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二 第22（苏辰简讲述B）——22.5（1/2）

22.5 小萨不安，望一眼米兰，垂眼说道：“没有，我倒是希望，有这么一个女孩，我们就住在那里，一生一世，与这个社会互不打扰，一直走到生命尽头！”

米兰撇撇嘴：“看你说的那个悲催，喜事都让你给说成四大悲剧了，喜欢谁，跟嫂子说，嫂子给你把人绑了，送你屋里去，这成吧？”

米兰其实没有笑，尽管她说的是笑话，只是其余几个人笑了。

小萨说：“一会儿吃完饭，你们去我房子吧，可以住在那里，聊天打牌都成，这个世界上，我只让米兰——嫂子，还有你们几个知道我这个窝，以后就是咱们的活动地点，好吧？”

米兰看看我和阿玫，就把钥匙刷一下扔进了背包里，说道：“好吧，放心小萨，我们一定替你保密，饭后，我们去瞅瞅，认个门儿。”

其实，那段时间，米兰身体状况不好，人也郁闷，我当时并不知道什么事。当时只想跟米兰一起说说话，帮她排解排解。阿玫那天身子来了，反应挺大，没喝几杯连说难受，要回家陪阿婆，让我和小萨多陪陪米兰，她一个人便走了，匆忙间手机落在桌上，我替她放在我背包了。

之后，我们三个人聊了很多，但奇怪的是，米兰与小萨说的许多话，就像一些暗语，或者是半截话，总之是我听不懂或看不清的，也许是公司的事，也许是某个人，比如姚少，比如米兰的父母，也许是某段历史往事，或者是一件太久的事件谜团，它们像闪烁不定的萤火虫，明明灭灭在我眼，却稍纵即逝，回旋萦绕。

在这过程中，米兰的情绪像坐过山车一样，痛苦、纠结、愤怒、怀疑，最后交给啤酒做压制和掩盖，却绞痛了她的心。

夜半，姚少从外面回来。他显然有些醉了，但右手指上夹着的烟却醒着，烟雾不断。开车送他回来的，是村长外甥，一个皮肤粗糙又似乎始终在咧嘴微笑的年轻人，他或许并不想见到米兰，或者还有我，姚少下车后，他便挂一副笑脸驾车离开了。

一切都似乎是天意，或者说是劫数吧，都像安排好了似的，躲都躲不过呀……

姚少也不是来和我们喝酒的，他让小萨把米兰搀回公司去。我和小萨把米兰从桌边扶起来，叫她回去休息。姚少却在这时，用没夹烟的左手拉住我的胳膊。一看他的眼睛，我就知道：今晚一定要出事了，因为有人在作死。他拉住我小臂后，字句像在摔着跟头，说了一句：“别——你别管她，不用管她的，没事。今晚有小萨照顾她，你去我那儿——去我那儿住，我照顾你！”

来到闽湾后，我们与姚少其实没见过几次面，与其说他太忙，不如说他有些神秘飘忽，很多时候，米兰也不知道他在哪里、在忙什么，但有一点是确定的，他的海运公司，实力在一天天壮大，但是这对米兰来说，似乎并不是一个好消息，这让我感到迷惘。我知道米兰从不计较钱的多少，但她现在计较什么，我其实是糊涂的，分别不过两年，我忽然觉得，我已经不那么了解我亲爱的米兰姐了。可是那一刻，我觉得最不了解的人，还是米兰的男友姚少，他就像化了妆——不，是卸了妆，我不敢认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