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退让（14）（1/2）

“陛下，我有一个问题想问您。”李华道。

“什么问题？”李世民问道。

“假设皇后殿下替我管理巴蜀两地。”李华问道，“以假设为背景，在我建立的国家中，是皇后殿下的地位高，还是我的地位高？”

“自然是皇后的地位高。”李世民回答道。

“就知道是这样。”李华道。

“李华，你是接受皇后替你管理巴蜀两地，还是接受朕的儿子替你管理巴蜀两地？”李世民问道。

李华没有回答李世民的问题，而是开口道：“陛下，在我建立的国家中，我是一国之主，肩负管理巴蜀两地任务的皇后殿下相当于州刺史——一国之主屈居州刺史之下，算什么事。”

“朕是天子——天子是天下至尊。”李世民道，“皇后和朕，夫妻一体，同享尊荣。”

“这样——在我建立的国家中，我愿意承认皇后殿下与我平起平坐。”李华道。

“只有朕才可以和皇后平起平坐。”李世民道。

“陛下，我觉得由您的姬妾替我管理巴蜀两地和由皇后殿下替我管理巴蜀两地是一样的。”李华道。

“朕已明言朕不接受你的变通。”李世民道。

“在我不同意由您的儿子替我管理巴蜀两地的情况下，我的选择只能是由皇后殿下替我管理巴蜀两地？”李华问道。

“是的。”李世民回答道。

听见李世民的回答，李华闭上双眼。

一分钟后。

“陛下，如果您答应我三个条件，我可以接受皇后殿下替我管理巴蜀两地。”睁开双眼的李华开口道。

“说。”李世民道。

“首先，您需要以唐国天子的身份向世人宣布您不会干涉我的国家的内政、外交。”李华道。

“可以。”李世民道。

“其次，皇后殿下假死。”李华道。

“假死！？”李世民问道，“李华，什么叫做‘皇后假死’？”

“因我不可能接受皇后殿下以唐国皇后的身份替我管理巴蜀两地，我需要世人误以为皇后殿下已经死亡——替我管理巴蜀两地的人不是唐国皇后。”李华回答道。

“对外散布皇后已死的假消息？”李世民问道。

“先对外散布皇后殿下已死的假消息，再为皇后殿下举行国丧。”李华回答道。

“还要举行国葬？”李世民问道。

“只有如此，世人才会误以为皇后殿下已经死亡。”李华回答道。

“你建议皇后假死的原因肯定不只一个。”李世民道。

“确实如此。”李华道。

“你建议皇后假死的其他原因是什么？”李世民问道。

“对大唐而言，皇后殿下假死是惊天丑闻。”李华回答道。

“把柄？”李世民问道。

“我有皇后殿下假死的把柄在手，就不怕皇后殿下在其管理巴蜀两地期间发动政变。”李华回答道。

（李华坦言的原因是他认为李世民能想到他的回答。）

“李华，朕不可能接受皇后假死。”李世民道。

“为什么？”李华问道。

“五十年后，你可以以皇后假死的把柄要挟大唐放弃收回巴蜀两地。”李世民回答道。

（李世民还担心李华以长孙皇后假死的把柄架空肩负管理巴蜀两地任务的长孙皇后。）

“五十年后，我若真以皇后殿下假死的把柄要挟大唐放弃收回巴蜀两地，您可以发兵强行收回巴蜀两地。”李华道。

“朕不愿看到大唐收回的巴蜀是残破的巴蜀。”李世民道。

“陛下，由皇后殿下假死变通为皇后殿下辞去唐国皇后之位，可以吗？”李华问道。

“废后？”李世民一脸不满的问道。

“皇后殿下辞去唐国皇后之位是一回事，废后是另一回事。”李华回答道。

“在世人眼里，皇后辞去大唐皇后之位和废后是一回事。”李世民道。

“我们可以把皇后殿下辞去唐国皇后之位的行为解释为秉承天命。”李华道。

“你这是乱言天命。”李世民道。

“您不对外说，我不对外说，谁又知道我乱言天命。”李华道。

“上天知道你乱言天命。”李世民道。

“天地确实知道我乱言天命。”李华道。

（在迷信天意的中国古代，李华不可能对李世民说他不信天命。）

“乱言天命必遭天谴——李华，你不怕遭受天谴？”李世民问道。

“上天有好生之德。”李华回答道。

“就算上天有好生之德，你也不可能免受天谴。”李世民道。

“避无可避，我便不避。”李华道。

“李华，朕坐视你乱言天命等同于不敬上天。”李世民道。

“您担心上天责怪您？”李华问道。

“你不在意天谴，朕在意天谴。”李世民回答道。

“这么说，我们不能把皇后殿下辞去唐国皇后之位的行为解释为秉承天命？”李华问道。

“这是当然。”李世民回答道。

“好吧。”李华道，“我们不把皇后殿下辞去唐国皇后之位的行为解释为秉承天命。”

“李华，朕劝告你一句——以后不要乱言天命。”李世民道。

“您的劝告，我记住了。”李华道。

“你记住就好。”李世民道。

“看来，我是需要好好想想如何合理解释皇后殿下辞去唐国皇后之位的行为。”李华道。

把李华说的话听在耳中的李世民开口道：“李华，你似乎没弄明白一件事。”

“我没弄明白什么？”李华问道。

“朕还没同意皇后辞去大唐皇后之位。”李世民回答道。

“您不同意皇后殿下辞去唐国皇后之位？”李华问道。

李世民没有回答李华的问题，而是问道：“假设朕同意皇后辞去大唐皇后之位——以假设为背景，皇后以什么身份管理巴蜀两地？”

“《史记·秦始皇本纪》记载了这么一段话——臣等谨与博士议曰：‘古有天皇，有地皇，有泰皇，泰皇最贵’。”李华回答道。

“你的意思是，皇后以泰皇的身份管理巴蜀两地？”李世民问道。

“我就是这个意思。”李华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