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察觉(1/2)
关羽就左手拍自己脸颊,腾出右手在锅里抓肉吃,左颊拍痛了,就换右颊,肉太好吃了,不知不觉的,一锅肉给他吃掉了大半锅,张飞还傻呼呼地坐在灶后烧火,没有察觉。刘备买酒回来,一见关羽,惊呼:‘呀!你的脸怎么这么红呀?”
张飞从灶后跑出来,看看关羽的脸,再一看锅里只剩下小半锅肉了,顿时大哭,一边哭,一边不好意思地用手抹眼泪,他的手上有柴灰,这样一来,他就成了黑脸了。听明白了吗?关羽的脸就是这样变红的,张飞的脸也是这样变黑的,后来,人们形容东西好吃,就说打耳光不肯放。”
奶奶一边讲,赵志一边笑,奶奶刚讲完,赵志就说:“这故事有意思,不过,关帝老爷听了要不高兴了。”白玫说:“张飞听了也不高兴呀,为了一点肉,还哭。”
赵志突然说:“糟了,忘了让白玫拍手,这么香的芝麻怕是剩不了多少了。”
白玫笑,说:“讨厌!炒芝麻得一个劲地翻,哪能拍手啊。”
欢声笑语中,芝麻起锅了,赵志捍芝麻,奶奶洗橙叶,白玫揉糯米粉面。三人一起动手,不多久,圆圆白白的白糖芝麻糯米团子就做好了。
这时,赵志发现了新大陆,他说:“咦?我才发现,这橙子叶居然是葫芦形的。”
白玫说:“你第一次见橙子叶吗?”
奶奶说:“不怪赵志奇怪,一般的橙子叶是长椭圆形的,我家这棵是你爷爷从很远的深山里觅来的,这树的叶子长得特别好看,不光叶子好看,结的橙子也特别甜,而且,用叶子蒸的团子还就不是一般的香。”
赵志说:“原来这样啊。”
这时,白玫叫了起来,说:“奶奶,你不是说树挪死吗?那它从外地挪来怎么会活的呢?”
奶奶说:“小时候挪不要紧。”
白玫给每个洁白的团子垫上一张碧绿的橙叶,然后就把它们一只一只放到蒸笼里,她觉得这活儿特别有趣,就抢着一个人干。
蒸笼上灶,白玫笑着说:“这次我来烧火,赵志,你在前面尽管吃。”
赵志说:“你以为我不敢吃,生的照吃,你相信吗?”
白玫说:“不相信。”
赵志说:“刚来乡下的时候,不会烧柴灶,一会儿熄了,一会儿又太旺了,还真烧过夹生饭,怎么办,总不能扔掉,还不是吃了。”
奶奶说:“照例说不会呀,听说煤球炉是有可能烧出夹生饭来的。”
赵志说:“是呀,我现在就是想烧夹生饭都烧不起来了,当时怎么会那样的,真搞不懂。”
白玫说:“我比你强不了多少,第一次烧柴灶,我把眉毛也烧掉了。”
三个人说说笑笑,只觉得一会儿时间,团子就熟了。笼罩一揭开,一股橙叶和团子混合的特殊的香味扑鼻而来,既清香又浓郁,光是闻着就令人胃口大开。
赵志一边吃,一边说:“真好吃,又香又甜!将来有可能,我要开个小吃店,专卖橙叶蒸团。”
这时,窗外一个声音说:“老伯娘,什么东西这么香?”
