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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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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看弗洛伦丝。她笑了,“妓女,”她说,“这里有一半女孩都是妓女。你不介意吧?”我怎么会介意呢,我曾经不也是个妓女吗——哦,不对,是男妓。我摇了摇头。

“你介意吗?”我问她。

“不。我只是很遗憾她们必须这么做……”

我没有听进她的话,因为完全被那个妓女的故事吸引了。她说:“我们那样干了一个半小时,然后‘轻舔丝绒’,这个男人在那儿看着。接着苏茜拿来一双丝袜,然后……”

我看了看弗洛伦丝,然后皱了皱眉。“他们是法国人还是?”我问她,“他们说的我都听不懂。”我真的听不懂,我以前的站街生涯也从来没有听到过那些词语。我说,“轻舔丝绒,什么意思?听起来像是剧场里的事情。”

弗洛伦丝脸红了。“你可以试试,”她说,“不过我想主持人会把你撵出去的……”然后,她看到我还在皱眉头,便张开嘴,伸出了舌头,并且迅速瞟了一眼我的大腿。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她还会这样,这会儿被吓到了,而且乱了方寸。就好像她用舌头舔了我一样,我感觉自己的内裤都湿了,我的脸也红了,不得不把视线从她温暖的凝视中移开,来掩盖自己的困惑。

我看了看吧台的斯温德尔斯太太,看了看那里挂着的一排酒杯,它们在她头上闪着一串光,又看了看台球桌旁的那几个人。过了一会儿,我又仔细看了看他们。我问弗洛伦丝:“我记得你说过这里都是女同?那边有几个小伙子啊。”

“小伙子?你确定?”她转向我手指的地方,和我一起盯着台球桌看了看。他们看起来挺粗野的,其中有一半穿着裤子和背心,剪了个像在监狱里一样短的头发。但是弗洛伦丝定睛看后便笑出声来。“小伙子?”她说,“那不是小伙子!南希,你怎么会觉得她们是小伙子呢!”

我眨了眨眼,又看了看,然后看到……那些人不是男的,而是女孩,她们是女孩,就像我一样……

我吃了一惊。我说:“那她们也像男人一样生活吗,这些女孩?”弗洛伦丝耸了耸肩,没有注意到我的声音变得含糊。“有些是吧,我想。大多数人想穿什么就穿什么,不在乎别人的眼光。”她和我对视,“我还想过,你知道,我还想过你也做过这样的事吧……”

“如果我说我曾经以为自己是唯一一个这样的人,”我回答说,“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傻?”

她的目光变得温柔,然后温和地说:“你多么古怪啊!你从来都没有轻舔丝绒过——”

“我没说我从来没干过这种事,你也知道,只是我不这样称呼它。”

“嗯。那你用的都是各种特别的词汇。你好像还从来没见过穿裤子的女同。真的,南希,有时候——有时候我觉得你应该生下来就是大人,就像油画里在贝壳中诞生的维纳斯。”

她把一根手指放在杯子上,抹掉了一滴流下来的朗姆酒,然后放在嘴里舔了舔。我感觉自己的喉咙都要紧了,心中涌起一阵奇怪的悸动。然后我僵在那里,又盯着台球桌旁穿裤子的假小子们看去。

“早知道,”过了几秒钟,我说,“我就穿着裤子来了……”弗洛伦丝笑了。我们又坐着喝了会儿朗姆酒。越来越多的女人来了,屋子里越来越热,越来越喧闹,弥漫着烟味。我跑到吧台去给我们的酒续杯,回来时看到安妮在那里,还有露丝、诺拉和另一个漂亮的金发女孩,她们向我介绍说她是雷蒙德小姐。“雷蒙德小姐在文印店工作。”安妮说,于是我便装出惊讶的样子。过了大概半小时,她去上厕所,安妮让我们换了座位,这样她就可以坐在雷蒙德小姐身旁。

“快,快!”她喊起来,“她马上就回来了!南希,坐那儿!”我被安排在弗洛伦丝和墙中间,在一长段美妙时光里,我听着那几个女人说话,感受着弗洛伦丝黑紫色的大腿紧贴着我那更细的腿。每次她转过身来,我的脸颊都能感觉到她的呼吸,温热,带着朗姆酒的甜味。

夜晚就这样过去,我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惬意过。我看着露丝和诺拉,发现她们正靠在一起大笑。我又看安妮,她的手正放在雷蒙德小姐的肩上,凝视着她的脸。我又看看弗洛伦丝,她笑着说:“还好吗,维纳斯?”她的头发从发卡上落下,发卷散落在领口。

