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4、新的一天（1/2）

菩提寺山门往下，有道小径弯蜒至山脚。

清风小心翼翼地从密叶中爬出来，踩了上去，出乎意料的结实，如果陆地一般。

清风努力睁眼，试图破开山间云气，就在眼睛酸涩难当的时候，还真让他看到了一些东西。

“哦。”清风又问道：“那悟空师兄在这里干什么？”

树叶飒然作响，接着便见一道人影从叶底翻出，正是悟空和尚。

此道险奇，陡峭难行，少有人走。

悟空和尚手里捏着一个青脆的桃子，“嘎崩”咬了一口，指着小道士笑道：“小东西，你这猫雀相戏耍得不错嘛。”

悟空和尚顿时愣住了，眼睛狐疑不定地看着小道士，呲了呲牙，说道：“你这小道士果然不是什么乖巧的人。”

“悟空师兄教训的是。”清风小道士倒也是个知错即改的好孩子，立时求道：“还请师兄不吝赐教，小道必定诚心向学。”

门外，是一个院落，遍地自然生长的野草，好在看上去并不杂乱。正中长着一颗老树，枝繁叶茂，巨可参天。

清风道：“那好，请问悟空师兄大清早的在这里等什么人呢？为什么要等他呢？那人又是干什么的呢？”

虽说镇元子是一个相当不靠谱的师傅，并没有传什么功法给清风这个小道士，但是一应强身健体的拳脚，还是教了些的。

窗外，却是一瀑飞流。神奇的是，清风在室内居然完全听不到嘈杂，许是隔音效果太好了吧。

悟空和尚不屑地挠了挠头皮，说道：“早说，我为何要与你早说。再者，你昨日才上的山吧。”

清风却是摇头笑道：“小道不知师兄在说什么。”

云气缭绕中，时有白鹤青鸟往来。

清风不免有些生气了，恼道：“悟空师兄，你莫乱说。这是虎鹤相争。”

悟空和尚瞪他一眼，说道：“你也没有一次性问完。”

“悟空师兄？”清风见悟空和尚半天都没有动弹，还以为他睡着了。

那树大得像是一座小城，攀枝越干就如同走街穿巷，清风手脚活络过后，倒也显得异常灵便，不多时便攀到了树的顶端。

“那就是你的问题了。”悟空和尚复又躺倒，闭上了眼睛。

右掌如鹤，其徐其缓，飘逸自然，似鹤飞举。

放眼一望，高山峻极，如剑凌天，尽显峥嵘。

辗转反侧，始终无法入眠，不知不觉就折腾到了天亮。

“这套拳法，不过是看起来厉害，也只是能对付一两个凡夫俗子罢了。”过了一会儿，悟空和尚将手中桃子三两口吃空，桃核往地里一戳，冲小道士说道：“真正的拳，发于心。心有猛虎，方能啸震山林。”

“等什么？”

清风侧了侧头，说道：“你们每天都这么悠闲吗？”

清风却不以为意，笑着说道：“原来有这么好的地方。悟空师兄怎么不早说？”

清风愣了一下，忽然说道：“悟空师兄不是被方丈罚去三星洞面壁了么，这么快就放出来了。”

也许是……有缘吧。清风沐着凉风，心旷神怡，此时不愿多想。

“闭嘴，跟和尚念经似的。”悟空和尚烦不胜烦，喝斥道。

“切！”就在清风对自己的拳法颇为自得的时候，巨树之上却响起了嗤笑之声。

左虎如风，其疾其迅，刚猛短促，如虎扑剪；

“小东西，你上来做什么？”悟空和尚面露不快，似是有些嫌弃小道士。

辟如现在，清风便在那巨树之下，演了一场虎鹤相争。

悟空和尚睁开眼睛，看着小道士，说道：“悠不悠闲，呆会你就知道了。到时候可别哭鼻子。”

“什么也看不清啊。”清风顺着悟空和尚所指看去，发现却是云雾空蒙，什么也看不到。

悟空和尚扯了一片树叶叼在嘴里，抖了抖，说道：“何事？”

悟空和尚讶然地看了看清风，随即又嗤笑道：“你会不会哭关我屁事。总之别来烦我。”

此时天还未大亮，空气中漫散着茫茫白汽，仿若仙境。

悟空和尚咬桃的动作顿时停住了，斜眼看着小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