屋里的三人抬头一看,原来是一个小个子男人,站在吊窗外面,一张瘦瘦的脸笑咪咪地。
奶奶见是西邻哑巴的男人,忙喊他说:“唷,阿雨。来得早不如来得巧,进来呀,来吃点团子,用我家的橙叶蒸的么,当然特别香?。”
阿雨听奶奶喊他吃,也就进来了。他一点也不拿自己当外人,一个人一眨眼工夫就吃了他们三个人的量,白玫在心里诧异:“这么能吃的人,却是那么的瘦。”
蒸笼见底,阿雨走了。白玫说:“奶奶,本来想让赵志带点团子走的,这下没了。”
奶奶说:“赵志,过几天来,我们再做,我还有点赤豆,我们做豆沙的。”
赵志说:“不用了,奶奶,我已经吃了不少,可以了。”
当晚,夜黑黑的,天窗上见不到一丝光亮。起小风了,沙拉沙拉的竹叶象在诉说着自己的心事。
奶奶早已打起了轻轻的小呼,白玫还没有睡着。忽然,风声中又有一声半声哭声传到耳边,白玫想,哑巴真可怜,又受欺侮了。
翻个身,正要睡着,白玫被一声凄厉的哭声惊醒了,这哭声,与以往的不同,听了让人毛骨悚然,白玫一下坐了起来。仔细听,哭声小了,断断续续的,一会儿,又大了。正在惊疑间,有人敲门,奶奶也醒了,抢着问:“谁呀?”
门外一个哭兮兮的声音:“是我。”
奶奶去开门,白玫跟在奶奶身后,门外敲门的是哑巴的婆婆,她哭丧着脸,对她们说:“阿雨肚子痛得打滚,听他说,早上吃过你们家的团子。”
白玫一听非常生气,但是,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对奶奶说:“奶奶,你睡,我去看看。”
奶奶也要去,于是,三个人就一起往西场走去。还没到门口,就听病人一边大叫,一边说:“团子、有毒。”
白玫一进门,就差点被熏得逃出去,病人吐得地上一天世界的,一家人急得六神无主,没顾得上清扫。他们走到病人床前,病人睁眼望了她们一眼,又闭上眼睛使劲嚎。
奶奶说:“我们一起吃的,什么毒不毒的,不要再瞎三话四了,你是吃多了,吃撑了才会肚子痛的。”
小强和小英象是比嗓子一样,哭得一声比一声响。哑巴在一边哭得凄凄惨惨。白玫皱眉,示意哑巴不要哭了,她听话地住了口。两个小孩子见妈妈不哭了,也止了哭。
哑巴婆婆听白玫奶奶说她儿子是吃多了,脸上挂不住了,就吼她儿子说:“你个馋虫,滚起来,去舂粉,舂一夜粉,蒸十笼八笼团子,吃死你!省得吃人家那么多团子塌我的台。”
阿雨叫:“喔唷,痛死我了,还让我舂粉,阿娘,你真狠!”
他娘说:“吃多了,舂舂粉,消消化,不就好了吗?”
阿雨听了他阿娘的话,停止了喊叫,真的挣扎着要爬起来去舂粉。
白玫说话了:“慢点,阿叔,你说说看,到底是什么地方痛?”
阿雨哼哼叽叽地说:“一开始是肚脐眼周围痛,后来整个肚子都痛了,喔唷哇!我要死了呀。”
白玫对阿雨的娘说:“你来压压他的肚子,看到底哪里最痛?压一下,放手。”
阿雨娘听话地上前压了一阵,压到阿雨的右下腹,他不响,压他肚子其它的地方,他反而大喊大叫。
白玫皱眉想了一下,说:“快!快送他去gs卫生院,我怕他是阑尾炎。”
阿雨娘说:“什么是阑尾炎?”
白玫说:“就是你们说的盲肠炎。”
阿雨娘说:“你又不是医生,怎么会看病?还是去喊赤脚医生来看看吧,gs,这么晚,这么远。”
白玫坚决地说:“你想不想要你儿子的命?快去喊人,划船送gs。我不是医生,但你听说过久病成医这话吗?好了,以后再说,快去找人。”
哑巴一向很听白玫的话,“听”白玫一说,她就飞快地跑了出去。不多时间,她就拉了两个男社员来家,白玫让他们赶紧划船送阿雨去gs卫生院。哑巴要照顾小孩,又不能讲话,阿雨娘可怜巴巴地央求白玫和她一起去。
船小,不能坐那么多人,白玫和阿雨娘只得划另一条小船跟在后面。白玫不太会划船,就划前桨,阿雨娘划后桨。问题来了,划后桨的是老人,力气小,白玫年轻,却是外行,只能划前桨,她心里急,一用劲,用的劲又不对头,老人的后桨就压不住了,一路上,险象环生,有几次,小船就横在河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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