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谲的杀机（十七）（2/2）

“他们也配！为了利益出卖朋友！查理、库克，还有梅杰和伍尔夫。”豫承风比任何人都要痛恨背叛和不忠。

“梅杰，伍尔夫？”宋林辉重复着这两个名字。

“对，三年前，有一支考古队来到锦州，领队就是这个伍尔夫，在他们之中有地质学家、化学家、探险者和工程师，这些人以考察为名，秘密采集锦州的地理数据。”

“这与我何干？”宋林辉有些恼怒，他已经疲惫到了极点。

“张光宗抓了他们，一关就是三年，直到我接管锦州才给放出来。那些人受雇于各国政府，为了钱，没有什么是不能的，他们甚至为我引荐了查理，那家伙是个中国通，又高又帅，有点口吃，头脑却很精明，每次来都要骗走我一两件古董，还整天说着什么‘上帝’，鬼话连篇……其实，在你们踏进锦州城的那一刻，就已是我掌中之物了。”

“无耻！”宋林辉从椅子上弹了起来，他感受到了彻头彻尾的欺诈和背叛，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相信。

“省点力气，”豫承风将他按回到座椅上，“你说得对，在洋人跟前，中国人连说话也没底气，但如果他们使用间谍，违反国际公约的行径被公诸于世，就会受到整个国际社会的谴责，那个时候，我们就有了平等对话的机会，这不也是你的愿望么？”

“你……”宋林辉沉默了。

“说说吧，那位金小姐。”

“我不认识她。”他仍设防。

“如果我不是知道了什么，也不会来问你，”豫承风倒是很有耐心，不慌不忙，他还握有满手的筹码，“dieeulederminervabeginnterstmitdereinbrechendend?mmerungihrenflug……密涅瓦的猫头鹰，在黄昏起飞。我的发音怎么样？是查理教我的……”

“那就不用多说了。”宋林辉非常强硬。

“至于，你太太……”

不等豫承风说完，宋林辉大声嚷道：“她什么都不知道！不关她的事！”

“可你的事难免会连累她……”

“我可以……马上离婚！”

“好……我也是这样想的，那么，从现在起，你和她再也没有任何关系。”豫承风为他解开手铐，认真地说。

“她……”宋林辉看着解放了的双手，突然握紧了拳头，重重地打在豫承风的腹部。

豫承风没有躲闪，结结实实地吃了这一拳，这是他的态度和诚意。

“唉，不要辜负她，她喜欢你。”宋林辉长叹一声，说道。

“我答应你，她是个好姑娘，却也是，最不合格的间谍。”豫承风直起腰，苦笑道。

“是啊，我以为我教会了她所有的东西，可我忘了，这里是男人的战场，不是她的。”

“时间还早，不如聊点别的？”豫承风带来了酒。

“聊什么？”

“你们的事，我很好奇，你们是不同世界的两个人。”

“因为战争，我们急需一批语言和数学领域的专才，从事破译分析工作，这时，她就出现了，或许是上帝要把她送到我面前。”

“这些我都知道。”豫承风直言。

“那你想知道什么？”宋林辉一口闷尽，不悦地问。

“她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她和他爹很不像。”

“她很特别，从小就很叛逆，她爹让她向东，她偏要向西，笑起来就像月亮，爱吃板栗饼和米糕，她脾气很坏，有时也很好，她很温柔，有时也很粗暴，她像个谜语，叫人猜不透。”渐渐地，两个截然不同的形象在他的眼前重合了，她们成为了一个人，或许，这世上可爱的姑娘都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