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宫闱隐丧”(2/2)
未出宫门些许,着眼处就查了宫女身侧。貂蝉细想了一阵,将衣袖之中的药物掂了掂,又缓步上去了,面色中带着甜甜地笑意。
“可劳了辛苦这一趟,叫些清淡粥食。”
“自是可以,皇子殿下可吩咐了,好生侍候公主日常。不仅如此还特意要了内侍宫牌,貂蝉姐姐还有其它安排尽可说了。”眉眼处清新可人,一身普通的侍女服装着于身上,显得脱俗。后再细观,只觉粉嘟嘟的两颊突地抿了,似有难言之隐。
貂蝉这才着眼女子的腰间,一块半掌大小的宫牌悬挂在腰腹间,特意用了细锻绸子围了腰身。
“这是药粥的料子,一并放了,水温起伏之时再慢火细熬了。”袖中的一包青草递了出去,貂蝉也没再多言语,转了身就打开了宫门。
拿了药物的女子,咬了咬嘴角,再行几步阻止又觉失了礼数,扶了扶褶皱的衣角,可又觉得忍着什么不妥。
“貂蝉姐姐!”才一呼唤,就又止了嘴。
貂蝉本就在那侍女的斜侧身处,微偏了头,再观看,小丫头又缩回了脚步。
“既然是皇子身边的侍女,有什么话就说了。你我又同为侍候,日后免不了促膝言语,这般隔蹭,惹了嫌隙。”貂蝉柔声言语中,又止住了推开宫门的手,缓放了下来等着后话。
“圣上驾崩了。”微垂了头,掩了面色神情。
“什么时候的事情?”似是心惊了,貂蝉浅移了前脚,再前行又顿住了步伐。
“昨夜子时。”
“知道了。”后怕地惊愕着,失了分寸又顾自回了宫门,在关上宫门的时候才想起了委婉之语,复又对着门口的小丫头回了那句。
才轻推了门帘,进了里间,步碎虽是急了,但又似常理之礼。轻步去了身前,只见刘怜儿双眼时张时和,睡容并不安稳又带着愁容。
缓步向了前去,貂蝉在软榻前諨了身,坐跪在了刘怜儿榻边。细观刘怜儿才渐入迷蒙睡眼,不忍中又在耳边轻声言了。
“什么!”惺忪的睡眼猛地开阖了,锐光乍现,又似血色上涌。
“皇子殿下身边的侍女这么说了。”咕哝了几句,貂蝉言语中染上了那侍女的嘴舍。
刘怜儿轻瞥了一眼,眼睑泛着泪色却退了朦胧之意,渐渐清醒了。“前儿个相见才精神气爽。”
“不会的,不可能的!”怜儿扶着床榻又坐起了身,经过昨日贼寇闯宫之事本已精力不支,现下更加体力交瘁。
“公主!”貂蝉慌了片刻,才觉立马上前扶住草率自医之中的女子,柔声地安慰着,“圣上盛年仙逝,幸得多年药物康健,想必是少了多许苦痛的!”
“盛年仙逝?啊!”刘怜儿疑惑又不自觉地重复出了声,怔愣双眸灵动间才知嚷了出来,随后哭喊出声,声声悲痛,“父皇啊!”