然后诺拉开始讲她们最热衷的故事——“今天有个女孩来办公室了,听着……”我打了个哈欠,把目光移向玩台球的人,惊讶地发现那群女人都从桌子移开,开始盯着我看。她们似乎在争论着我——有个人点了点头,另一个摇了摇头,还有一个斜眼看我,然后用力用球杆蹾了一下地板。我开始觉得有点不舒服了,或许——谁知道呢——或许我是打破了什么女同圈的礼节,留着短发穿裙子就来了。我朝别处看去,然后又看了看那边,一个女人从她旁边的几个人当中走出来,朝我们的桌子走来。她是个大块头的女人,袖子卷到了手肘。她胳膊上有一个粗糙的刺青,很深的绿色,有点脏,看起来就像一块瘀青。她走到我们跟前,把有文身的胳膊搭在桌上,看着我的眼睛。

“不好意思,亲爱的,”她说话的声音很大,“我的朋友珍妮说你是那个南金,以前和姬蒂巴特勒一起在音乐厅表演。我赌一个先令你不是。那么,你能告诉我你是不是吗?”

我迅速看了一眼我们这张桌子。弗洛伦丝和安妮有些惊讶地看着我。诺拉停下了她的故事,笑着说:“我要好好利用这个南希了。说不定还能免费喝一杯。”雷蒙德小姐笑了。没有人相信我真的就是南金,当然,我用了五年时间来回避那段历史,否认自己曾经是她。

但是,朗姆酒以及无法言说的激情让我浑身发热,就像生锈的锁被上了油一样。我转过身去对那个女人说:“恐怕,你要输了。我就是南金。”我说的是真话,却觉得自己像个骗子,仿佛我刚才说的是“我就是罗斯伯里伯爵[62]”。我没有看弗洛伦丝,尽管我眼角瞥见她惊讶得张大了嘴。我看着那个文身的女人,对她谦虚地耸了耸肩。她后退一步,又狠狠拍了一下我们的桌子,拍得它直摇晃,然后笑着叫她的朋友。

“珍妮,你赢了!这个女孩说她就是南金,好了!”

听到这话,整个台球桌的人都叫起来了,半个屋子都安静了。旁边桌子上的妓女站起来了,看着我,我听到有人喊着:“南金,南金在这里!”每个桌子的人都在耳语。文身女同性恋的朋友珍妮走过来,向我伸出手。

“金小姐,”她说,“你一进来我就知道是你。我们过去在百丽宫看过你和巴特勒小姐的表演,那时候真是快活啊!”

“谢谢你。”我说着握住了她的手。同时看到了弗洛伦丝的眼神。

“南希,”她说,“这是怎么回事?你真的在音乐厅演过戏?为什么你从来都没说过?”

“那是很久以前了……”

她摇了摇头,仔细看着我。

“该不会连你的朋友都不知道你曾是个大明星?”珍妮说,她听到我们说话了。

“我们根本不知道她是个明星。”安妮说,“她还有姬蒂巴特勒!多好的组合啊!这样的一对男装丽人真是史无前例……”

“男装丽人!”弗洛伦丝说。

“是啊。”珍妮说,然后,“对了,等一下,我想这里有个东西能证明,看这儿……”她从一群目瞪口呆的女人中间挤过去,走到吧台,我看到她看了一眼酒吧女侍,然后指向那一排倒挂着的瓶子后面的墙。那是一块褪色的粗呢,上面贴着上百张旧字条和明信片,我看到斯温德尔斯太太把手伸进一层一层卷边的纸片,拿出一张很小的、折了角的卡片,递给珍妮。很快它就被放在我面前,我仔细端详着这张照片,上面是我和姬蒂,有点模糊,但毫无疑问就是我们,穿着法兰绒西裤,戴着硬草帽。我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夹着一根没点着的烟。

我对着这张照片看了又看。我清楚地记得这件西装的味道,记得我的手放在姬蒂肩膀上的触感,但是当我看着它,就像看着别人的过去,这令我颤抖。

这张照片先是被弗洛伦丝拿去了,她看得和我一样仔细,然后是诺拉,然后是安妮和雷蒙德小姐,最后珍妮又拿回去给她的朋友们看。

“真有意思,还挂在我们这儿呢。”她说,“我记得是一个女孩粘上去的,她非常喜欢你们,真的,过去你在这里简直是最受欢迎的。她从伯灵顿拱廊的一位女士那里买的。你知道那里有位女士在卖这类照片给感兴趣的女孩吗?”我摇了摇头。想来有趣,我在伯灵顿拱廊转悠都是为了寻找有对我感兴趣的男士,从来没注意过还有这样一位女士。

“真是太好了,金小姐,”有人叫起来,“能在这儿见到你……”人群中一阵窃窃私语,议论着这句话背后的含义。“我确实好奇她是不是……”我听到有人说。然后珍妮靠过来,扬起了头。

“那么巴特勒小姐呢,如果你不介意我问一下的话。我听说她也有点女同倾向。”

“对,”另一个女孩说,“我也听说了。”

我犹豫了一下,然后回答:“你听说的错了,她不是。”

“完全不是?”

