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二宝和春花（1/2）

常西演看着村长被带走，看着警车和救护车拉着警报离开，人群散开，但是还剩三三两两组成的小圈子在叽叽喳喳讨论，大多数都是些女人：

“真的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早就听说他干那些见不得人的那些勾当...吞了农用补助和造林款...”

“呸，人面兽心的东西，当年阿秀死得多冤枉，让人家一个没出嫁的姑娘，有了3个月的身孕，不仅名声被毁了，想告无门，最后投河死了，一尸两命，杀千刀的这回真是报应到了...”

常西演听着这些他并不知情也不知真假的谈话，不知不觉站到人家的身后，

“我听说，昨天刚去县里回来，听人说是被叫去谈话了，没想到今天就出了这事。”

“啊，你听谁说的？”

“这...我也忘了。”

正聊得起劲，看见突然出现在身后的常西演，女人们赶紧住了口，看着眼前的陌生人，都散开了，看人女人们逃开，常西演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出来，忙转身要走，就听见背后有人喊他：“阿演？”

常西演回头，是一个看上去三十来岁的男人，好像有点眼熟，但是又觉得陌生，那男人见常西演回过头来，忙跑过来找他，一脸惊喜：“真的是你啊阿演...”

常西演看着这张脸，不太确定地问：“你是...二宝？”明明两人同岁，这二宝看起来大了常西演五六岁，而且脸上已经有了沧桑之态，皱纹都有了好几条，而常西演在城里上班的时候，别人都以为他是刚刚大学毕业的实习生。

那男人在常西演的肩膀上拍了一巴掌：“是啊，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走走走，去我家里。”

常西演被二宝不管不顾地拉着就朝村里走，常西演本是不想去的，却听到二宝边拉着他边说：“这狗的村长，活该，干了那么多坏事儿，报应终于来了，狗的以前还拉过春的手，真实恨不得去给他砍下来。”

常西演原本抗拒的身体，在听到二宝的八卦后，不由自主地被二宝带着走进了一栋2层小楼，这里并不是儿时记忆中二宝家房屋的位子，他想大概是自己成家了和父母分房出来住的吧！一进院子，院墙两边修了长长的池，可是里面满满种的都是万年青，绿油油的看起来生机盎然，门口停放着一辆黑红色的摩托车，摩托车和池中间有一个破旧的搪瓷盆，里面是些烧过东西之后剩下的灰，黑灰色看起来像是烧过的纸灰，院子倒是打扫得挺干净。

“来来来，进屋。”边领着常西演往里走边朝屋里喊：“春，你看谁来了”常西演一愣，心中冷笑：呵，一个抢他猪草，让他没有饭吃，一个推他下河，让他生病在棚子里躺了三天，差点死了，没想到两个人竟然成了一家，这真是巧得很。

进了客厅，二宝家的房子虽然比村长家的房子更新更大，但装修和电器却还不如村长家看起来富裕，都是普通的桌子老电视，地上是水泥铺就，连最便宜的地砖都没有贴。

二宝引着常西演坐到沙发上，给常西演倒了一杯茶几上壶里泡着的茶，这时，从客厅二楼走下来一个女人，看见常西演，惊讶地问：“你是...阿演？你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说完笑着快步从楼梯走过来。

常西演看向那个女人，穿着略显朴素，身材微胖，眉目间已经找不到儿时那个身材瘦小脸色泛黄的姑娘，俨然是一副农村已婚女子的常作打扮。

常西演想让自己挤点笑容出来，但是并未成功，只回答说：“昨天晚上到的。”

春又问：“阿演吃过早饭了没？”常西演刚刚被警报声吵醒过来的，早餐还没来得及吃，他本来打算回到破屋子去吃他昨天买的面包和水，刚想说吃过了，却听春又接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