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伺机”(1/2)
皇城之中,一片寂静安详,空气中漂浮着平常的古木腐朽香味。怜儿站在临水台上,双目肿胀,依旧能够清楚盯视着。沉重古朴建筑中,偶尔见着几名头领嬷嬷,侍从,内侍监照着日常吩咐责训着。
“连着几日,宫内教戒可比父皇每月朝政次数多了。”刘怜儿眼中虽是苦涩,寒光亦是伶俐。
“这沉闷干燥天色,想着不过一些宫廷嘴舍越发惹了噪闷,才引了这些多的惹眼事端吧。”曲降阴礼仪周详,眉眼顺从,谈吐之间又声细微弱。“皇朝内皆有忠良护守,朝政不乏也是常事。”
刘怜儿倾侧转身,略听了几言,随又抚了素白服饰,头顶珍珠白绸缎,居高俯视随着廊亭而坐,欠缺中又端正着平时的女子礼教。
“这噪闷的时候,守了宫廷礼教倒是免了责难。”她睨视了一眼曲降阴,正值守礼俯坐中又行了大礼,眉间才稍稍舒缓了不少。
“外头平常乏闷,不如去了寝殿稍作休整也随了清净,就容着奴婢整改已湿的妆容。”曲降阴行礼中更加地言轻了,复又低垂了发髻。
“天渐微凉就冲动起了,是没仔细。”刘怜儿拂袖逝去了额前眼角湿意,嘴角自嘲一笑,“可才坐下,这般走了,脚前脚后还未尽酸涩。”
“公主殿下千金之躯,端坐高台恐日头太热,金枝玉叶又乏了皇子身边侍女焦灼,此番不妨顺了宫殿侍候。”由着天气的沉闷,曲降阴的手心沾染了汗珠,言语之中又思缓了多许。“公主若是觉得风景正甚,容了底下做了流水细画卷日日呈了。”
刘怜儿眉间凝细,几日来又转侧难眠,再听风吹草动声又杂了耳边声音。
“回吧。”
衣袖起身间,舒缓了一口气,再行几步,身旁的曲降阴才直了坐姿,又出了亭廊,余光中已见曲降阴起了身来。一行人出行,刘怜儿原觉着没了什么,后再细观长路人多,又皱了眉头,眼角还未尽湿意,分了几分心去。步履快了几步,才侧头,几人行距如同先前,又慢了几步,余光中还是整整齐齐,却没了少女玩闹的心性。脚下并未舒缓,却也没有松乏武步,间隔不停地回了寝殿之中。
从整个宫门再行至内殿深处,就没了跟随的随侍。原是明亮雅致的内侧殿门,不知觉中已是一条白菱丝缎裹装悬挂其侧。沿着圆形檀木桌就了位,等了片刻,一直保持距离又能随身轻言传唤的曲降阴才入了内侧。
“公主殿下。”进了门,曲降阴言语中又退却了,才自想了会儿,后头就打了水来。觉察到身后的动静,又背侧过去沾湿了锦帕。
“不用了。”刘怜儿挥了手,清凉还未触碰脸颊,就已经被退去。
又自使了眼色,才退了下去。曲降阴收了收沾湿的锦帕,开了口,最后却说了句,“清晨起得早,不如再休憩会儿。”
“等公主醒了,再行换上清净妆容,可舒缓面色。”言罢后又觉察不妥,曲降阴紧接着添了一句,“圣上逝世,宫内外并未昭告,此时,更应该养精蓄锐,保了康健之身才能尽了人事常情。”
眼角酸乏得很,刘怜儿扶了扶脑部穴位,就连扶着椅子的手都有些酸软颤抖,“行了。”
“那这就去了门外守着,有了紧要之事也可通报。”
“那也免了,就在里间守着。再怎么也轮不上有比父皇盛年逝世更加紧要的了。”刘怜儿抬起受伤的手腕,一路来回都固定于身后,此时护在怀中才觉涨涩。面色纠缠中,困乏入了里间,只见眼前锦被已经铺好,再躺下却没有了太多的睡意。
院落虫鸟鸣叫,疾步走进的煞气挡了一路侍女的道,再冲撞而过,跌撞了几名女侍。入了前厅后室,只见榻上的允诺慵懒的靠在床沿,一边听着屈项义对宫里的汇报,一边喝着旁边清秀女子递上的药物。
“你是说老头已经去了?”允诺好整以暇地眯着双眸,嘴角轻盈一笑。
“是的!大哥!而且长皇子在何后一方以及我方势力下登基!”戾行手中握着刀剑,再细查时,只留得一五一十的禀报。“皇城内外至今声势此起彼伏,拥戴之意明显。”
“呵呵,如此才好!”允诺说着就大笑了起来,一拍床前拱柱之际毁了身旁侍女的礼仪。新进刚上手的侍女霎时重心不稳撞翻了药物,汁液滴落满身。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侍女惊慌的声音一阵又一阵地传入耳里,却未见高尺魁梧的几名身姿有着变色。深究而下,貌似在深思该怎么处置眼前的小东西。
“这等小事何至于死!”虽说是温文地看向地上的女子,在如闻大赦之后的女子忙想谢恩,又一阵阴沉的声音传来,“充入营中使唤了去!”
“奴婢不是故意的,大人饶命呀!饶命!”女子突地如坠深渊,拼命的磕头以求收回成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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