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三、无难得救（2/2）

“二弟，这是哪里？”

沈非没答话，先埋怨：“你可把人吓死了！你知道不？你已经死了一回，多亏上天保佑遇见了救星，若不然，咱俩这时候早躺在那山涧里听水声了。”

说完不待无难再问，便将一切经过一五一十说了。无难说：

“我的衣服呢？赶快拿来穿好，好去叩谢救命恩人。”

沈非说：“脱下的我都洗过了，在屋外晾着哪。”

无难催促说：“再拿出一套来。”

沈非说：“早拿来了，你枕下压的不是。”

无难一看枕下，不禁哑然失笑，连忙抽出内衣就穿，正忙着，听堂屋门响，老人的声音在屋外说：

“我趁早露去采一种药，少时便回来，非儿做早饭，侍候你大哥喝点参汤，人参放在堂屋桌上。”

听话音老人已走出了院门。

太阳刚冒红，老人回来了。沈非正在院内逗弄大虎和小虎，两只猴子像争宠似的围着无难和沈非前纵后跳，沈非喜欢小虎，大虎则亲近无难，正一人肩上蹲着一只毛猴吱吱直叫，大虎突然望见老人归来，凌空纵起，未及院门时，半空中长尾一收腰一弓，四肢骤放，竟在欲落未落之际又窜出一丈多远，从柴门上越过，落在老人身前。

无难和沈非见这毛猴竟如武林高手施展绝技，不禁大为赞羡。

老人刚进柴门，无难已趋前拜伏在地，叩谢救命之恩。老人双手搀起无难，二目炯炯细审无难脸色，忽然开颜一笑说：

“果然天赋英才，惜乎璞玉浑金，尚待雕琢耳。”

早饭后，老人与两小对坐院中闲话，知无难与沈非欲西去玉门，忽然豪兴大发，对无难说：

“老夫与尘俗隔绝三十七年，日日与猿猴相伴，你我不期而遇，乃是夙缘。山中无事，曾研得小技，愿赠你俩以壮行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