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欢呼(1/2)
赵志欢呼起来:“哇!好厉害。真是独门绝技!”
老队长说:“没什么,我这是炼出来的,你也可以的。”
赵志信心满满地说:“对,我一定要学会老队长的本领,老队长,我拜你为师。”
听赵志说要拜他为师,老队长呵呵地笑,说:“真的要拜我为师啊?那么,走,我们回去红烧黄蟮,你陪我喝一盅就是拜师酒了,磕头奉茶就免了。”
赵志说:“好啊,黄蟮你来杀,烧火上灶我包了。”
“想不到,一个打铁的,胆子这么小啊?”老队长哈哈笑着,把手里的黄蟮朝赵志扬了扬,说:“怕不怕?”看赵志直朝后缩。老队长说:“你啊,这么怕黄蟮还怎么捉黄蟮呢?”
赵志嘴硬,他说:“我不怕黄蟮的,我是怕腥味。不过,说真的,它还蛮象蛇的。”
“你真是个福人,你第一次出来捉黄蟮,就捉到一条这么大的。你看这条黄蟮,头上有黑色的花斑,还有,你看它的眼睛,象小灯泡,算得上是条黄蟮王了。”
赵志笑了,说:“老队长,上次捉蟹,碰到蟹王,今天又捉到黄蟮王,我们的额头真是高啊。不过,黄蟮不是我捉的,怎么说我是福人呢?”
老队长说:“我一个人捉了那么多年的黄蟮,从来没有捉到过这么大的,只能说是你的福气。”
回到老队长家里,老队长三下两下把黄蟮收拾好了,赵志就开始上灶烧火忙开了。
当鲜香红润的黄蟮端上桌,老队长就念叨开了:“黄蟮黄蟮你莫怪,你本是人间一碗菜。”
赵志“噗叱”一声笑了,说:“老队长,你吃之前还要祷告啊。”
老队长说:“这条黄蟮不一般,小的就不必了。”
赵志开玩笑说:“如果再大些,是不是要磕头啊?”
老队长说:“不要再提那晚的事了,惹人笑事小,我是贫协主席,给人说话的要。”
赵志认真地说:“好好好,不说了。”
两人刚要端起酒杯,秋贞下中班回来了。
秋贞见赵志在她家,一愣,接着一喜,心想:这个赵志,口是心非的家伙,有事没事往我家跑,老半夜的陪我阿爹喝酒,真的是叫做什么?对了,醉翁之意不在酒么。不在酒,当然是在…..。这样想着,秋姑娘白皙的脸上就泛出了桃红色。
赵志见秋贞回来,就说:“秋贞回来了,一起吃,你阿爹捉了条黄蟮。”
“秋贞啊,你也喝一杯,你阿爹今晚要收徒弟了,赵志要我教他捉黄蟮,这是拜师酒。”老队长呵呵地笑。
秋贞说:“光是黄蟮,喝酒没劲,我来油爆花生米,再炒碗鸡蛋。”
她阿爹就说:“快去炒吧,多炒点,你阿娘不在,我们造反了。”
秋贞一边去弄菜,一边说:“大姐这回生了个男孩子,不到满月阿娘是不会回来的,我们有得好造反,把她藏好的东西统统拿出来吃吃。”说完嘻嘻地笑。
老队长说:“这个主意不错。快去弄菜,快去,我和赵志先吃啦。”
秋贞说:“你们先吃吧,我一会儿就好。”
秋贞干活利索,一会儿就把两样下酒菜端上了桌,赵志吸吸鼻子,说:“好香!”
秋贞说:“当然,同样的东西,我烧出来的肯定比人家的香。”
“哪有象你这样自称赞的,一点也不谦虚。”当爹的说女儿。
秋贞说:“赵志,你说,香不香?”
“赵志还没有吃,让他说什么?真是急性子。”老队长笑着说女儿。
赵志搛了一颗花生米,嚼着,说:“真的香,比我爆的还好。”
秋贞得意了,立马就教赵志:“我来教你,爆花生米要用冷油,好多人一听爆,就等油热了才把花生米下锅,这样就不好了。还有,起锅不能晚了,因为刚出了热油锅的花生米它有个后熟劲。所以要在看上去还没有好的时候就起锅,这样,稍微等一会儿,就正好,不焦。”
赵志说:“噢,这样啊,我今天又学会了一样技术。”
秋贞说:“那你也拜我做师傅吧。”
老队长听秋贞在一边吹她油爆花生米的技术,还要赵志拜她为师,就笑着说女儿:“秋贞,你倒是现买现卖呀,前天才跟我学了一点皮毛,今天就想当师傅了?”
