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在山下愤怒（1/2）

他的话语很轻，看似尴尬，却是带着腼腆的笑容，属于平常与外人说话时候的常态，内心，是说不出的平静，且是真的向往，没有杂念。

青绿的光芒中，有着更加集中的光芒，出现在山腰，紧挨着之前的云层的部分，渐渐勾勒出属于人的形态。

山，是山，一直是山，也只是山，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主动的思绪的加诸，不会改变山的本身。

山，是山，似山。

“怎么了？”所有人都忍不住抬头，目光汇集到之前所在的山上。

“我看到一名女子，她说有人比我先到，让我去找先到的人。”小四很快醒来，被众人问着，尴尬着开口，“虽然她女子蒙着面纱，可我却是知道，她很美，一定是美得惊心动魄，我不愿意离开，便是失去了知觉，醒来，已经是在空中了。”

“有人掉下来了！”一人大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小四身上。

青绿的人影，是一名老人的形象，而那道应该是真实的身影，则是一名女子，绿色的衣，绿色的裙，还有绿色的配饰，加上周围青绿的色彩环绕，几乎掩盖在青绿之中。

“咦？赵兄，听没听到有什么声音啊？”杨进刻意收敛笑容，皱着眉头问道。

“赵兄，人生有着太多美好，何必跟这又臭又硬的垃圾一般见识？”杨进轻语，走到赵空明身旁。

就是想要多留一会儿，可惜，他并没有那样的机会。

青与绿，似是……一切。

“看吧，这就是山。”老人指着山，轻轻一笑，“你在路上耽搁了，来得迟了一些，有人比你先来，还有些体会，你无法体会。”

“多谢老杨的提醒，之前是我迷糊了，确实不应该跟这样的垃圾一般见识。”赵空明抬头，微笑着应和。

让他找人，找比他先到的人，又很可惜，他不知道该如何寻找。

“啊！”接着，他大叫。

是掉下，而不是跳下，因为他不是主动，在见到那名朦胧女子之后的失神，忘记了一切，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很不情愿的从山顶掉下，并且撞不到山，顺势固定的轨迹掉下。

“垃圾也有可能会说话的。”杨进点点头，自说自话，做出一副深以为然的表情。

轻指着山，亦是看着山，老人的身影渐渐虚幻，尔后消失，空留下司马香蕊站立半空，带着诸多疑问的盯着眼前的山。

“就是，想想实际的事情多好，不用跟垃圾一般见识的。”杨进微微一笑，“也千万别学某人，和垃圾走在一起，时间久了，终究是会变成垃圾的。”

“找我？为什么要小四来找我？”李裕宸疑惑，不得不引入思索，脸色略有异样，阴晴而不定。

看的，是山。

李裕宸怒了，真的怒了，明亮的眼眸映着青绿的光茫，却是闪烁着极弱的，且在变深的猩红，而猩红浮现眼眸，一颗愤怒的躁动的心，再也压抑不住。

赵空明一回头，见李裕宸面色不佳，笑容骤然升起，毫不掩饰的出言嘲讽，道：“哟，小子，脸色怎么这么差，是在想什么呢？”

所以，看破一切，那山，是山。

老人说的一番话，只是指引，并不透彻，甚至会让人更加疑惑，更加看不清，便是无法得到认同，可是，仍旧是这样的一番话，仍旧只是指引，仍旧说不透彻……

所以，一大堆的人都是充满疑惑。

李裕宸虽然也很不爽，可他仍旧无言，就是不予理睬。

看山是山；看山而不是山；看山又是山，却不想承认是山；不看，那还是山，而心中已有山；再看，依旧是山，已经认同是山；所以，看，山。

在死之前，他又想到那名女子，又有短暂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