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时间标点：2017年之前） 第4——4.2（2/2）

夜总会里人不多，但情绪大多飞翔在酒后激荡中。

此刻，舞台上的灯光有些暧昧，只打在一位金色比基尼钢管舞女孩身体上。

我们在大厅右侧找到一张圆桌坐下，点了一点酒水。钟巴赫说：“那歌手应该还没出场，会在中后段出来唱。”

我渴了，喝着汽水，看台上比基尼女孩在翻滚、弄姿，裸露出的四肢肌肤，被激光灯喷射成了会动的蜡像块状。我暗想后面要出场的那位歌手，千万别是这种假模假式的激烈风格。

我问钟巴赫：“哎，那歌手叫什么？

钟巴赫说：“好像叫，艾阿玫吧？”

我心说：艾阿玫？一听就像个假名嘛，就像一蔷的那个什么杭杭！想起一蔷，我又问他：“刚才忘记看了，这酒店叫什么？”

钟巴赫回答：“杏花天，怎么了？”

我晃晃头，没说话，心里已经确定了：好嘛，又起了一个化名？艾阿玫，艾阿玫，她可真不嫌累，躲来躲去的，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十分钟后，一个戴白发套的红短裙女孩报幕。

艾阿玫出场。掌声口哨声骤起。白雾从台口漫上来。灯光爆闪。鼓声由弱渐强。一位仙女妆扮的绿裙女孩儿随雾飘上台来，一把素纱小扇遮住半个面庞，神秘娇羞，一段丝竹音乐过后，电声乐队进入，鼓声铿锵，女孩儿轻轻慢摇，一首幽远凄迷的古风歌曲悠悠传来。与上次听杭杭唱歌相比，曲风相差巨大，无法从声音上辨别这个艾阿玫是否就是杭杭或是一蔷，而她手里那把扇子，基本遮了眉眼，从五官上判断已失去意义。

我不甘心，抻着脖子瞪大眼睛去看。钟巴赫却是抱着肩膀，一副不慌不忙姿态。唱罢一首歌，观众起哄鼓掌时，钟巴赫手扯我的胳膊问道：“怎么样？你给个意见，觉得，唱得如何？”我还在辨认中，就应道：“再听一首，再听一首。”艾阿玫没有换装，继续唱一首古风曲。

我和钟巴赫正听得带劲儿，身边飞也似的坐过来一个人，轻轻拍一下我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