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兵变”(1/2)
“统帅,宫廷已尽在我等掌控之中,暂时不会出什么纰漏。”戾行狂妄的一挥手中利器,斜利器而至,嗜血的眼神中透露着兴奋的光芒。
“弱肉强食、掌控收服的乐趣,此时再不亲自试试这把锋利的兵刃,不就徒惹了尘埃。”允诺按住刚刚结疤的伤口,单手拔出刀削之中的宝剑,刺目的寒光在人群之中很是显眼,手下一众虎豹之军跃跃欲试的等待着他们统帅的命令。
“将士们,就让朝廷的宦官们见识一下我们西夷男儿的勇猛,作为我西夷男儿,若能斩杀常内侍赏金万两,斩杀内侍监总管之一者,赏金千两。”话音刚落,一阵寂静,允诺霎时一挥武器做了个向前的姿势,“冲啊!豁出一切!杀进宫去!让鲜血溅满皇廷!”
手下万众兵马得令后,均像脱了缰的野马般一拥而进,前赴后继的向前冲去。刹那之间,在混乱的宫廷之中杀声,哭喊声乱作一片。
“大哥。”屈项义看了看那块依旧绷着缝好的刀伽,允诺还未过多休息就已经佣兵而出,一出声的关心言语已随着士气高昂的阵势淹没在了人群中。
“元帅已经亲自出马,此时再行言语,战场之上可多了耳舍危险。”屈项义看着允诺在军队中央挥舞话语,身后是驱马而至的荣秉刚。“项义,不如战后得了本府药方,再行研习了医疗之术更为妥当。”
荣秉刚紧随身后策马奔至宫门,援了屈项义,顾自抢了宫门而去。屈项义一时难言,血气上涌,面色通红。
大开的门庭,见到突如而来的吼声,纷纷拘手观望,再细查时,是魁梧勇猛的兵士抢在了前头,身后又是健壮马匹上的兵士,侍从再也不敢观望,急急关上了门庭。几个宫廷门亦是相同,在关门庭之时,还有一些瞅见已到的军队就各自跑散了去,另一些势守门庭又被几人几脚同力攻了进去,再一些就着关门之际已经挨了一刀,最后直接在皇城见了大军就奔跑而逃了,留下了一座空门。
各自沉默寡言,恐遭背地一刀的血腥统制已经是常事。现如今,再不用言语礼教压制就已经血流成河。
“戎王殿下,您在哪儿?”曲降阴慌乱地在人群之中收索着那俊俏孩子的身影,几日血腥气未除又闻得杀音。
本来紧紧相握的两人被蜂拥而至,纷纷逃命的人群被冲散在人群两端,渐渐已经找不到另一人的踪迹。“没想到已经混乱如斯,殿下,您在哪儿?”
自言自语中,又拦了几个随侍宫女询问。
“见到小王爷了么?”
不是摇头而走就是一句“疯了你”结束了答语,又或者直接推倒在地,不踢几脚已是恩赐。
“戎王殿下,你在哪儿?”捂着被踹的肚子,慢慢地迷失在了慌乱而又熟悉的宫廷之中,就连身上的疼痛也忘记了。
人群之中逃窜得更凶了,不时还传来阉人细声细气的惊恐声,“西夷军杀进来了,快跑呀!”
伴随着宦官们的尖叫之声,鲜血溅满宫墙。但是丢了戎王的曲降阴却似失了魂魄一般,恍若未闻,呆愣在当场,身入无人之境。
“跪下受降,可饶尔等阉人不死,如有反抗者,休怪无情!”屈项义一边挥舞着手中的刀子朝向那群逃跑的阉人,浑浊的鲜血已经染红盔甲,分不清谁是谁的。原来泛着白光的刀刃现如今已经通体血红,早已找不到原先的样子。
渐渐地,逃窜的人群已经团团被西夷军包围其中,无奈纷纷跪地求饶。
“饶命呀!军爷饶命!”惊恐之声不绝于耳。
手绘图清晰地呈现在面前,马蹄悠闲地走动着,再查看细图又皱了眉,“统帅严令,留守宫殿外侧逐一突破,只留幼稚不杀。”
似是再次强调了一遍,底下又分散开来。
空气中弥漫着令人呕吐的血腥之味,反抗者的尸体横七竖八的躺满一地。有身子被截成两半却还抽搐着双手的,有被砍断头颅瞪着眼睛死不瞑目的,还有活生生被马蹄踩烂肚皮肠子直流的。刀剑无眼,锦旗飞舞,马蹄肆虐,不胜计数。
曲降阴看着地上死尸的惨状,呆滞的神情又渐渐灵动了起来,眼神从先前的停滞到最后的精光紧迫,顺着奴役的浩荡人流走在了不前端的位置,口中不自主地吟唤着,最后直接脱口而出,“殿下!”