“公主,你冷静点!公主……”貂蝉也似是要泫然欲泣,再张口又觉没了言语出声。
“不会的!”刘怜儿悲痛与泪水交集了一脸,又暗自摇头,这才忽的抓紧貂蝉双臂,“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奴婢……”貂蝉眸中困顿地低下了头,吐出的言语却很真实清楚,“公主,貂蝉之前所说之事全属事实!皇上已经……”
“不会的,你骗我!”怜儿一把推开貂蝉,脚步慌乱之余又镇定颤抖地朝前稳了礼仪。
再要细查身后痛呼之音,才觉自身力道之大将弱小的貂蝉推撞在了茶几之上,唇间吞了泪水,又暗自朝着宫门而去。
“公主,别去!何后诏令,未央宫内守了前侍!”在刘怜儿尚且定住慌乱,因推撞之姿,面露瞬间愧疚而顿住须臾之时,貂蝉口中维诺。后再查观微晃摆定,顷刻间暗自稳了稳的身体,疾步离去再脱口时又没了踪影。
耳边传来貂蝉的痛吟声,刘怜儿才知什么都已浑然不觉。远离的脚步未曾听清后面的话语,细听又是压抑中扯高了的话音,欲要制止却又不敢再多加言语。
“怎么可能!父皇怎么可能盛年就这么仙逝了!怜儿不信!不信!”刘怜儿低声控斥着,一路虽未见得宫人,言语呢喃中亦是惊了草木,再轻声间才又醒了些许困顿的三眼皮,精神了不少也出了一身汗。
眼看“未央宫”三字越见清晰,宫门就在面前,才觉身侧两名侍卫硬生生的阻挡了刘怜儿的去路。
“公主殿下恕罪!皇后娘娘凤令,任何人等不得擅自闯入!”
“哦,这样子啊。”刘怜儿缓又止了步伐,自觉侧身退了几步,左右侍卫才缓了口气,又顾自上了前去。
“公主息怒,我等只是奉命行事!”说着又双双单膝下跪,却手持刀刃举高交叉刘怜儿身前。
刘怜儿进了半分,刀鞘出了寒光,逼近了怜儿胸前。
“公主!”双双跪退了半步,此时刀鞘已经直逼怜儿,压进举到了身前。
“滚开!”怜儿眸中又厉视,寸寸寒光扫视了底下的持刀侍卫,厉声怒喝着,“本宫要见父皇还需他人阻了去路!”
“公主亲贵,只是难抗后宫诏令。”
刘怜儿本欲听得,只细嚼了“后宫诏令”四字又未理会,抬脚威仪中又欲再往前走去。未多时,只见刚跪地二人急忙起身立于自己前面,双刀拔鞘而出,交叉冷光,阻拦怜儿的去路。
见此阵势,怜儿更加娇忍气急,一手夺了左边侍卫的刀刃,顺带一个旋转侧踢将右边侍卫踢翻在地,旋风般的速度将锋利抵在了左侍卫的喉间
“放肆!”一声怒喝完全不见自己如传言之中的貌美娇弱公主。周围的戾气犹如刘怜儿浴血出了一个地狱修罗般阴冷。
那两侍卫未曾见怜儿如此这般娇柔的身躯却是有着狠厉的手段,一时便也回应不上来,脖间已经快速多了一点红痕,未见血色却明显易查。
被刘怜儿抵着喉间要处的侍卫看了眼地上同为护卫的惨状,双手抱拳。
“奴才职责所在!就连皇后得知圣上死讯都未踏入宫内一步,请公主见谅!”
怜儿并不理会,转而一翻手,用刀柄直击他的颈部,那人当即昏厥倒地。随后加紧速度进入未央宫内。
熟悉的布置,熟悉的龙涎香味直袭怜儿嗅觉。看着龙床上躺着的人,神情仿佛只是入睡而已。
“神色?”怜儿沉了言语,暗沉之中又颤抖着双手浮上鼻息,惊赫了一声,复又跪了下来。
“儿臣不孝!此番却未能得知,最后才未能得谋一面。”说完愤恨地拽着衣袖嚎啕大哭起来。不料却抓住落在龙袍上的一粒玉色指套。
怜儿不觉的止住了哭泣声,手里拿着那枚凤指,不禁一愣。“这……”
空荡荡的寝殿除了闻得灼烧余香的蜡烛气味,以及听得门帘随着刘怜儿闯入几声细碎声响再无它声。
这才整观了死者身躯,直至面部紫涨充血之外再无其他特征,刘怜儿充血的双眸闪现一股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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