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愤怒（2/2）

“儿啊？儿啊！你...”

宋老爷哭天抢地，“谁害了我儿子？是谁？老子让他血债血偿。是谁？”

宋二的贴身小厮也被带来了，正抖抖索索站在他旁边，宋老爷一巴掌抽过去，“是你个狗东西，怎么侍候公子的？人都死了，狗东西你还活着？”

小厮早已吓掉了半条命，被抽翻在地上不敢动弹，宋老爷上前连踹几脚，连踹边问：“快说，二公子到底被何人害了？是不是你？”

张捕头见火候到了，板着脸上前，将宋二的小厮提溜起来，对宋老爷道：“宋老爷节哀，这小厮是个人证，可不敢打死了，小的要将他收监。”

宋老爷气怒攻心悲难自抑却有本能的精明，琢磨到话里的意思，也一把拽住小厮，问道：“你是人证？你知道杀二公子的凶手？”

小厮看到宋二的尸首就知晓自己是活不成了，见张捕头要将他收监，显然是自己还有用处，涕泪俱下连连作揖，“官爷，官爷，您将我收监吧，您有话就问，小的知无不言，您将我收监吧。”

他不敢回宋家，回宋家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在牢里。

张捕头点点头，将月蕊的话简要说了一遍，问：“...刚才那些事可都属实？你是二公子的贴身小厮，如实回话，若有虚言......”

“属实！属实！属实！”小厮点头如捣蒜，打断张捕头的威胁，如今只有快点将李大公子捉拿归案，说不准还能保一条小命。

他哪里用得着张捕头来问，竹筒倒豆子将他知晓的情况，急急乱乱描述了一遍，生怕众人没听懂，丧着脸弱弱问了一句：“小人...小人说清楚了吗?”

宋老爷听的重点不在宋二公子进了观月楼，在他看来他的儿子要天上的星星都得摘下来，他只听到小厮一遍遍哭诉。

“...都是那李大公子狼心狗肺，害了公子...”

“...是他教唆的，是他害死了公子...”

“...亏得公子还将他做朋友啊...”

“...公子，死得冤啊...”

“...老爷，您要给公子报仇啊...”

小厮不笨挺机灵的，若不然又怎能成宋二的贴身小厮呢？那下毒的女人已经死了，若不揪住李大公子，他的小命就玩完了。

小厮这一通哭诉，宋老爷气得浑身发抖，他宋家捧在手心里的命根子，竟被姓李的小儿当猴耍了。

“走，抬上你们公子，回去抄家伙！”宋老爷脸色铁青，双眼血红，当先奔出衙门。

从衙门回去，顾不得夫人疯了似的哭嚷捶打，一边招呼家里护院一边捞起一把门角的铁棍就朝李家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