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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胁迫(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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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御窘得没法,奈何实在挣不过他——也实在是不敢十分挣扎。这半年她的身体变化很明显,而春日衣衫渐薄,今日又没有束胸,这么和白络瑜贴身对着,她真的是有点……不好意思。

白络瑜倒没往这上头去想。他只看到银杏树上青青的叶子初绽,树下长草葳蕤,春风温柔湖水澄澈,眼前的小姑娘穿着套白地襦裙,裙上片片簇簇的桃花似乎也要随风飞起,越显得衣袖软软腰肢纤纤,美得像是不该在这个世界存在。越看他便越怅惘,唯恨时光不可倒流,他宁肯她不必这样美,宁肯她还是那个愿意毫无保留地待在他羽翼之下的孩子,永远不会有离开他的念头。

心下涩涩,不但不曾放手,反而更把人揉在怀里,面颊往她如同黑色厚缎的长发上蹭一蹭,轻叹一声气:“那一年你在敬亭山说先生只能是你的先生,连一根头发丝也不要送给别人,如今却是你自己要抛下我了。”

覃御正百般觉着别扭,听见这话却倏然冷静下来,跟着不知怎的升起一股火气,拼力将人一搡,扭头转身便走:“你什么时候只是我的了?我有那么多阿姨!”

也太不公平,他有那么多女人她都没说什么,如今她才一个沈慕而已,他便整日叽叽歪歪磨磨唧唧,烦是不烦!何况不提九岁还罢,她九岁时他还险些将她丢给夏辙,这会儿倒会说嘴了!

白络瑜没有捉住她,掌心里滑过她软软的衣袖,眼神有些晦暗。

3、

覃御和白络瑜不欢而散之后便进宫去了——并不是要觐见女帝,而是文隽说让她帮忙看一看西楼的账务。她并不以为自己能看出什么来,可左右无事,也就真去看了。

因六部大堂里拆了许多原先的房子,女帝便腾出一间宫殿两排廊屋专供存放书籍资料和办公使用,西楼的账本便存于宫墙内正华门外的西廊下,比起六部大堂那边的大工地是安静多了。覃御在屋里一坐两个时辰,门窗都开着,谁从外头经过都忍不住朝里看一眼,闹不明白为什么是一个少年坐在当地大案前头,而一个大人却只能缩在角落里办公。

莫十六也觉得这事儿太滑稽。他本职是御史,西楼的账不需要一日一看,今儿原打算好好写个参奏朝廷命官放纵家人打杀仆役的折子,不想写到一半收到文隽口信,说让他给一个外头请来查账的人打下手,他忙不迭地赶过来却只看见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心里未免有气,以为被文隽耍了,索性正眼也不瞧对方,只将西楼相关的账本撂了一桌面,话也不说便坐到一旁继续写自己的奏折。幸好那少年识趣,不曾叨扰过他半分,等他写完折子回过神,才意识到时辰早过了正午,且……他觉得自己似乎看到司南局的统领正在给那少年杯子里添茶。闭了闭眼睛又看过去,他发现面前的画面还是没有消失,这才一惊站起。

“殿下……”

沈慕极快地打了个手势,莫十六顿时将要说的话都咽了回去,一时不知所措。等了一会儿,看沈慕没有再理会自己的意思,他迟疑迟疑,便偷偷将视线扫到了那陌生少年身上。那人对他的动静浑不在意,依旧端端正正坐在书案前头,右手边两三页白纸上工工整整地写满了数目和文字,再往右是摞起的两堆账册,有几本里头夹着几张同样写着字的纸条,这倒让他心下有些惊讶:真懂看账?

覃御有个长处是正经做事时极其专心,照尹慈的说法是打雷地震都惊动不了她,而沈慕也无意去惊动她,故而屋里很是安静。莫十六百无聊赖地站了一会儿,渐渐觉出有些生理问题需要解决,正在琢磨该如何开口,忽见那少年抬头看过来,他不提防对上一双明亮而安静的、黑珍珠一样的眸子,心下霎时剧震:这人如何生得这般美!

因他呆愣的时间太长,沈慕都忍不住看他一眼,见他仍无自觉,便一言不发地走来将他“拖”出了门。覃御已重新低下头,莫十六却还是回不过神,倒也不曾挣扎,直到两扇门板在眼前合拢,他方如梦初醒,老脸顿时一热,待要上前敲门解释一番,却又实在没那个脸面,加上旁边侍卫得了沈慕吩咐说要送他回家,他也唯有悄悄捏着拳头跟人走了。

覃御又花了半个时辰将账本看完,除寻出几处小的计算舛误,又以为这账本结构不甚合理外,大致都认为不错。她常年在外走动,对各色建材、人工的价格以及建筑用量基本有底,看账上居然几乎寻不着多少浮差,忍不住心想白络瑜从前究竟是有多难缠,居然将人吓到如此地步。

她刚合上最后一本账,便有内相送进食盒,沈慕坐在对面眼睁睁看着她吃过,又见她扭了扭脖子,想是坐得久了肩酸背痛,便十分殷勤地上来要给她捏肩揉腰,慌得覃御满屋子躲,正不可开交,外头忽然传来小内相谨慎的声音:“殿下,两位相爷来了。”

