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2/2)
易竹浑身无力地扶着门框缓气,祖二公子会不会已经发现了什么?
祖恪没注意到这些,一路都在训祖毅:“你越发没规矩了,那是国公府上的人,你跟听白私交再好也不能随意替他教训人。你走快些!听到了没有!”
祖毅无奈地叹气:“大哥,我都是要做父亲的人了,你能不能别把我无知稚儿?”
祖恪被他一噎,甩了甩袖袍,顺势就踢了他一脚:“但凡你懂事些我也不会说你什么!”
祖毅神色微敛,说起懂事,最不懂事怕是那看起来最懂事的人。心里暗笑,祖毅快步进了家门。
明月有些轻微害喜,郎中和母亲都说这是怀孕之人必遭的罪,祖毅却不明白为何大嫂怀阶儿时就没遭这么多罪。
祖毅进了院子,步子不自觉地就放轻了。他现在在家成了最没有地位的人,母亲和大嫂是明月那边的,大哥方才还在训他,至于父亲,他最会两耳不闻家中事。
母亲虽从佛堂搬出来了,却还是每日下午都会去抄写经文一个时辰。这时候,明月该是一个人在屋里。
于是祖毅进屋就问:“明月,若是有人已经病得糊涂人事不知了,却一直念着一个人,这算什么?”
知青原在给明月打扇,看他进来了,放下扇子退了出去。祖毅接替了知青的活儿。
见她不答,祖毅轻推她:“这到底算什么意思?”
明月睨了他一眼,道:“若不是至亲,那便是至爱了。怎么了?”
祖毅愣了愣,又问:“那若都不是呢?”
明月皱眉:“奇奇怪怪的,你到底想问什么?”
祖毅摇头:“没什么,瞎问的。今儿我儿子听不听话?”
明月白了他一眼,宛如看一个傻子。
祖毅摇着团扇发愣。坊间对听白至今未娶的传言不少,传得最多的便是他有断袖之癖。
从前祖毅听了还能跟人理论一阵,后来看听白不在意,他也不管了。现在,他却生了疑心。
京墨生得好看,比起他们也更娇柔一些。可因着宴清自幼有疾,也生得柔弱,所以从来没人觉得有什么奇怪。
可如今看来,京墨这样子不更就让人心生怜意,遭人觊觎么?
纪听白要真是对京墨有非分之想……这不行,纪听白那个死断袖!绝不能让他祸害了京墨。
这件事绝不能让明月知道,不然以明月的性子非得杀到国公府去找人理论。
暗暗下定了决心要提醒京墨,于是祖毅当夜修书一封去了恒州。
祖毅的信送出去第二日,恒州也有一封信到了纪听白手上。
纪听白看到信露出笑意,丝毫不知自己已经被人在心里鄙夷了千百遍,还被人彻底划入了断袖之列。
休养两日后纪听白就拖着身子去上朝,出门便遇上了阴阳怪气的祖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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