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请做我的魔后,亲爱的(1/2)
槿贵妃扫他一眼。太子妃稍怔,似乎是没想到元照会这么直接。随即,她疏离地笑了,不答反问:“不知姐姐有什么事?”
“槿贵妃委托我等保护太子妃。”元照神情严肃,丝毫不觉一届魔君说保护一介凡人有何不妥。
太子妃神情自若:“是京都出什么事了么?”
“林家被灭。”槿贵妃体贴地道。
元照觉得还是得给太子妃一个缓冲的时间:“林家出事了。”原来林家是太子妃的本家。
太子妃一怔,垂眸掩去情绪,轻拍阿郎的肩膀:“阿郎,回去睡,娘要谈些事情。”
听了她的话,阿郎乖乖地给母亲留出空间。
待阿郎走出病房,太子妃道:“林家怎么了?”
元照道:“没了。”
太子妃脸色煞白:“没了?没人活着?”
槿贵妃试图去安慰妹妹,手却是直接穿过了太子妃的单薄的后背。
她一愣,随后默默地收回了手,青白色的脸看不出表情。
这一幕瞧得元照心叹,生死之隔,隔如天堑。
太子妃得到了默认,莫名地打了个寒颤,抱着最后一点希翼:“姐姐呢?”
“槿贵妃一直在你身边。”元照一语双关。
“……两位,能让我静静吗?”太子妃惨白着脸,朝他们强颜欢笑。
元照再次知趣地带着孔在矜离开了太子妃的病房。
拉住他的手:“阿谨,你猜江南岸和温淮会在哪?”
孔在矜沉吟几秒,踟躇地道:“得去找两个地方。比如高楼的楼顶和南岸河边的柳树下。”
“知道的很清楚嘛,是不是以前也跟他喝过几杯?”元照打趣道。
孔在矜瞟他一眼,慢悠悠地道:“是。每次觉得某个混蛋闭关太久,就去找他喝几杯。”
元照:“……还气?”
孔在矜:“没气,就是记着。”
元照摸摸鼻头:“记着做什么?”
孔在矜的语气里透着股执拗:“提醒自己变强。下次如果师尊再闭关,无论是什么阻隔,我都会打破,让师尊躲无可躲。”
元照失笑:“我不会了。”
孔在矜不答,只是把玩他的手指。
“我们先回客栈,我给你看样东西,然后再去找他们。”元照晃晃他的手。
步入客房,元照设下结界。然后拦腰抱过孔在矜,把他放到茶桌上。
孔在矜自动地分开双腿,夹住他,好笑道:“师尊想做什么?不是说去找人吗?”
元照取出玄光,开玩笑道:“要做也不是在这里,怕你不舒服。如果阿谨愿意,我会让你满足。”
孔在矜唇角一勾:“明明师尊也想的。”
元照故作肃容,一拍孔在矜不安生的大腿:“说正事。”
孔在矜停了大腿磨蹭的动作,乖巧地道:“哦。”
元照稳住心神,意念一动,子剑泓光从玄光上分离。
他收回玄光,指尖抹过泓光的剑锋,看了看茶桌上的孔在矜,思索片刻,总觉得这样过于狎昵。
遂单手抱起孔在矜,把其抱到床上,扶他坐正。
孔在矜眨了眨眼,好奇地看向他。
泓光化作一枚如月银戒,上面刻着泓光独有的暗花,内圈那侧还有一个魔文镌刻的“元”字。
元照耳根子有些红,将他双腿并拢,拢拢他的碎发,打量片刻,才满意地点点头。
孔在矜窥视泓光一眼,心如鼓跳。他不由问:“师尊这是要做什……?!”
