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初入江湖（1/2）

【经年蛰居若隐士，却道凡间尽奢靡。】

次日清晨向师父辞行，师父却闭门不出，只留下了一部样式不凡的剑给我，诸般嘱咐，尽在不言中。

猫儿已在山门外等我，“这是什么啊？”他一见我出门便将我拦住，两眼放光地问道：“你这把剑哪来的，我怎么没有见你用过？”

“师父留给我的，他老人家大清早就不在。瞧瞧怎么样，我一看就是好剑嘛。”

“叶子，你发啦！这就是凌霜啊！”剑光一出，流光乍泄，映着东山第一缕晨曦，无比地光华耀眼。

“这可是绝世的宝贝啊，看来你剑法已深得师父真传啦，这样的宝贝师父都舍得给你？”

“哈哈，怎么样，羡慕吗？羡慕也没用，你又不使剑。”我一把抢过我的宝剑，小心翼翼地包裹收好。

“不过有些事情，我可要与你交代清楚了。”猫儿拉过我，伸手来替我整理背上包袱，边收拾边道：“你第一次出远门，务必万事低调，如今有了这柄绝世宝剑，更莫要人前炫耀。还有，师父淡出江湖多年，他的名号，也莫要随意跟人提起。”

我摸了摸背后被他折腾得一塌糊涂的背囊，颇不舒服。嘴上却答应着：“是了，我只四处游玩，惹不到什么麻烦的。”

这一路我们先是途经连云峰下的几个村镇——也是我去过最远的地方。不过近年我沉迷于剑道，再未去逛过了。这次所见，许多人已经是陌生的样子，小摊边年轻的女孩子颊脂眉黛、正说说笑笑；小贩儿担里的小吃香气四溢，街上一番熙熙攘攘的热闹情境。

我拉着猫儿到处走，他只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却只得跟着我。晚上宿在一家热闹的小客栈，饭罢无事，便拉猫儿到我房里喝茶，实是心中存着一件事要与他说。

他这两日已被我折腾的几乎后悔了，一进门便瘫在椅子里，“大小姐，这两日可逛得尽兴了？”

“尽兴？我虽然出门比你少，但也知道那盛京古都、江南水乡的繁华，这才到哪里啊。”我凑到猫儿身边，替他倒了一杯茶，又挪到他身后，替他捏肩捶背，一副殷勤。

他顿时一脸警惕，转身来问我：“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有什么事，快说。”

“猫儿，你说今天街上那些女孩子，漂不漂亮呀？”

他奇怪的打量了我一番，道：“还好咯，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不是一点都没有女子气啊，之前在连云峰，一向是不打扮的，一下山倒显得格格不入了。”

“穿衣打扮的事，你可不要问我，我又不是姑娘家，没法子帮你。”

我不觉摸了摸我的断发，只是简单地束在脑后，并不足以梳起发髻——这几年来，我一直蓄着长发，可至今也没能同别的女子一样长。猫儿那边四仰八叉地喝着茶，眼神却淡淡地落在我身上。

沉默了半响，他移目望向我的脸上，正好遇到了我转过来的目光，我俩会意一笑，心中便有了同一个想法。

第二日，我们便出了镇子、上了官道。此时的我摇身一变，竟成了一个翩翩佳公子。正是昨夜，我与猫儿商量，天下之繁华，无过于京城，便一致决定，先去京城看看。碍于我不擅装点、头发又尚未留长，便索性束起头发、穿起男装，扮作了一位少年。对外便改名为叶筱，与猫儿兄弟相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