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五石弓（2/2）

哈蒙盯着白约，问道：“你问这作甚？”

白约笑道：“自然欲除之。”

“中州人都是这么不怕死的么？”哈蒙说道。

白约举起牛角弓，说道：“据说能开三石弓以上者，皆是天生神力者，只能靠天赋。即便后天不断地努力，或许能达到三石弓之力，再往上便不可能了。事实上……”

说着，白约缓缓拉开弓弦，牛角微颤，弓弦微张。哈蒙看着眉头微蹙，他常年使用此弓，知道弓弦至半，已有二石力，暗想这人看起来弱不禁风，像个手无缚鸡的书生，倒是小觑了他。而白约手势未停，继续拉开，弓弦至半，此时已有三石力，哈蒙眉头皱的更深。虽然出乎意料，应是止于此了，三石力，方才自己若没有为他解围，打起来谁吃亏还说不准呢。

哈蒙眼睛瞪得越来越大，白约脸色有些涨红。牛角弓在他手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弓弦被不断地拉大，拉至满弓，足足五石力！

五石满弓停留了两秒，“嘣”得一声巨响，仿佛整个屋子都随着这一声响而震颤。白约松了手，弓弦震荡出无数的重影。随着弓弦激起的风吹乱了哈蒙的头发，他的妻儿拉开门缝看着俩人。

哈蒙挥手示意他们不用担心，旋即回过头，看着白约手中的牛角弓，说道：“不曾想，竟然还有人能开得此弓。”

白约点点头，说道：“如此，你可以将那山鬼的位置告诉我了吧。”

哈蒙摇摇头：“你虽力能开五石巨弓，但那山鬼甚是机敏，不是能开弓便能射杀它的。”

“便是杀不了它，我亦能全身而退，你不必担忧。”

哈蒙沉吟片刻，轻轻叹了口气，说道：“那山鬼的藏身之处在哪儿，我确实不知道。你上山后之后，有一条小路，沿着小路走便能看到一棵大槐树，树下埋有一块巨石。到了此地时，往右走，越过灌木丛，能发现一条兽径，顺着兽径走，便能到山鬼的领地了，届时，能不能找到它，能不能杀了它，便全系于你一人身上。”

“多谢！”白约放下牛角弓，说道。

“此弓可借你。”

白约回头笑道：“可惜我不会使弓。”

说罢，拉开房门，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哈蒙看着门口，他的妻子看到白约走了，便从屋内出来，看到丈夫眼睛瞟着那把牛角弓。走过去，将牛角弓抱起，递给她的丈夫。

哈蒙接过牛角弓，用棘人的语言说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开五石弓的，拉弓姿势真是滑稽。”

“说明他的力气还真是大啊。”哈蒙的妻子说道。

哈蒙笑道：“并不是他的力气大，也不知道他是何人，年纪轻轻，运气有几分武宗的影子，引导气场的时候却是气宗的法门。”

妻子看着牛角弓，握住他的手，说道：“委屈你了。”

“我甘之如饴。”哈蒙笑道，脚踩弓，手拉弦，弦至肩处，正好满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