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冒名顶替(1/2)
“多谢大叔救命之恩,小子张然不知何以为报。”张然撑起身子,感激地看着眼前这位壮如铁塔的汉子。
张然终于走进了森严的考场,出来的时候,感觉还不错。
“希律律”一声嘶鸣,接着是一阵骡马喷鼻的吭哧。张然睡眼惺忪,使劲揉了揉,探向车外。络腮胡子早已立在一旁,面带微笑地瞅着张然。
“小兄弟,老哥这里缺人,想不想留下啊。”
蓝衫大汉的目光陡地尖锐起来,“小兄弟,实话告诉你,这里就是渥皇山山寨的一处窝点。既然你知道了,也就由不得你了。”
还有的选择么,张然悲愤的想。
一旁的端木金看得心下不忍,脸偏向了一边。有一位身着蓝衫的虬髯大汉,看着躺在地上面如白纸嘴角丝丝流血的张然,不住地思索着,这小子,好强悍的血性,有种。
“药钱就算了,你别多想,有什么事尽管说,好好养着便是。”大汉眯起眼睛,这小子看着岁数不大,人倒是很机敏啊,还是看看再说吧。
张然寻到外屋,蓝衫大汉正专注地看着账本。张然四下打量了一眼,前面是个柜台,左右两边堆放着杂货。原来这是一家小商铺。
八月十五,“迎客来”的喜鹊叫得好不热闹。
见张然没再抗拒,蓝衫汉子高兴起来,说:“认识一下,我叫王元。山寨不养闲人,终日厮杀,没一技防身是不行的。”说罢,从怀里拿出一个小册子,随意地丢给张然。
“我会亲自去你家,告诉你家人,就说你在固山城一个大商铺里做事,这样的话,家里也安心了。”从张然变化不定的神色上看,他觉得他的话起了作用。
“哈哈,老子中了,老子他娘的中了,哈哈。”一个锦衣少年疯狂地大笑着,看到无比失落得张然,好似有大仇得报的快感。
要说打算,张然不是没有,可是现在连回去的路费都无从着落,还欠着别人大恩,张然愁死了。也不知道汉子的来意,张然很是苦恼。
张然睁大眼睛挨个的寻找自己名字,心,猛的往下一沉,他以为自己看了眼,又仔仔细细地来来回回找了一遍。痛,揪心的痛。
“好了好了,别打了,要出人命啦。”
养了一段时间的伤,张然基本痊愈了,是该走了,老麻烦人家他过意不去。
一个捕头大远处跑来,大声吼着闹什么闹,信不信老子把你们抓起来。人群一下子就四散开了。可怜的张然还人事不省地昏在地上。捕头嘟囔着妈的倒霉啊,是不是看着老子闲得慌啊。
“大叔,我现在身无分文,药费怕暂时还不起,不过您放心……”
“哎,我的文章考官咋没看上呢。”
“哈哈,笑死我了,没银子也想来考试,叫老子一声爹,爹拿银子喂你。”锦衣少年无比快意的咆哮。
这一年八月,青萝集清冷的驿站,顿时无比热闹无比喧嚣。
放榜还有一段时间,张然就耐心地等待,客栈的老板伙计不时地恭维着张然,弄得张然颇不好意思。
“快叫老子一声爹,快叫啊。”“咚”,一块银饼子砸在了张然脚边,惹得他家两个扈从哈哈大笑。
假如因为自己,让家里人出了意外,那张然将会百死莫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张然心里不由得呐喊起来。
张然的嘴角微微地翘起来。三年异乡无数个日日夜夜,三年无数回梦里的家园,当他的手再次摸到了看似不真实的家门,泪水不争气地滚滚而下。狭小简陋的屋子,喷香滚热的饭菜。冷寂多年的茅屋里,一下子多出了那么多说不完的话。爷爷怜爱地瞧着多年未见的孙子,脸上很是欣慰。爹娘只是傻傻地看着自己,眼睛都不曾移开过半刻。小弟小妹全扑在大哥的怀里,呜呜不止,跟个小猫小狗似的。
“哈哈,小兄弟恢复得怎么样啦。”蓝衫汉子将一包药放在张然床边。
八月二十二,张然起了个大早,吃了一碗面条,疾步奔向学府广场。
见张然一脸的惊恐,蓝衫大汉语声渐缓,道:“你现在还回得去么,两手空空,别人怎么看你先不说,你忍心让家里人绝望吗?”
对张然来说,最迫切的是赶快找到一家便宜的客栈。街上是人潮涌动,叫卖各色鲜果糕点的小贩横挡在路的中央,举步难行。街两边一溜排开的翘角飞檐的高楼商铺,古色古香。数不清的地摊,无数间小门面的铺子彼此相拥在一起。“鸿宾楼”“富贵居”“天上人间”……大门两边都高挂着巨大的红灯笼,几个衣着光鲜的侍者,对进来的客人不停地拱手微笑。途中,张然不时地看见三五成群的少年骄傲的走过。一个时辰之后,张然才在东南角的偏僻之处,找到了一家还算满意的客栈,价格还算公道,一个晚上五十文银钱,不包吃喝,是个住五六人的大通间。
“什么世道哦。”
先生说过,自己虽进学晚了些,但基本功扎实无比,所作的文章,道理也讲得圆润通透,童生考试应该难不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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