心下一恨,唇齿间咬出了血渍。曲降阴想着又不顾一切冲出人群,她那弱小跑动的身躯在跪着的人群之中显得非常的突兀,灵动的双眼还飘落着泪滴,因为奔跑而越显通红的脸蛋更显得楚楚可怜,跑动而掉落在地的发簪,同时也带落了满头的青丝。
“殿下?”人群前侧并没有意料中男孩的身影,前推后拥到了最前侧,眼中的失落伴随着恐吓一点点软了筋骨,又自直立奔跑着,浑身冒着寒栗。在这一片血腥之地,犹如一只破茧脱尘而出的蝴蝶。只是这只在西夷军内包围的囚笼之蝶,在血腥之下终是失了飞舞的动力,没有发现屈项义眼神之中的惊艳之色。
搜寻之中,见衣袂隐没在门房之处,曲降阴未经细想,抬脚欲追,嘴边却隐了呼唤之音。
“站住,别跑!”其中一名西夷军见突兀而出的人群,发现了遭乱者不断前拥,乱了秩序,鄙夷之色尽显,欲挥刀而下,直劈曲降阴颈窝。
说时迟那时快,屈项义的马儿一声长啸,手起刀落,硬生生地将那士卒的刀刃砍飞在地。电闪雷鸣之间,用空着的余下之手将曲降阴一个旋身拉上马背,置于身前,顿时来了个面对面。
“将军!这个奴隶要逃跑!”那个欲斩杀曲降阴的士卒委屈的申诉,言语之间犹如以前对待敌军一般,眼中血光闪现。
“退下!”屈项义严声呵斥着那个士卒。
收到训斥的士卒不满地垂头,拿着刀刃侧了一眼,又悻悻而去。
曲降阴还未从刚才劈斩的刀光中清醒过来,同时马上之人的炯炯眼神盯得她很不舒适,身上的血腥之气几欲呕吐。
看着曲降阴厌恶的别过头去,屈项义有点尴尬,随即挥手,示意手下之人回营待命。片刻之后,西夷军便领命将一干人等轰退而出。
屈项义借机打量着眼前的女孩,女子一身上下的锦罗绸缎,肤如凝脂,峨眉淡扫。
“你叫什么名字?”带了柔声的强势语调,趣味盎然。
曲降阴全身紧绷,眼中微动,焦灼异常,再泪水泛滥又咬唇咽了回去。
“你放开我!”
虽然眼前之人声线柔软,并未像之前那般凶狠,曲降阴不敢再加猜测,双目及眼之处是盔甲上的血迹斑斑。
“哪处的女子。”屈项义无视眼前之人的厌色,不死心的问道。
“放我下去!”
“你不告诉我吗?”屈项义说着便欺近了几分。
“你,放我下去!”
见眼前女子已经动怒,发怒而通红的脸蛋,两个腮帮子气鼓鼓的,抿唇垂低了睫毛,最后怀疑地张开了唇口。
“哈哈哈……那我不拦你,你下得去再说。”屈项义眼底光彩乍现,捉弄之色显而易见。
曲降阴当真做下马之势,然身边之人恶意的一抽马鞭,马儿吃痛便疾驰而去,吓得曲降阴惊呼起来,双手本能的抱紧了始作俑者。
“驾!”马蹄纷飞,带起一丝尘土。
“你这小人,言而无信!”曲降阴恶狠狠的瞪着他。一口咬在了留有女子泪水的右手之上。屈项义一时怔仲,一副牙印硬生生阻了提袖擦拭眼泪的动作。
“啊!你这不识好歹的女子!”才觉松了齿间,又下去了力道。屈项义一阵闷哼,眼中的兴致更加浓了,又觉一口似针刺在手,晃了晃手臂,“松口!”
“放我下来,不然我还咬你!”看着手上咬出血丝之后,曲降阴满意地松开口,又威胁着。
“哈哈哈……”屈项义不以为意,言语中竟似开怀了,“你的小命还在我的手里?怎不见你如其他人一般怕我?是谁能养出你这样胆大妄为的女子来!”
听着耳边呼啸而来的风声,以及马上男人的粗狂声音,曲降阴一阵心凉,眼泪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落。
“公主。”曲降阴眼中多了点难堪之色,喷出了不可闻得的哀鸣。“我乃皇室公主内幕。”
“这样?那你这丫头,哭什么!”屈项义不解,又取笑着,“之前不是还斗志昂扬的吗?”
马上人儿不再鞭打,马儿似乎也通人性的慢慢停了下来。
曲降阴思绪翻飞,眼珠一转,眼前忽然一亮,更是畅快了嘴边喷吐的冷气。
“怎么不说话?”屈项义看着眼前心不在焉的人儿,触眉问着。
“本是官宦稚女!未得家里允许就偷偷入了宫廷游玩,身在闺中又不知近闻。”曲降阴想着又迫切了起来,说的话中又喷了一脸口水,才一松唇,唇齿间留下了水渍。
“嗯。”
“府邸就在不远处,你再着几步就可见到了。”
“这。”瞬间又没了之前狂妄,心下又有了计量。
“如若不成,那就请将军将奴婢带回宫去,也少了冰刃相抵之事!”灵动的双眸失去了光彩,曲降阴适时地闭上了眼睑盖住算计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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