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真相（1/2）

从宋家住的东街朝右拐个弯就是李家的药铺，再往前左拐的街巷里就是李家宅子。

宋老爷为首的十多个人持枪举棒浩浩荡荡，怒气冲冲以神挡杀神佛阻灭佛的气势奔向李家药铺。

李家药铺掌柜尚未回过神来，店里已风卷狂沙般被砸了个稀巴烂。

桌椅倒了，柜台四分五裂，药柜被全部拉开，药材洒了满地，还被跺上几脚......

店里原本正抓药的几个人被横冲直撞的宋家人吓坏了，纷纷跑到了药铺外，边拍抚着胸口边问旁边的人。

“这谁啊？怎地进门就砸？”

“为首那人，看着像宋老爷。”

“这两家是结仇了吗？”

十多人怒气冲冲持着棍棒在街巷奔走时，就已经有了不少围观跟随看热闹的人，此时都聚集在李家药铺门前探头探脑。

李家掌柜和伙计们措手不及被打得抱头四窜，无处可躲只好跑到门外头，边跑边喊：“...杀人了，没有王法了，上门行凶...”

“...是杀人了，就是杀人了...你们...还我儿的命来...”

宋老爷挥着铁棍追着掌柜伙计们乱砸一通，见人都跑了，招呼宋家护院：“去李家，姓李的，等着去死吧...”

见宋家一行人又浩浩荡荡奔向李家宅子，围观的人也呼啦啦跟随其后涌向李宅。

不巧的是李老爷外出谈生意不在府中，宋老爷等人冲进去，见物就砸见人就打，冲冲迎上前的李家护院加入混战，一时之间李府鸡飞狗跳......

张捕头早就带着人远远跟着，这事闹得越大越好，只有两家结了死仇，往衙门里送的银子才够多，他私下里的好处更不会少，前提是，不能再打死人。

因此，看火候差不多了，他领着一众衙役呼呼喝喝，从围观的人群中挤出一条道来，冲进李府以官府的名义制止了双方斗殴。

“...放下，都将凶器放下...”衙役们呼喝道。

张捕头挥挥手，“...犯事的人，都带回衙门。”

“...狗日的，我儿不会白死的...”宋老爷披头散发，被推搡着前行，边挣扎边骂了一路，扬言若是官府不严惩，不以命抵命，他宋怀志也要杀了他替儿报仇。

随着宋家对李家毁灭性的疯狂殴打，宋二公子被李家大公子暗害的消息也传开来。

观月楼命案原就被李月娘使了银子捂着，知情人尚少，这样一来，由月妍之死引出的人命官司，演变成了李记药铺和宋家的生死大仇。

观月楼以受害者的身份成了陪衬，引来不少人同情甚至为其忿忿不平。

李月娘趁机暗使了人往茶楼卖了编好的话本子，一出月妍仙子多情被害的故事，在骊城传扬开来。

“...话说，那月妍姑娘和李家大公子两情相悦...”

茶楼里，说书先生刷地一展折扇，一拍醒木，在台上眉飞色舞，开始了时下最热门的情杀艳事，口沫横飞讲得活色生香，宛如亲见，听客中几个男人边嗑瓜子边争论不休。

“...这李家也算是钟鼎之家，大公子竟然如此下作？”

“...大户人家嫡出的大公子，将来是要继任家业的，娶妻自然是千挑万选，总不能娶个风月场的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