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5、山道小挑夫（1/2）

“啊？”清风小道士意外之极，那樵子大清早从山底下历经艰险才挑上来的东西，居然只是方丈的早饭。

“哦，那山下的弟子应该也是菩提寺中的僧众吧，为什么不能上山呢。”清风想了想，感觉还是有些奇怪。

悟能和尚拍了拍小道士的肩，说道：“无须意外，方丈最喜欢食仙庄的鲜味豆汁，而且是鸡鸣时分磨好的原味豆汁。”

恍然间，悟空和尚叹了口气，和自己昔年真的太像了。

好在，山顶至山腰，也没有多远。走不多时，小道士便来到了山腰的寺门前。

悟能和尚顿时颇有些不满地看着悟空和尚，说道：“你这个大师兄怎么当的，居然让人家一个小孩子大清早的饿肚子，真是太不应该了。”

“悟能师兄，你昨天不是说这厨房是给山下弟子用的吗？”清风就着小菜狂啃馒，一边小声地问悟能和尚发问，“怎么不见他来上来吃饭？”

须知，修行之路比之难上千百倍。不能畏难，不能怕苦，来之前小道士就在心里坚定了信念，一定要在这菩提寺里修出一个通天的修为，让师父从此不敢再轻易丢开自己。

悟能和尚呵呵一笑，甩了甩衣袖，说道：“小道士，这么见外干什么。早饭吃了吗？”

清风接过担子，用扁担一穿，身体矮到扁担下，将腰一挺便把担子真个挑了起来。

“啊，罪过罪过。”那樵子惶然不已，说道：“那俗民该说什么好？”

接着身形急堕，坠至崖缝中，破壁而出的青松之上，又是借力一弹。

“方寸禅心，无量菩提。”悟空和尚双手合什，念了这么一句佛偈。

清风还是有些理解无能，就为了喝个豆汁，居然让人冒这么大的风险挑上山，未免有些小题大作了。

“所谓信客，因为信奉我寺，于是舍身做了我寺的食客。”悟能和尚微眯着眼睛，笑着说道：“方丈怜他们心诚便收了他们作记名弟子，养在山下。”

清风也没有辩驳什么，只是笑道：“虽然累，但还是挺有意思的。”

小道士走得却没有多小心，许是小孩子的天性作祟，他一心想下去看看悟空和尚在干什么，反倒没有心思去关心这山径险峻的问题。

那人影自菩提寺院中的那颗巨树上跳下，就着万丈悬空跌落。

那樵子听了此话，便笑了起来，淳朴而满足。

清风立即见礼道：“小道清风，见过悟能师兄。”

蓦地，一道人影弹起，如箭急射长天。

悟空和尚一看到这书信眼睛便怔愣了，眨眼间居然就泛起了热泪。

清风看着这一幕，心里疑窦大生。

“彼其，娘之。”悟空和尚一脸不屑地骂道：“你那师父就该混着草纸擦完屁股扔茅坑里头。”

清风摇了摇头。

菩提寺，山门在山脚下，而寺门却是在半山腰。

悟能和尚再没有多作解释，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今天的事情有些多，你可没有闲功夫去操些这些事情。”

师父太难了，我想帮他，我要帮他！清风瘦小的身子，挑着一担东西，摇摇晃晃地踏着山道青石阶，眼神坚毅而空明。

清风赶到的时候，他们两人的交谈也至尾声。

“先带你去吃点东西吧。”悟能和尚拍了拍小道士的后脑，又将他带到了寺院后面的膳房里。

山径狭窄，又没有护拦，踏错一步便有可能落入深渊。

清风小道士小心翼翼地立在巨树之顶，探着身子，眼睁睁地看着悟空和尚像是一只灵跃的猿猴，在山林之是腾挪自如，心中不无艳羡之意。

至于山顶，却是甚少允许世俗人上来。

此时，膳房里已经做好了几道小菜，还有几个白面馒头。

那樵子顿时诚惶诚恐起来，连连摆手道：“这可使不得，我一介俗民可受不起大师的道谢。”

悟空和尚却是拍了拍那樵子的肩，淡淡地说道：“你每日大清早便往山上送东西，又替我传带书信，这声谢谢，你当得起。”

悟能和尚收回目光，笑着说道：“还能是什么，是我们方丈的早饭。”

清风点了点头，说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