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 （时间标点：2017年之前） 第4——4.3（1/2）

4.3 竟然是英樱！

她穿一件牛仔吊带连体裙，胸前挂一条发光的金属块状链子，头发披散着，故意画了浓妆，手里拿着闪光棒，与她闪烁的双眼呼应着。英樱说她是艾阿玫的铁粉，差不多有空就来听她唱歌，英樱夸张地说，她觉得艾阿玫比李贞贤好，至少有本土特色。

钟巴赫说：“英小姐很休闲，有那么多时间欣赏音乐。”

英樱说：“无聊的人嘛，怎么办？谁让咱是孤家寡人没人约呢？钟巴赫，你不用挖苦我，回头，我给你告诉栗俐，我知道你就怕她！”说完，她用胳膊肘碰一碰我，挤挤眼睛，并不真生气的表情。

我看看钟巴赫，没看出什么破绽，心说：他和栗莉还真是绝配！

台上艾阿玫演唱完毕，钟巴赫看看我，挑一下眉毛，我点头。确实，这女孩的歌与所谓“台风”无可挑剔，就看人家肯不肯给面子了。

钟巴赫说：“一会儿我们去后台找她。”

我同意。临上后台前，英樱偷偷凑向我，莺声燕语道：“我闻到你的酒味儿了，就想起好多画面，我喜欢你把酒倒在我的肚皮上，然后……是不是，你喜欢做别人的冤家？”

我不记得她说的细节，无法回答她。

钟巴赫这时起身向前走。我跟在他身后。

英樱说了句：“我也去。”

钟巴赫看我，我看英樱，我和钟巴赫都没说话。

舞台一侧角门关闭着。拍门后，一个人与钟巴赫交谈几句，放我们走上去。

在后台，找到艾阿玫轻而易举，因为她就是杭杭。当然，也就是一蔷！

她还没有卸妆，坐在沙发上休息，扇子拿在手里，这让她看上去真实有了穿越感。她先认出了我，起身走过来，淡淡对我说：“你的短信，我收到了，谢谢你。”

钟巴赫与英樱并未认出她是一蔷，却被她说的话惊到了，一起瞪眼看我，英樱眼睛显然张得更大些。钟巴赫问：“原来你们认识？”我说两回事两回事。

英樱不说话，只是上下左右打量一蔷。

我给一蔷介绍钟巴赫：“他是电视台导演，要找你。”

一蔷看上去有些累，无精打采的，也没让座，看着钟巴赫，不开口，似乎只等他说话。钟巴赫慢条斯理对一蔷说着，一蔷尽管在听，眼睛却不时看着我，仿佛在校对真伪。英樱一旁像扫描机似的一会儿看我，一会儿看一蔷，叽里咕噜滚着视线，表情诡异。

钟巴赫说完了，一蔷看似完全明了。她想一下后，看了看钟巴赫，然后注视着我说：

“我没问题，可以去。但是，请原谅我的直接，我需要钱！”

钟巴赫尴尬。语塞。

我吃惊。

英樱移开视线，去看上场门演员的走动。

都不说话。这应该是我、钟巴赫、英樱都没想到的。

钟巴赫没想就此收场，鬼知道他此时心里是否在骂娘！他在挣扎。他说：“我知道，对一个夜场歌手来说，当然要赚钱，那很重要，生存永远是第一选择，不过，是这样，这台晚会呢，是给咱们家乡做宣传，不是商演。”

一蔷没反驳，只是重复了一句：“哦，为家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