覃御先是松了口气,跟着却不自觉地变了脸色,沈慕知她如今对苏忌有点奇怪,便没拉她出去,但他自己若只管躲在屋里却有点失礼,便将门开了一半,站在门口挡住了外头人的视线。

此时两边廊屋已响起一片开门合户的声音,不同年纪不同等级不同部门的官员或理着袖子或扶着头冠甚至还有弯腰提着鞋的,百来号人急匆匆冲到正路两旁等候见礼,沈慕亦微微垂下头,却悄悄从眼角里往外宫门的方向扫了过去。

白络瑜与苏忌难得走在一起,单看外表,一个冷清秀逸如冰一个极度标致似玉,相貌美得不同,神情中却有着异常一致的淡漠,叫人看不出半点喜怒哀乐的痕迹。论起来白络瑜的确过分面嫩了些,但苏忌在他旁边却并不显得是两代人,也算奇怪。都说美人要靠比较才真正看得出其价值,沈慕前些日子看惯了这两人,本不觉得如何,可这会儿瞧着他们便是如此闲闲地穿过层层人群,心下也不免感叹云泥之别不过如此,自惭形秽并算不得矫情之词。

苏白二人只是路过,对于道旁低阶官员的迎候不过略一侧目,白络瑜好似也没注意到自家弟子,脚下步子丝毫没有停顿,很快就进了正华门。沈慕至此方收回视线,想着与覃御说两句话,一回头才发现人不见了。

4、

覃御回家第一件事是先去小筑看突荣,不料在那儿碰见东方劫,问过知道是文隽请来的,心下便哼了哼。

她烦突荣是一回事,照顾他却又另是一回事。也不能说是心疼,应当就如同白络瑜之于沈慕,虽看着冷冷淡淡,实则教授起来堪称尽心,前年沈慕受伤他还破天荒去过一趟司南局,为的无非是替那人镇场面罢了。师徒情分有些类似于父子情分,要彻底断掉总归是个难。

至于文隽究竟是听白络瑜吩咐还是受沈慕所托,覃御认为应该是前者——倒不是说沈慕不敢,只是他未必有那么好心罢了。只有白络瑜,才是那个能为了出气把人打个半死,又为了不叫她心里过不去而请来东方劫的人。

问过东方劫知道突荣断了几根经脉,凶险虽凶险,性命却是无妨,也就放了心,装作没听到那老人感慨的“下手真狠”。东方劫想起一事又道:“这位先生应是七孔都流过血,但我问过这几位都不曾处理,似乎是他自己将血擦去了,人已那样虚弱,倒还顾着体面,实在掩耳盗铃极了。”

七孔流血?自己把血擦了?覃御往外走的步子一顿,想的却是突荣并非如此好面子的人。但她也没反驳,只请东方劫在家住下,东方劫很爽快地答应了。

东方劫当然巴不得答应。白家地方在中京来说真是惊人的大,人家家里能有个花园就不错了,偏他家别说花园,那树林子都是一片一片栽得毫不客气,布置得还极其漂亮;主人又特别聪明有趣,在这儿过日子远胜过一个人冷清清窝在东方曼的宅子里,不住才是傻的。至于和突荣一道挤在小筑他也不介意,白家占地广而院落少,景致就极多,他的房间里推窗望出去四面皆是如画,有什么委屈可言?

晚饭前突荣总算醒了,覃御做不到一面也不见他,便过去看了一眼。突荣脸色还是苍白,唇上血色惨淡,看到她时却笑得很放松,眼神温温和和,只是在见她在距离床榻很远的窗边坐下时才怔了怔,语气也显得失落:“先生预备与我撇清关系了么?”

覃御声色不动:“你并没有当真视我为先生,这话可以不必再提。”

这话算不得她冤枉突荣。突荣骨子里骄傲不输白络瑜,对覃御他当然有感激之意,但不管是在他的武学成就超过覃御之前还是之后——甚至哪怕在他一穷二白之时——他对覃御的尊敬都是不够的。覃御对他是非常惜才才不计较,可不代表她就一点脾气也没有,她的傲气本是刻在骨子里的,只不过被隐在董伯娘煞费苦心的教养之后了,突荣还是不够了解帝国文化,也高估了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

覃御并不是个养在深闺见识浅短的小姑娘,她的话哪句是赌气哪句是实实在在,突荣还分得清。眼看她眼底一片淡漠的凉意,他才惊觉自己果真是想错了。当日他将覃御放在祭司面前时,祭司很快发现了白络瑜施于她身上的封锁,而他并没有多想,自作主张地便要求祭司解除封锁,还以为自己是为了覃御好。哪怕在白络瑜发怒之后,他也仍没有认识到自己错在了哪儿,所以对于当时覃御撂下的“好自为之”四个字一直耿耿于怀,一直想要找机会和她解释自己的“好意”,可这会儿对面见了她,他才知道说什么都没用了。

他确实没有尊重她。她要是个柔柔弱弱无法自保的人也就罢了,他对于她私事的侵犯还可以说是为了保护她,可她显见得并不柔弱,且身边已有了个完全可以保护她的人,那么他的作为就当真可厌极了。

屋里安静良久,还是覃御又找出了句话来说:“东方先生说你颅内出血严重,若是再犯,也莫再擦去了,不然怕耽误了大夫的诊断。”

突荣仰头看着帐顶,心不在焉地轻声说:“你放心,再不会了。”顿一顿,声音又更轻下去:“我那时只是怕吓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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