,我要用行动融化你冰冷的心!”

“……”

这样的女神,任性也是难免的。河伯思前想后,决定晾她几天不管,也许等她无聊了,自然就会走的。

哪知道这位女神的毅力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十天半个月过去了,也不见她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和一干小鱼小蟹混熟了,也不知道在做什么,成日指使它们来来去去的。

直到某日,河伯推开大门,发现那些小鱼小蟹竟然在门口排成了两个大字“嫁我”。

河伯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

又一日,河伯发现门口有不少鲜花在游走。

原来那些小鱼小蟹都被绑上了各色鲜花,在门前各种搔首弄姿。

河伯面无表情地关上了门。

再后来,河伯出门的时候,看到了浑身装点着各色宝石的小红。

小红的身后站着女神,女神的手里拿着一柄匕首,匕首正抵着小红的身躯。

宓爷说:“知道我手里拿的是什么吗?”

河伯看了一眼,说道:“神器。”

“对,我的神器叫忘川,极为锋利,一划拉就是一个口子。”宓爷说,“我承认我这个手段有点儿卑鄙,但我没办法了,泡美人我还从来没失手过,我不能让自己的不败战绩毁在你手里,回头我可没法和朋友说啊——你到底从不从?”

“不要胡闹了,”事关小红,河伯无法置之不理,于是劝道,“你屈尊降贵来我这里,倘若被你父神知道了怎么办?”

宓爷眨眨眼道:“他才不管我呢,他忙得很,从小到大,我见他的次数大概比你们还少呢。”

河伯说:“那你也不能这么作弄我。”

“我没有作弄你,”宓爷抛了个媚眼,“我当真喜欢你。”

“是是,”河伯说,“你也当真喜欢很多人。”

宓爷来了兴致:“你听说过我?”

河伯说:“你的花名,天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宓爷摇摇头,轻笑道:“你别信那些有的没的,只要信我就行……”

河伯打断她:“玩腻了就早些回去吧,听说你母神找你找很久了。”

翌日,宓爷果真回去了。

河伯以为终于得了几日清闲,结果转天就收到了一株周身泛着紫光的珊瑚,上面还挂了个木牌,刻着两个字——“紫霞”。

再后来,收到一株边缘是半透明的珊瑚,名为“琉仙”。

还有人带话来:

“我取名是不是很有美感?你不用自卑。”

之后河伯林林总总一共收了一百零八株珊瑚,河伯每一株都精心擦拭过,规整在一块儿捆成了一大包,托人还了回去。

宓爷见珊瑚被退回来,大受打击,长这么大,似乎还没有受过这么大的挫折,故以失恋为名和仓颉喝了几天几夜。

她问仓颉,自己究竟是哪里不对,是不是还不够真挚。

仓颉想了半天,说道:“大概是你太不直接了吧?”

于是宓爷千里迢迢而来,从天界下到人间,站在河边以神力传话:“河伯!河伯!”

好半晌,被吵得受不了的河伯才在河面上露出一个头,见到来人是她,又悻悻然打算潜回去。

宓爷立刻拦着他:“莫走,我有要事要与你商量!”

河伯只留一双眼睛在水面上:“何事?”

宓爷撩了下头发,低垂下眼眸,声音含糊不清:“我、我、我能……吗?”

“什么?没听清。”

宓爷眨眨眼:“我……能……你吗?”

河伯淡淡地说:“听不见,你再不说清楚我便走了。”

宓爷的脸一下变得通红,大声喊道:“我说,我——能——嫁——给——你——吗?”

这一下,河伯、宓爷,就连河里的小鱼小虾们全都愣住了,一时间黄河之上,竟无一丝声响,连水声都轻得几不可闻。

至此,谣言不胫而走,有说宓爷被指给河伯做未婚妻的,也有说两人两情相悦的,也有说宓爷终于收了心的……这事成了天界人人关注的八卦。

天界口耳相传,称河伯与宓姬是一对爱侣。

李水听到这里,终于明白了:“所以……你是河伯的未婚妻?怪不得你熟门熟路的,你是来找河伯的吗?他已经失踪好几天了……”

宓爷伸手摸了一下李水的头发:“我不是来找他的。”

李水自小在高山门长大,只有一个神神叨叨喜欢大叔的师姐,至今还从未和女生如此亲近过,顿时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小声说:“那你是来……”

他想起了宓爷刚才的话,立刻惊吓起来:“你真的是来杀河伯的?”

“爷逗你罢了,”宓爷含情脉脉地看向李水,“爷是为你而来的,小美人,不如从了我去天界吧?”

师父父!这位女神真的很不正常,你曾经告诉过我要顺其自然,不要挣扎,是不是意味着我要跟着她去天界?

可我还是觉得河伯这里比较好!

宓爷揽住了李水的肩头:“你去过天界吗?天界可美了,那可是仙境,漫山遍野的仙浆玉露,常年有美人载歌载舞,各神明皆安居乐业,幸福常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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