“完全不是。”

珍妮耸了耸肩。“嗯,那真是遗憾。”

我看着自己的大腿,突然沮丧起来。然而更糟的是,一个妓女从露丝和诺拉之间挤过来喊着:“哦,金小姐,你不给我们唱首歌吗?”于是十来个人跟着她喊起来:“哦,是啊,南金小姐,唱吧!”然后,就像做噩梦一样,一架快散架的老钢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被推过粗糙的地板。立刻有个女人坐在钢琴前,活动了一下指关节,令人吃惊地弹奏起来。

“别,”我说,“我唱不了!”我使劲看弗洛伦丝,她仔细端详着我,仿佛第一次看我的脸似的。珍妮满不在乎地喊道,“哦,唱吧,南,给点面子,为‘男孩’的姑娘们唱一首!你原来经常唱的那首,对漂亮女孩眨眼,还抛金镑的那首……”

一个声音唱起来了,然后更多人跟上了。安妮刚才大喝了一口啤酒,这会儿几乎呛住了。“天啊!”她擦了擦嘴说,“这首歌是你唱的?我在霍尔本的帝国剧院见过你一次!你向我扔了一枚巧克力,被你的外套焐得都快化了,我吃了,感觉幸福得要死!哦,南希!”

我看着她,咬了咬嘴唇。玩台球的人放下了球杆,跑过来站在钢琴前,弹钢琴的人找出了这首歌的乐谱,差不多有二十个女人一起唱了起来。这首歌很傻,但是我记得姬蒂把和声唱得抑扬顿挫,让这旋律如行云流水,那愚蠢的歌词到了她的舌尖就像了抹了蜜一样甜。这首歌在这个简陋的地下室里听起来又不一样了,而且,其中还透着一种真诚,让它听起来更加甜美。我听着这群女孩热热闹闹地唱着,不由得哼唱起来……过了一会儿,我跪在椅子上加入了她们。唱完以后,她们欢呼起来给我鼓掌,我不得不把头靠在胳膊上,咬住嘴唇,以防我的眼泪掉下来。

然后她们又开始唱另一首歌,不是我和姬蒂的歌,而是一首我没听过的新歌,所以我没再和她们一起唱。我坐下来,把头靠在椅背上。一个女孩走到桌子那边,端来一个盘子,上面放着一个猪肉派,是斯温德尔斯太太送来的,“酒吧送的”。我吃了一点,感觉镇定些了。露丝和诺拉此刻用手肘撑着桌子,托着腮帮子看着我,完全忘了她们的故事。我听到安妮在这首歌曲的间歇对将信将疑的雷蒙德小姐说:“不,我发誓,我们也不知道。她青着一只眼睛来到弗洛丽家门口,抱着一捆水芹,然后就没再离开。真是一匹黑马……”

弗洛伦丝转向我,她的眼睛在阴影里。

“你真的曾经很有名吗?”她问我。我找了根烟点起来,“你真的唱过歌?”

“唱过歌,还跳过舞。还曾在不列颠剧院演过童话剧。”我拍了拍大腿,“上帝,我的主人,王子去哪儿了。”她笑了,但是我没笑。

“真希望我那时见过你!那是什么时候啊?”

我想了一会儿,然后说道:“1889年。”她张大了嘴,“啊。那一年都是罢工,我没有时间去音乐厅。我想,有天晚上我好像是站在不列颠剧院门口,为码头工人募捐……”她笑了,“不过我也想要一个巧克力金镑。”

“嗯,我肯定会抛给你一块的。”

她把酒杯举到嘴边,然后想到了别的事。“发生了什么,”她说,“让你离开了剧院?如果你发展得正好,为什么不干了呢?你做了什么呢?”

我已经承认了一些事情,但还没有准备好和盘托出。我把盘子推到她面前,“替我吃了这个派吧。”然后,我越过她,对桌子那头说,“我说,安妮,能给我一根烟吗,我这根点不着了。”

“好,既然你是个名人……”

弗洛伦丝吃了这个派,露丝也吃了一点。钢琴旁边的歌手们唱累了,嗓子也哑了,又回到台球桌边。旁边桌子上的妓女站起来,戴上了帽子,我想她们要走了,要在沃平和莱姆豪斯这些更为普通的街区开始工作了。诺拉打了个哈欠,我们也都开始打哈欠,弗洛伦丝叹了口气。

“我们走吗?”她问,“我想一定很晚了。”

“差不多半夜了。”雷蒙德小姐说。我们站起来,穿上外套。

“我必须和斯温德尔斯太太说两句话,感谢她给我的派。”我说完以后,走到台球桌那边,对珍妮点了点头。这一路上我被六七个女人拦住打招呼。

“晚安,”我说,“我很高兴你赢了一先令。”

她握住我伸出的手。“晚安,金小姐!你能来这儿我们真是太高兴了,相比之下一先令算不了什么。”

“我们还会再见到你吗,南?”她那位文身的朋友问。我点点头,“希望会吧。”

“不过你下次一定要好好给我们唱首歌,穿上男装独唱。”

“哦对,一定要!”

