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丽影（十三）（1/2）

王素没让周晓帆失望，她瞒着余盛音带走了部分食物残渣，并从中验出了微量罂粟成分，她还为周晓帆带来了两个坏消息：红姐死了，曾侨杉也死了，死因不明。

“怎么会？不会是你泄露了消息吧？”周晓帆问。

“那可保不准，我们现在是情敌也是仇人，我姐们儿还因为你躺在医院呢！”王素赌气地说。

“少来，别赖我，是她自己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早就知道不能相信你这个贱民！我还真担心你在点心里下毒害我！”周晓帆一边吃她带来的栗子糕、雪花饼、凤梨酥，一边说。

“那你还吃！还吃！吐出来！还给我！”王素掐着她的脖子。

“你能不能轻点儿，头都要让你晃掉了！其实，红姐的死是我意料之中的，我去看她的时候，她的精神头就不太好了，但是小眼镜儿怎么也突然死了？”

“你正在调查的事还告诉过谁？”王素松开她，问。

“齿科小刘啊，很多消息都是他告诉我的。”

“你干嘛不找我！笨！知道的人越多越容易出纰漏！”

“你也配！咱们现在既是仇人又是情敌，我可不敢找你，我可是早就发现了你和王子歏之间的不正当关系！”周晓帆吃完了所有的点心，翻脸不认人。

“你有病吧？我和他什么都没有，我对他的感情非常单纯。”

“那你的耳环呢？他把送给我的东西又送给你，可真大方！”周晓帆哂笑。

“那是我自己买的，我见你戴过，跑遍全城，才找了一样的一副。”王素不甘示弱。

“学人精。”

“我就是学人精，你借给我的礼服，王律师说我穿很漂亮呢！”

“他是说衣服漂亮，但人丑。”

“你总这样我可不想帮你了啊！”

“不行不行，你不帮我谁帮我呀？”周晓帆谄笑着说，装模作样地为她捏肩、捶腿。

“那现在线索断了，我们要怎么做？”

“去城东伍老爷家，找他的外甥廖甚清，想办法带他来见我，还有，等下你走的时候把空盒都带走啊，再替我把门口的人引开，我需要二十分钟。”周晓帆低头看表。

“这么久！你要干什么？”王素紧张地问。

“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余盛音的叔叔‘余百贯’来了！这是多好的机会！比抓十个曾侨杉还管用呢！”

“余百贯？”

“那可不？别人只贪十五贯，他要贪一百贯！心最黑了！”

王素半信半疑，还是听话地引开了女仆，并站在楼梯拐角替她放风，周晓帆从气窗进入客房，再由客房的窗户翻到书房外面，余家宅子是锦州并不多见的欧式建筑，窗户硕大，内外均有窗眉，她身手敏捷，两手攀住窗眉，双脚悬空，挂在外墙上，轻而易举，纹丝不动，她是马术场上的好手。

书房里，余兴才开口说话了：“最近不太平，北边儿又打，西线也不安稳，魏叔敏表面上和和气气，老铁长老铁短，就属他坏点子最多，更可气的是那些学生和臭教书匠，偏偏在这个节骨眼儿上找麻烦，大帅心里头有气，尽往咱们头上撒！”

“您说的是师范大学的学潮？据说头号分子仍是那个梁孟，恃才放旷也不见得是件好事。”余盛音感叹道。

“狗屁！他那就是跳梁小丑，哗众取宠！我跟大帅提了多次，这样的人干脆封个闲职，养起来，省得他像条疯狗到处咬人。”

“可是文人不那么容易听话，他们都很清高，而且有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