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退让（14）（2/2）

“你怎么会想到让皇后以泰皇的身份管理巴蜀两地？”李世民问道。

“考虑到您不接受我与皇后殿下平起平坐，皇后殿下不称‘皇’，我就无法称‘王’。”李华回答道。

回答完，脑海中又浮现一段话的李华接着补充道：“我想您应该会觉得‘王’与‘王’不足以明显区分我和皇后殿下在地位上的高低。”

“‘王’与‘王’确实不足以明显区分你和皇后在地位上的高低。”李世民道。

“考虑到您前面说‘皇后殿下和您，夫妻一体，同享尊荣’，我认为‘泰皇’这一尊号最适合称呼皇后殿下。”李华道。

“李华，要是没有皇后替你管理巴蜀两地一事，你是不是想自称泰皇？”李世民问道。

“在我建立的国家中，要是没有皇后殿下替我管理巴蜀两地一事，我称‘王’和称‘皇’都一样。”李华回答道。

“称‘皇’比称‘王’更有威慑力。”李世民道。

“那只是您的看法。”李华道。

“称‘皇’比称‘王’更有威慑力不单单是朕一个人的看法。”李世民道。

“相较于虚名，我更在意实权。”李华道。

听见李华的话，李世民笑了笑。

笑完，李世民开口道：“皇后以泰皇的身份管理巴蜀两地是合适的。”

“您说这话的意思是不是您同意皇后殿下辞去唐国皇后之位？”李华问道。

“不是。”李世民回答道。

“我还以为您已决意同意皇后殿下辞去唐国皇后之位。”李华一脸失望的开口道。

“你的变通事关皇后，朕需要听听皇后的想法。”李世民道。

“您是应当听听皇后殿下的想法。”李华道。

“李华，说说你的第三个条件。”李世民道。

“第三，我想据有长江南岸入海口。”李华道。

“你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想要据有长江南岸入海口？”李世民问道。

“从巴蜀两地至长江入海口，是河运。”李华回答道，“从长江入海口至海外，是海运。”

“河运和海运有很大区别。”

说到这里，李华顿了顿，继续道：“我据有长江南岸入海口有利于我向海外开疆拓土。”

“你打算在长江南岸入海口修建一座港口？”李世民问道。

“我打算在长江南岸入海口修建城池和港口。”李华回答道。

“修建城池需要占用很大一片土地。”李世民道。

“五十年后，大唐可以收回长江南岸入海口的城池和港口。”李华道。

“李华，朕允许你据有长江南岸入海口五十年。”稍作思索的李世民开口道。

（在思索过程中，李世民想过由长孙皇后替李华管理长江南岸入海口的城池和港口。）

（最终，李世民决定放弃由长孙皇后替李华管理长江南岸入海口的城池和港口。）

（李世民选择放弃的原因是长江南岸入海口和巴蜀两地相距甚远——长孙皇后分心兼管长江南岸入海口的城池和港口不利于长孙皇后掌控巴蜀两地。）

“好。”李华一脸高兴的开口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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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东宫。

丽正殿。

寝殿。

转述完自己和李华在显德殿的对话内容后，李世民对长孙皇后道：“皇后，面对李华的变通，我不知如何决断。”

“必要的时候，妾身可以辞去皇后之位。”长孙皇后颔首低眉的开口道。

“说心里话，我不希望你辞去皇后之位。”李世民道。

“能为大唐贡献一份力量，是妾身的荣幸。”长孙皇后道。

“可惜李华不会接受你在大唐是大唐皇后、在他的国家是泰皇。”李世民一脸惋惜的开口道。

“换作妾身是李华，妾身也不会接受某人同时是大唐皇后和泰皇。”长孙皇后道。

“皇后，我该不该强制李华接受你在大唐是大唐皇后、在他的国家是泰皇？”李世民问道。

“陛下，您最好不要强制李华接受妾身在大唐是大唐皇后、在他的国家是泰皇。”长孙皇后回答道。

“为什么？”李世民问道。

“因为我们还不清楚李华的底细。”长孙皇后回答道。

“朕不惧李华身后的势力。”李世民道。

“怕就怕李华身后的势力和突厥展开合作。”长孙皇后道，“陛下，突厥得到手榴弹和火炮等杀人利器，大唐危矣。”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以为李华是某个势力的代言人。）

（李世民和长孙皇后不认为他们能拿李华的性命要挟李华身后的势力——了解权力本质的李世民和长孙皇后清楚一个势力不可能因一个稚童低头。）

“真想用严刑拷打的方式逼李华吐露其身后的势力。”李世民道。

“我不认为李华对其身后的势力有过多的了解。”长孙皇后道。

闻言，心生无力感的李世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真想明天就查清楚李华身后的势力。”李世民道。

“陛下，关于李华据有巴蜀两地和长江南岸入海口五十年一事，我有一个问题。”长孙皇后道。

“什么问题？”李世民问道。

“我不一定能再活五十年。”长孙皇后回答道。

（长孙皇后不相信李华有办法让自己活过八十岁。）

见长孙皇后明确指出她不一定能再活五十年，李世民怔了怔。

（不是李世民想不到长孙皇后不一定能再活五十年，而是李世民下意识回避长孙皇后不一定能再活五十年。）

一秒钟后。

“你是想告诉我李华有意设计我？”回过神来的李世民问道。

“也许李华认为我能再活五十年。”长孙皇后回答道。

“也许我该缩短李华据有巴蜀两地和长江南岸入海口的期限。”李世民道。

“陛下，我们的当务之急不是缩短李华据有巴蜀两地和长江南岸入海口的期限。”长孙皇后道。

“这话怎么说？”李世民问道。

“在我替李华管理巴蜀两地的过程中，我随时都有可能丧命于某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长孙皇后回答道。

“皇后，我们的当务之急是什么？”李世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