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请做我的魔后,亲爱的(2/2)
温淮失笑:“你就不能有点理想,就想着喝酒了?”
“谁让在矜一直在孔雀封地,就在魔君生辰的时候回次魔宫,出来也不带坛酒。我也一直没喝到魔宫的酒。唉。”
“好好好,有机会跟照兄说,你馋他的酒。”
“嘿,是不是兄弟啊?”江南岸胳膊肘外拐,撞了温淮一下,笑道,“要说也是说你、温淮、他堂弟,馋魔君的酒。”说着,便又开了一坛酒,没等到温淮的回应,问:“难道你不想试试?”
温淮神情怪异,提醒似的撞了撞他胳膊肘。
江南岸奇怪地问:“撞我干嘛?”
然,下一刻他便明白是为何了——
“我不懂酒,魔宫的酒说不清好喝与否,江仙君若想试试,下回让阿谨给你带两坛。”说罢,元照夺过他手中的酒,痛饮一口,须臾又道:“这酒辣,我喝不来。”
孔在矜接过元照手里的酒,直接就着魔君刚喝过的地方一口干了这坛酒。
他偶然窥视银戒上映出点点月色,当真是倒映于心,心神荡漾。他问:“还有吗?”
机械地重开了一坛酒递给孔在矜后,江南岸像是踩着拧发条的声音动作,一卡一卡地转头,仿佛才反应过来。
看清坐在身旁的黑衣男人,他舌挢不下:“魔、魔君?”
元照:“找你们说两件事。”
“您、您说。”江南岸头皮发麻。
“江家二老之事,与皇宫有关。”
“果然。”江南岸喝酒装镇定的动作一顿,“请问魔君还知道多少?”
元照:“没了。但有个人说她知晓当年内幕,要去便是让我们护送太子妃回京。”
“太子妃?皇室的人在药阁?”
“阿郎的母亲就是太子妃。”
“哦!原来是那位夫人啊,我就说她一身贵气的。”
“的确。”有槿贵妃在,太子妃的确是一身‘鬼气’。
江南岸摇晃酒坛:“江心医呢?她知道这个委托吗?”
“知道,但是她得坐镇药阁,脱不开身。”
“魔君已经是答应了吧。”江南岸淡淡地道,“否则以江心医的性子,怎么会放弃。”
“猜的不错。”
江南岸也不顾脏,枕手于柳树之下:“毕竟是我家的事情,京都么,自然要去的。”
“你找个机会去见见太子妃,主要是见见她身边的一位贵妃。”
“还有位贵妃?”
“对。贵妃和太子妃是双生姐妹花,不过么,太子妃可不知道贵妃在她身边。你见太子妃的时候注意说辞。”
“哈?”江南岸表示自己不是很懂。
元照却不欲多说,心道,已经是谈拢一件了,还剩下一件……想着,他的目光一直在温淮身上梭巡。
温淮狠狠打了个激灵:“照兄有什么事?”
元照笑眯眯地道:“不知这位温淮小兄弟可有成大事的志向?”
温淮思索一番:“救人济世?”
元照笑得更像一只狐狸了:“我这里有个好机会,与救人济世无比契合。”
温淮一个寒颤,问:“照兄直言便是。”
“魔君之位。”
几声脆响,酒坛或酒杯摔在了地上。
孔在矜抚摸银戒,神色不明。
江南岸:“……”这个瓜太大,他得消化一下。
温淮:“……”他觉得他不是这个意思。良久,他咽了口口水,强行镇定自若:“照兄别拿我消遣了。”那可是魔君之位啊,他从来就没想过好吗?
元照语气极度严肃:“本座没有时间和你开玩笑。我说,要你当下一任魔君。”
温淮静默良久。
元照决定晓之以理:“温淮你心系苍生……(省略五百字),虽然,现在弱了点,不过肯定会是一个优秀的君王。”
温淮道:“我无意魔君之位。”
元照牵过孔在矜带了银戒的左手,道:“本座这辈子不打算要子嗣,可没有继承人也无法退位。而魔君之位又得天魔才能担待,实在让我为难。”
这是道德绑架了。
温淮沉默,顷刻后道:“不是还有元文吗?”
元照故作为难道:“天魔要过千寿雷劫,元文叔至少七百岁了,将近千寿,可元文叔的三道血梅却养的不怎么样,若剩下三百年间,他没付出多一倍的精力去养,那么等他的三道尽被天雷劈毁,那时再无物可救他的三道。那时,元文也就陨落了。”
温淮挣扎道:“他可以一边当魔君一边养。”
元照:“魔君登基也是要挨雷劫的,一个不留神,黑雷入体,就得留下内伤。三百年时间,又要养血梅又要从黑雷里休养足精气神,再度过千年大关,难。”
温淮眼神闪烁:“那,照兄你再多担待几年?”
元照有几分为难道:“再没有继承人,长老们就得给我选妃了。”他这几日被长老大臣的千里传书催得烦了。
气温骤降。
见兄弟的脸色极其难看,温淮叹道:“可是,我真的不适合。”
元照心道,我一开始来到这的时候,可没人问我适不适合。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思及此,他叹了口气:“罢了,再给你时间想想罢。”
温淮面色有些恍惚:“嗯。”
回到客栈,他折下一花枝,插入细腻的白瓷花瓶间。
亲吻落下,轻佻地解开衣带,却不拂去衣裳。
吻毕,孔在矜眼眸中半是情-欲半是探究,哼唧两声,道:“哥哥要纳妃?”
元照眼神温柔:“我只会有一位魔后。”
孔在矜细细打量他每一块矫健的肌肉、每一道伤疤道:“长老不会答应这门婚事的。他们不会让你封我为后。师尊封我为妃,我也很满足了。”
“这么没志向?”扶他躺下,元照无比自信地道:“放心,他们会答应的。”
让孔在矜做他的妃?他可舍不得。
孔在矜神情复杂地勾住他的脖颈:“如果不答应呢?”
元照低头印下一吻,道:“没有如果。”
孔在矜睫羽微颤,像逆风轻摆的鸦羽。
他仰头,主动吻他。
他握住孔在矜的手,一触温润的银戒,无比心安。
触感滑腻的白瓷内盛一桂花枝,拢一夜梅香芬芳。
银戒上暗纹如鸾凤,衬点点清水月华。
轻轻地、慎重地刻下一寸寸白首之诺。
——我将泓光交予你,你再交予下任魔君,可好?
翌日的清晨无比爽朗,客栈的两人餍足地离开客栈。
一踏入药阁,便瞧见一股血气上涌,层层叠叠地绕作一团,穿过天花板的缝隙,争着抢着往上冲。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血菩萨下凡,气场全开。
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那是龙安的作品。
元照和孔在矜对视一眼,齐齐往楼上走去。果然,在空出的八楼的中央,汇聚了一团浓烈的血气,血气之中应当就是龙安了。
血气越发薄,随后龙安的身影显现了一线轮廓。
很快就要成功了。这时,元照忽地眉头微动,侧首对孔在矜道:“我去找苏长老,谈谈药人的事。”
摸摸他的雪发,指尖滑下,拂过他的耳根子,最后轻一揉其耳垂。
孔在矜被撩拨得还未反应,只听一声低笑,那人已经消失在楼道尽头。他嘴角一弯,不由抚摸左手无名指的银戒,独属泓光的图纹刻印凹凸不平,带来丝丝挠心的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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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孔雀:手持泓光之人,不是魔君继承人便是魔后。
小孔雀:他给我了,像上辈子一样。
小孔雀:我不会再弄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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