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真·见鬼了(1/2)
床榻一陷,一只手臂横在小腹上,朦胧之间,感到有人紧紧地抱住自己,仿佛一松手,自己就会消失一般。
身体随意念一动。
孔在矜抱得很紧,自己稍稍有异样他便能察觉:“师尊?”
“嗯。”元照手一挪,搂住孔在矜,“我睡了多久?”
“五天。”孔在矜声音不住地颤抖,抱着他的手紧了紧。
元照感受到他的害怕,不知能说些什么苍白无力的话,只好轻抚他的脊背。
“师尊,求你不要睡那么久,好不好?”孔在矜抱他的用力程度大到连元照都觉得太紧了。
他发抖的手指牢牢扣住元照的衣襟,兀自喃喃道:“我好怕……真的好怕……”
元照叹了口气,侧身将他抄在怀里,为他顺毛:“不想知道我梦见什么吗?”
孔在矜渐渐平静下来,道:“什么?”
“你。”元照鼻尖抵在孔在矜发间,“我不记得的你。”
“……?!”
“我们之前来过人界。逛七夕、赏烟花、桃源殿……一晚。”元照顿了顿,语气有几分寒意,“可我都不记得了。我知道我忘记了什么,但我不知,为何我忘掉的全都是你?”
嗯,小青,不解释一下?
【……】小青颤栗。
元照知道它不会回答,关了它的二觉,暂且没多计较。
“我怎么知道。”孔在矜似乎还有几分幽怨,“那晚过后,你就说揭篇,还躲我。”
“你可以提一下我们之前的关系,就算我不记得了,也会怀疑,说不定就能更早想起来了。”
他对小青的试探从未停止。
真正让他生疑的是,触发执念任务的条件是产生原主最深刻的感情。
可他从不记得自己触发条件之前与孔在矜有过太深的纠葛。
“那时初涉情爱,只觉得对你的喜欢不像对父母的喜欢。比如喜欢你抱我,喜欢你亲我。”孔在矜咬了咬牙,“我连相思是什么都不懂,你一不理我,我就不知道怎么做了。后来才发现你忘了好多事情。而且,我说不出来。”
“对不起。”元照想起记忆封印这个术法不仅能封印人的记忆,还能屏蔽掉一些话语,心里升起些愧疚。
两人分开点,元照与他对视:“很疼吧。”
孔在矜知道他在问那晚,轻轻摇头:“不疼。”
“撒谎。我不会再忘记你了。”元照紧了紧他的手,“我会待你好的。”
“嗯。”
他想了想,问:“外面如何?”
“消息放出去后,药阁的客人更多了。”孔在矜眉间一凝,沉吟片时,道,“不过,没有发现行踪可疑之人。太平静了,平静到不正常。”
“这个关头川乌不采取行动,的确诡异。”元照心头冒出一个极坏的猜测,“除非,他已经采取了行动,比如找人盯着我们,打算随机应变,可我们却没有发现。”
“……有可能。”
“解毒情况如何?”
“龙安在尽力了。他可以隔空吸收一定范围内中毒者的貘妖血的气息,而且还有能囊括的范围有增多的趋势。效率在不断提高。”
“没想到他居然在这种地方有用处。”
“嗯。本来以为只靠他一人,多多少少会勉强,不过,据闻京都那边在考虑解开南岸郡的封锁。”
“是个好消息。对了,阿药那边?”
孔在矜沉眉:“龙安暂时无法吸收阿药体内的貘妖血,阿药仍然是神智不清。”
“虞白什么反应?”
“她只问,阿药什么时候能好。”
元照问完,伸了个懒腰,下床:“我这个好了的病人就不霸占药阁的病房了。”
孔在矜也随之坐在床榻边穿靴子。
手指一拉一扯,流云靴勾勒出小腿修美的线条。
元照喉咙一滚,喊他:“阿谨。”
孔在矜疑惑地抬头,骤然发现元照的脸近在迟尺,遂笑问:“嗯?”
元照一手撑在他身侧的床榻,一手拨开他的腿,眉目含笑:“索吻。”
“这可是药阁内。”
“所以只是索吻。”
孔在矜忍俊不禁,捧过他的脸,吻落即是缠绵。
短暂的温存后,元照让出了病房,正好给了一个走路如醉汉的中毒富豪。
元照若有所思:“江阁主醒了吗?”
孔在矜:“醒了。”
“走,去找她。”
问了药童江心医的踪迹后,他们到了阁主的办公室前。元照正想要敲门,门居然从里面打开了!
元照对上从阁主办公室出来的男人慌忙的眼睛,两人俱是一愣。
随即他的衣襟以一种扭曲的褶皱朝脖颈后缩!
江南岸扒着门,不肯松手,倔强地就是不往后看是什么厉鬼索命。
元照默默地退了几步,低声问孔在矜:“好像来得不是时候?”
孔在矜却是轻叹:“姐弟吵架。”
“江南岸,你不准走!”江心医的声音从内传来。
“江艾,你放手!”
“你给我回去!”
“我说了多少遍了!我不回!”
“你要是敢踏出这个门,我就替爹娘打断你这个不孝子的腿!”
江南岸身体一僵,这一松懈就被江心医拖入房内。
元照准备帮他们掩好门,却听继承人之一温淮的声音从里面传出:“照兄,帮个忙,把他们拉开!哎哎,心医姐,你力度轻点……”
元照无奈,只好再次掺一脚人家的家务事。
半晌,在元照的武力震慑下,江南岸和江心医各据办公室一方,水火不容。
江心医在魔君的桎梏下,不再有别的动作,死死地盯着江南岸。
静默几秒,江南岸平静地道:“他们是你的父母。”
“也是你的!”
“我只是个养子。”
“你不是!”
“江心医,我是。我是江家在南岸河边捡到的养子。”江南岸瞟了她一眼,“这点你再清楚不过了。”
元照知道人界本源不可能真是江家人,江南岸果然是养子。
只听江心医顿了半刻,道:“那你也应该去祭拜他们,你姓江!”
“……”江南岸沉默。
“江景从。”
江景从?元照听孔在矜悄声解释:“景从是南岸的表字。”
“……”江南岸叹了口气。
“江景从,我在叫你!”
“听到了。”
“你有没有良心?”
“冰心玉壶,行医济世。心医。”
“什么?”江心医没明白他的意思。
“心系江家,如影随从。景从。”
江心医的脸色忽地一白:“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我自然是听到的。”江南岸淡淡地道,“我不想做你的影子、死士,所以我跑了。还请你,别再抓我回去了。”
元照心道,这江家要是真让人界本源做了死士,那也是厉害得不行。
江心医浑身松了,撑着几案,道:“我没想让你做死士。”
“江家可不像冰心玉壶的江心医。”
“那是以前的江家,现在的江家只剩我一个人了!如今的江家只想让你回来!”江心医狠狠一锤几案。
元照仿佛闻到了什么大瓜的味道。
江南岸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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