话到一半,戛然而止。
元照单膝下跪,牵过他的手,虔诚地在对方无名指上印下一吻。
低头为孔在矜带上银戒,像是工匠为自己最心爱的艺术品镌刻署名,专注且温柔。
心上人白玉般的无名指上多了枚银戒,元照格外心动。
他微微抬首,眉目染情至柔:“魔后,请在确认继承人之前,替本座保管。”
孔在矜眼波微动:“师尊。”
“我在。”
元照真的受不住孔在矜一双波光粼粼的黑眸只有自己的模样。双膝跪于孔在矜面前,趴在他的大腿之上,闭上眼睛,下巴轻扬。
压在腿上、狎犯却是虔心求吻的魔君使孔在矜完全沦陷了。
魔君明明酒量不大,却能酿使他沉醉的好酒,酒中那份和月光相融的情意无比醉人。
孔在矜带着银戒的手捧起元照的脸,同样虔心地吻在那温热的唇上。
唇齿相交。
“师尊。”
“嗯?”
“我不会再把泓光弄丢了。”
南岸河边的柳树下,空了的酒坛歪歪扭扭地叠了三四坛。江南岸猛地灌了口酒,不满地瞥了眼拿个酒碗抿酒的温淮:“如果跟在矜喝,十个你都喝不倒人家。”
温淮翻了个白眼:“得了吧,有人陪你就差不多了!”
江南岸靠在柳树上:“在矜跟我们喝酒肯定是有伤心事,现在看来,人家那是相思而不得。”他又是叹了口气:“好兄弟终于和心上人在一起了,哪来那么多时间陪我们喝酒?”而后他感慨:“单身汉只能远远祝福他们了。”
同为单身狗的温淮无语,推了一把又要感慨天感慨地的江南岸:“在矜追了多久、多苦你想想都能明白。要真羡慕,你也找个姑娘追。”
江南岸“嘻嘻”笑道:“上水仙君,据闻你人缘超好。”
“你要做什么?”
“那个,你就没有什么认识的姑娘?”江南岸又豪饮一口酒。
“我觉得吧,你还是别祸害人家姑娘了。”温淮打趣他道。
“或者,有没有什么认识的男子?”
“啊?!”
“你想什么呢!”江南岸将酒坛子一摞,一擦嘴:“介绍给江心医的!”
“哦。”温淮听他终于愿意提江心医,松了口气。
“她……一个人撑起药阁,有个人帮她,她也不用那么累了。”江南岸喃喃道,“我要先替她把好关。”
“江阁主是挺辛苦的。”
“她总是很努力,从小时候开始,长辈都很喜欢她。”
“江阁主雷厉风行的,讲真,如果不是有人拉着,你可能就被打瘫在床上,被她送回江家了。一介女子,我着实敬佩。”
“其实做她的影子也不是不可以。她捡到我,让江家人表面接纳我,我很感激。可惜,我没资格了。”
温淮正想话安慰他。
他又说:“幸好我没当她的影子,不然我可得憋死在美食美酒面前了。”
温淮安慰的话直接哽住:“……”,好吧,就知道这家伙的秉性。
江南岸又不说话了,两人默默地饮酒片刻,他嘴巴又没闲着:“你打算怎么办?”
温淮了解他在问什么:“不知道。他不在的时候,我们过得也不错。我明白,阿娘很想很想他。可是他到底缺席那么久,我只是一瞬间不知道怎么接受他。”
“是吗?”
“是啊。”温淮喝了点酒,话匣子也开了:“小时候,我看别人家有阿爹,我就问阿娘。可是每次我问,阿娘就忍不住哭,后来懂事了,便不问了。”
“嗯。”
“我对阿爹的印象是那一座衣冠冢和阿娘每年去上香时的眼泪。”
“他还活着。”
“对,他还活着。所以我对阿爹的印象又成了一个在床上躺着的伤患。”
江南岸为温淮满上酒:“他可是魔君的叔叔,一没留意,你就有了魔界做靠山了。”
“羡慕?”温淮笑了。
“也没有。”江南岸伸了个懒腰,“我还没试过魔宫的酒呢。到时候去魔宫里,带几瓶给兄弟喝,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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