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六、否极泰来（1/2）

无难如梦方醒，觉得娘娘的话颇有道理，便静下心来想在家时和奶奶下棋，奶奶总赢，他一着急偷了奶奶一匹马，奶奶给他讲故事说:一位姓冯的名医，人称两点儿先生。他问奶奶，为什么不叫冯先生?奶奶说马让人偷去了。想着想着，扑哧笑出声来。沈非问无难笑什么?无难对沈非一说，沈非也笑得前仰后合。

正笑着，无难突然站住了，指着前面黄沙中一堆东西说:

“那好像是个人。”

沈非往前看去，那堆东西好久不动一动，便说:“不像是人。”

无难说:“不，是人，我方才看见他动了一下。”

二人疾走几步赶过去一看，真的是个人。

这人穿了一身黄不黄、褐不褐的衣裤，和沙子一样色，光头赤脚侧身趴着，脑袋秃光光没有一根头发，嘴巴上也光溜溜没有一根胡须，身长脖颈也长，枯瘦如柴，躺在沙上像一架骷髅。

沈非以为他死了，低头看看那黑乎乎地瘦脸，不料他竞有气无力地哼出一声:

“水。”

无难知他是渴坏了，便不假思索地把水袋送到他手上。他一把抓住便放在嘴上，咕嘟咕嘟，喝得沈非直心痛。二人眼看着他边喝边睁开眼睛，嘴里还在咕嘟咕嘟不停，竟然一口气把半袋水全喝光了。

沈非着急地说:“水全喝光了，我们怎么办?还不知有多远路呢？”

无难看看那人渐渐坐了起来，也为难地说:“方才我只想救人，未顾及其他，如今事已至此，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沈非还在唠叨:“救这么个不知名不知姓的人，若把我们渴死这里，可就一切全完了。”

无难仔细一想，也觉自己做事不留心眼儿，便劝沈非说:“二弟别怨我了。纵然欲得秘笈，我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只要求得心安，一切听天由命吧。”

沈非前后一想，也觉得无难作的不错，心情一开，立即笑笑说:“大哥说的对。我们走，死，我也和你死在一起。”

无难骤觉心头一酸，紧紧攥住沈非的双手说：“二弟，我害苦你了。”

沈非反倒想开了，晃晃手说:“生死有命，祸福在天。走。”

正这时，那个刚活过来的人哼了一声，无难才想起身边还有一个人。仔细看看，这人看不出年岁来，脸上干瘪瘪地，皱纹却不多，头顶油亮，两腮下陷，说六十岁可以，说八十岁也行。便问：

“老人家，你要上哪儿去？”

老人伸手向西一指。

沈非咭的一笑说：“是个哑巴。”

无难轻斥一声：“不要胡说。”又问老人:“能走得了吗？”

老人点点头，慢慢站了起来，一迈腿却晃晃悠悠要倒，无难赶忙伸手将他扶住，不料老人身子一歪，竟靠在无难身上了。老人比无难高出一头，几乎伏在无难肩上。

沈非一看粘上了，不由心中大急，快问：“老人家，你家住这里吗？”

老人又点点头。

沈非又问:“离多远？”

老人伸出五个手指。

沈非问:“五里？”

老人再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