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财政困境（2/2）

但是招人就需要钱，而布莱恩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没钱。

……

“大人，您是说一个月真有三个银币的薪水？”

卡拉维尔市中心的广场上，也就是总督府的大门前。在老艾迪和弗兰克的努力奔走宣传下，终于有人前来问讯了。三三两两的人群把布莱恩围在了中间，交头接耳地讨论着什么。问话是个中年男子，个头不高，身板看起来也不算健壮。

“没错，但是前两个月的薪资可能要等税款收上来之后才发……”布莱恩估摸着这点时间应该也够收上来一部分税了。

结果那人狐疑地看了眼新来的总督，就摇着脑袋走了。人群也一哄而散。只留下布莱恩呆坐在那，依稀能听到散去的人群中传来各种议论声：

“走了走了，原来是骗人的！”

“想让我白干两个月，做梦吧？”

“不发工钱我吃什么啊？”

“我就是来看看新来的总督长什么样。”

“这么年轻，一看就是很不牢靠的样子。”

……

就这样，直到太阳落山为止，布莱恩一个卫兵都没有招到。并不是因为他开的价太低，实际上和普通市民相比，这已经是高收入了。

但正是因为这个价开得太高，所以反而没有人相信布莱恩到时候能付得起这个钱。或者说愿意付这个钱。

而且，总督府的信誉已经破产过一次了。

那是在新旧两任总督交替的空档期。因为入不敷出，管钱管账的文官们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克扣卫兵的工钱来节省支出（总不能扣他们自己的吧），并且裁掉了一半的卫兵。

结果引发了骚乱。

被裁掉的人和裁掉他们的人发生了争执，打伤了几个人，煽动剩下的人哄抢了总督府库房后逃跑了（虽然也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件事也直接导致了行省首府的行政体系瘫坏。

当布莱恩听老艾迪讲完整件事的始末后，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这操作也太真实了，虽然非常符合官僚本性。

更真实的还有卡拉维尔的市民，新总督给不出现钱的话眼看是招不到人了。小地方的消息传得都很快，基本上藏不住什么秘密，所以也别想着到偏远点的农村去忽悠乡下人。

我怎么接了这么一个烂摊子！

布莱恩在心中哀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