秋贞娇嗔:“阿爹!”
“好好好,不说了。揭穿你了,不好意思了吧?”
秋贞一把将花生米拖到自己跟前,说:“不给你吃了。”
老队长呵呵笑,对赵志说:“都给她阿娘惯坏了。”
赵志听了,笑笑。他不知道能说什么,依他的立场,实在也不能说什么。三人喝着酒,听老队长讲些生产队里的大事小情,赵志嘴上嗯嗯地应着,脑子里却开起了小差,他在想,我什么时候才能学会捉黄蟮呢?看来,老队长那种徒手捉黄蟮的工夫不是一朝一夕能够炼就的。不行,我得另想办法。
秋贞发现赵志的眼神一副心神不属的样子,还以为这家伙是为了上次回绝了她,如今在为难呢。就不停地给赵志添酒,她的心里也有她的小算盘:不是说酒醉心头事吗,我要把你灌醉了,看你的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老队长一边自饮自酌,一边滔滔不绝地说着两个年轻人根本没有兴趣听的事情。不久,他好象记起了赵志这个人,大着舌头说:“赵志,你是个什么人呢?有时候我觉得你特别有本事,有时候又觉得你一点也没有用,你说,你这么个大小伙子,你怕一条黄蟮,你不成了姑娘了吗?你还不如我们秋贞,秋贞敢抓住蛇尾巴抖乱它的骨头,你相信吗?”
赵志嘴上说:“相信,当然相信。”他的心里却在继续想着他的当务之急:怎样才能用最短的时间学会捉黄蟮呢?也许,老队长说的用蚯蚓大概比徒手容易一些吧。我什么时候才能捉到黄蟮给白玫送去呢?会不会等我学会捉黄蟮时,白玫已经虚弱得一阵风吹来就能吹跑了呢?想着,想着,赵志不由得闷上心头,他一口喝干了杯中酒。秋贞见了,连忙给他满上,他三口两口就干了,秋贞再给他满杯,他又干了。
老队长见了,象是跟赵志比赛似的,也一杯连一杯,同时还不忘吹牛:“我说,你相信吗,这方圆八里路,就我酒量好。这方圆八里路,还没有人有我这么好的本事。你说,我哪样事情不会做?……,这方圆八里路,还没有见过能比得上我们家秋贞的姑娘,你相信吗?”
“相信。我真的相信。秋贞是最漂亮的。”赵志说。
赵志这时已经有点醉了,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说。不在人前评价人,哪怕是好话,这是他的原则。因为,他知道,夸一个人的同时,也就不经意的贬了另外的一个,或许是许多个人。可是,酒精让他变成了另一个赵志。
秋贞一听,开心得要命。望了一下阿爹,见阿爹对赵志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只管吹他的:“养女容易嫁女难啊,生个漂亮姑娘就更难了,就怕亏了我的小女儿啊。这方圆八里路,还没有见过一个能配得上我们家秋贞的小伙子,我急呀,她阿娘也急呀。”
“阿爹!”秋贞大声喊了一声。
秋贞听老父口口声声为了她的婚事着急,心想,人说酒醉心头事,真是没有说错,看来,阿爹是真的为他心爱的小女儿的终身大事着急了,这一刻,秋贞真的对老父亲有了一点歉意。她怕他接下来还要说出什么她不想让赵志听见的话来,就说:“阿爹,你喝多了,快去睡吧。”
“阿爹,你去睡吧。”赵志含糊不清地说。
秋贞一听,一愣:赵志居然喊阿爹耶!不由得胸腔里一颗年轻的心一阵乱跳。其实,各人的醉态是不一样的,虽然赵志脸不发红,眼不迷离,但他确实是醉了。只有醉了的人,才会这样学话。秋贞不知道喝闷酒是容易醉的,何况赵志并没有什么酒量。秋贞虽然只抿了一、二口酒,她也醉了,只有被自己一厢情愿的爱醉得失去了分析能力的人,才会为别人的一句醉话弄得心动过速。
幸福的秋贞这下不管阿爹了,一双美目尽朝赵志看,见赵志又把一杯酒往嘴边送,她赶紧说:“赵志,吃菜呀,不要光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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