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在山下愤怒（2/2）

说他，他忍了，忍忍也就过了，可说到赵彦明，也说到他身边的那些人，他不想再忍，也不能忍。

这一切，都显着怪异，虽然本就存在怪异，但多数人在多数的怪异中，只能感受到那些只属于发生在少数人身上的只是少数的怪异。

青绿的色彩似将整个世界吞噬，但凡肉眼所见，皆是青绿之色。

山顶，一名瘦弱的少年站立，身穿灰黑的劲装，皮肤微微泛黄，消瘦的脸上挂着已经是常态的淡淡的微笑，眼眸失去了光彩，麻木的向前移动，到山顶边缘，一个纵身，跳下。

而那不见了两端，亦是不见顶部的山，在沉寂许久之后，在李裕宸无言的注视下，青光大盛。

道，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能够懂得多少，需要悟性，更需要经历……

之后，小四掉落到地上。

听到不喜的声音，李裕宸心情很不好，有着莫名的怒意，呼吸稍有加速，却又是贯彻无视的态度，本来该做什么，该想什么，就做什么，想什么，连头都不偏一下。

接着，又有几道身影在空中飞行，然后，安然、黯然落于地面。

眼中所见，一直都是山，只是在不同的地方，看到的是不同的形态，可依旧是山，也只能是山，只是心中是否愿意承认这个最真的事实。

长时间的沉默，总会有着不平静。

一道身影从山中飞起，站立在稍显浓厚的青绿勾勒出的人影的旁边，一同盯着山，似乎……是盯着山的。

“关你们什么事？”李裕宸忍不住回了一句。

同样的，老人说了些话，指着山，指着他所认定是山的山，指给司马香蕊看，想让她看清。

这就是老人所悟出的，是属于他的道，刻在了山中，在漫长岁月之后显现于上山的人的眼中，只是几许保存了真实，却又模糊了的念。

本就充满绿色的山，更绿了几分，布着更多的清新怡人，添了很多似乎是应该存在的生机，也更加朦胧，似梦亦似幻。

老人所做，只是埋下一颗可能生长的种子，能不能够生长，他管不着，也不会管。

然后，真的有人出现。

没有粉身碎骨，也没有流出哪怕一滴血液，他就是那样平稳的落到地上，在突生的恐惧之后，晕了过去，又在身体倒下之前，被人扶住，无法倒下去。

从山顶跳下，小四这才恢复了知觉，在耳畔的风声中，他脸上的微笑消失，显得十分惊恐，却又是在确定即将死亡之后，一阵的心如死灰，面无表情。

下一瞬，他看到一名女子，一名掩藏在绿色中的女子，并且从女子身边经过，最近的时候，不到两米的距离。

老人，是不少人在山中所见，而女子，则是司马香蕊。

“我要死了。”他轻语，在很短的时间之内便是接受了“掉下”山崖的现状。

“脸色这么差，一定是想到了什么好事吧？”赵空明再度说道，只感觉被人无视的感觉很不好。

山未曾变，是心变了。

山，还是山，却是变了模样。

赵空明也随着一愣，故作疑惑，问道：“有什么声音？”脑袋偏了偏，又看向杨进，“在周围，我只看到一坨垃圾开口，有点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垃圾说话。”

“怎么回事？”有人问，但无人答。

“啊！”山跟着大叫，重复他的声音，也掩盖了他发出的声音的长度，使得山脚下的众人听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