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丽影（十五）（2/2）

余盛音吓了一跳，心中忐忑不安，谨慎地问：“教授何时见过晓帆？”

“一面之缘而已，她恐怕是不记得了，至于是什么时候，得容我想想，老了老了……”原田一郎笑眯眯地答道。再问，他就一句也不肯说了。

晚宴十点结束，余盛音执意要送王素回家，一路上，他有点心不在焉，险些酿成事故，弄得王素胆战心惊。

“余警长，您不会是想杀我灭口，再伪装成交通意外吧？”王素开口问。

他默不作声，过了很久，说：“你和晓帆认识多久了？”

“半年，五个月吧。”

“你们关系怎么样？”

“你说呢？”

“算了。”他瞄了眼后视镜，漆黑的夜色蒙了他的眼。

“想说什么就说吧，我已经帮过你两次了，你不是个特别坏的人。”

“这么说，我本质上还是个坏人？”他苦笑。

“也算不上，你这人还是挺好的，除了有些偏执，有些刻板，有些不近人情，有些……”

“别别别，我可经不起这样‘夸’，再说下去我可就没优点了。”

“说吧，如果你信得过我。”

“不是我信任你，而是你要自救，你和她已经绑在一块了，如果风声走漏，你和她，你们的朋友、家人、同事都会受到牵连，你准备好了吗？”他一个急刹，停在路灯下，灯影里小虫乱飞，远处蛙鸣犹在。

“是关于减肥药的事？”她低头，盯着手中粉色的礼品盒，倒抽一口凉气，“我知道，不止我们，也不止是姗姗、红姐、和尚、帮工，还会有更多的人受害，那些人用枪、用炮杀人倒也罢了，乱世之中，谁也不能改变什么，可我们是医生，药品是用来治病救人的，不能用来害人。”

“看来她都告诉你了，我想说的是，原田一郎久居日本，却对锦州的事了若指掌，点名要我赴宴，并一眼就认出你不是晓帆。”

“你想说什么？能不能说简单一点？”

“我希望你见到她，可以告诉她，眼见不一定为实，最先浮出水面的往往都是假象，凶恶的坏人背后藏着隐形的黑手，黑手的朋友是一群伪善的好人。”

“我听不明白，你说清楚。”

“她明白就好了。”

“你为什么不亲口告诉她？”

“你不用怀疑我的居心，我不会害她，我只能尽己所能保护她，我和你们不同，我是一个警察，我只能为她做这些。”

“好，我会的。”

“对了，别告诉她，是我说的。”

“我知道了，但我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合作，再见！”说完，她“嘭”的一声带上车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