我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往后退了一步,然后我想起了一件事,又对珍妮点了点头。

“那张照片,”当她靠近我的时候,我轻声说,“你觉得——不知道斯温德尔斯太太会不会介意——你觉得我能拿走吗?”她立刻把手伸进口袋,抽出那张皱巴巴的、褪了色的照片,把它递给我。

“你拿着吧,”她说,然后又忍不住有点好奇地问,“你自己一张都没有了?我有点好奇……”

“悄悄告诉你,”我说,“我那时没多久就退出这个行当了。我失去了一些东西,直到现在也不愿意去想。不过,这个,”我盯着这张照片,“嗯,这个倒没什么。我能不能留下做个纪念?”

“我倒是想说不能呢,真的。”她善意地说。然后她朝我身后的弗洛伦丝和其他人看去,“你的女孩在等你呢。”她笑着说。我把照片放在外套口袋里。

“是的,”我心不在焉地说,“是的。”

我回到朋友们中间,我们穿过拥挤的房间,爬上陡峭的楼梯,回到寒冷刺骨的二月夜晚。护卫舰酒吧外面的道路漆黑而安静,然而从电缆街远处走来一群人。像我们一样,这些伦敦东区酒吧和琴酒摊的顾客开始醉醺醺地往家走。

当我们走在路上时,我问:“‘男孩’的女士们和当地人,或者那些粗人之间,发生过什么矛盾吗?”

安妮竖起了领子,挽住雷蒙德小姐的胳膊说,“有时候会有。偶尔。曾有几个男孩给一头猪戴上了礼帽,然后把它顺着地下室的楼梯往下撵。”

“不是吧!”

“嗯。”诺拉说,“曾有个女人把头给磕破了,打架打的。”

“不过她是为了一个女孩,”弗洛伦丝打了个哈欠,“是那个女孩的丈夫打的……”

“事实上,”安妮继续说,“这个街区什么人都有,有犹太人、东印度水手、德国人、波兰人、社会主义者、无政府主义者、救世军成员……这里的人看到什么都不会惊讶。”

然而,她正说着,就有两个人从街角的酒吧出来,看到我们——安妮和雷蒙德小姐手挽手,露丝的手放在诺拉的口袋里,我和弗洛伦丝勾肩搭背——便咕哝起来,骂了两声。其中一个在我们经过时咳嗽了一声,然后吐了口痰,另一个用手在裤裆前比画了两下,喊了两声,然后哈哈大笑。

安妮看了看我,然后耸了耸肩。雷蒙德小姐为了逗我们笑,说道:“我在想会不会有哪个女人为了我不惜把头撞破……”

“心碎倒是有可能呢,雷蒙德小姐。”我殷勤地说,然后满意地看着安妮和弗洛伦丝冲我皱眉头。

我们的队伍越走人越少,到了白教堂,露丝和诺拉叫了一辆出租马车回城里的公寓。到了肖尔迪奇区,安妮看了看她的靴子说:“嗯,我想我应该送雷蒙德小姐回去,既然已经很晚了。你们两个先回去吧,我会追上你们的……”

于是只剩下弗洛伦丝和我。我们走得很快,因为太冷了,弗洛伦丝的手环绕着我的胳膊,我们靠得很近。走到奎尔特街的尽头,我们停了下来,就像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我看了一会儿哥伦比亚市场黑漆漆的古怪塔楼,又抬头看了看伦敦的天,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只有雾气弥漫的夜空。

“不过,我不信安妮能赶得上我们。”弗洛伦丝嘟囔着,回看着肖尔迪奇区。

“嗯,”我说,“我也不信。”

我们到家以后,觉得屋子里又闷又热,然而脱下外套去了趟厕所后又冻得打哆嗦。拉尔夫已经把我的小床支起来了,还在壁炉架上钉了一张便条,说给我们留了一壶茶在炉子上。茶很浓,像肉汤一样是褐色的,不过我们很快喝完了,然后把杯子拿回客厅。客厅里是最暖和的,我们把手伸出来,在最后几块快要烧完的煤上烤了烤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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