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时间标点：2017年之前） 第10——10.1（1/2）

第10

我深爱的那个姑娘

她一点一点吃掉我的眼睛

我的世界，只剩下红色

如果时间可以倒流

我会在第一天就闭上眼

然后什么也看不见

——尧十三《他妈的》

10.1 她煮好两碗面，洗了一盘水果，已放在茶桌上，坐在沙发上等我。电视已经打开，正播放潘安他爸的企业广告，“水上席梦思”的游艇镜头晃过去，我和一蔷互视一眼。含义不同。我坐下来。她像犯错的孩子，目光怯怯地看我。我知道，她担心伤到我，她不想。她说自己是一枚炸弹，但我知道，她其实希望自己不是那种东西。她自己对那东西都已吓得要死。我像什么没发生，故意打着哈欠，慵懒搓着脸，问她：“我睡了多久？”

一蔷说：“一小时样子吧？”

我看窗子，外面天色已彻底黑下来，对面楼群灯火像云河落在凡尘，仙女却飘在我室内。

她把面端给我。

我问：“你没睡？”

一蔷说：“想睡，可眼睛一直瞪着，不知怎么，总看见一群猛犸象在走，我觉得它们都像孤儿一样，很可怜……好了，你吃东西吧。”一蔷坐回沙发另一侧吃着面条，目光有些游离。是猛犸象把她迷住了？她没穿牛仔裤，换了一条蛋清色亚麻布长裙，光洁的脚丫上蹬着拖鞋，又乖巧，又性感。

我吃面同时，悄悄打量她，心怀鬼胎想：炸弹？有这么美的炸弹吗？如果炸弹也这么美，粉身碎骨也要抱一抱！天呐，我好像很理解那车老板嘛！

钟巴赫果然天才。整台晚会格调清新，毫不流俗，采访纪实的加入，增添了视觉冲击，又巧妙让前后节目自然链接，节奏未受影响。

一蔷对我说：“你这哥们儿，才思敏捷，难题迎刃而解，坏事变成好事，厉害呢。”

我说：“他困在这个小台面，大才小用，我一直觉得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