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三、无难得救（1/2）

沈非觉得奇怪：“猴以虎为名，千古奇闻。”

老人哈哈大笑说：“此‘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之谓也。”

沈非觉得右手被碰了一下，转脸看看，较小的猴子正向自己伸着毛手。沈非见这猴子头上短毛茸茸，细如黄绒，脸上丰润，二目清澈，不似别的毛猴凹脸抠眼那样难看，便伸手握握那只毛手，不料小猴子竟一纵身跳上沈非肩头，得意地向前边那只大猴子吱吱直叫。

老人头也不回地说：“唯猴子与小人为最难养也，近之则不逊，抓鼻子上脸，你以后麻烦多了。”

进屋后，老人将无难放在东屋床上，沈非近前看去，无难依然沉睡未醒，虽呼吸微弱，却似无痛苦。老人则到西屋里翻箱倒笼捡取药物，吩咐沈非端一个木盘在身旁侍候，捡出一种药便放入盘中，嘴里在说：

“你大哥服过玄门至宝，本不应遭此疾苦，可惜他毫无内功，药力只能终生受用，却救不得燃眉之急。我帮他将药力化开，不但可以治病，而且能够健身。不知为何，当日他姑丈未用玄功助他将药力输入重脉，如非他姑丈不愿他习武，即是来去匆匆，未暇及此。”

沈非看木盘中药物很杂，草根树皮，珍果名花，有的浓香扑鼻，有的辛辣无比，最后，老人打开一个瓷罐，很仔细地倒出几小块晶砂，投入木盘时其重如铁。

老人吩咐沈非，药物严禁触及铜铁，用大沙锅熬汁，倒入堂屋沐浴用的木盆中，连熬几锅后，浴盆中已盛有半盆药汁，热气腾腾，茅屋中弥漫着沁人心肺的特异香气。老人站在床前，闭目默默运功良久，突然张目大喝，出手如电，由涌泉而上点遍无难周身重穴。最后点完无难背上督脉各穴，老人已额上汗出如珠，喘吁吁坐在椅上，命沈非将无难衣衫脱去，放在盆里蒸浴。

沈非踌躇了一下，看无难双眉微皱，呼吸低弱，不由心中一阵酸楚，含着热泪慢慢为无难脱下衣裤，双手抱起，放在堂屋的浴盆中。

老人走过来站在旁边，指令沈非如何蘸药汁为无难循经按摩。无难昏沉沉毫无知觉，身子坐不住，沈非只好一只胳膊圈住他半坐半卧，一只手为他周身按摩，后来老人见沈非实在不得劲儿，也蹲下来拉起无难左臂，两人各扶住无难一侧肩膀，相对按摩，沈非照着老人的样子，前后上下一一搓遍，直忙了半个时辰，渐渐觉出无难身上火热如炙，喘声渐重，老人猛然一掌击在无难命门穴上，随即停住不动，将内力源源输入无难体中，转眼间，无难体热渐退，头面和胸背上汗出如雨，淋漓而下。

老人忽然自言自语地说：

“他毫无内功，因何经脉如此容易疏通？奇哉怪也！”莫名其妙地摇了摇头，才说：“将他抱到床上吧。”

沈非将无难放在床上，见他通体温软，面色已微显红润，不由心中一喜。听老人在堂屋轻声说：

“我纯阳之气，无阴不济，男女合力，当事半功倍……”

沈非又看看无难，喜形于色地收拾浴盆去了。

无难醒过来时，窗外天色微明，抬抬胳膊动动腿，觉得毫无痛楚，只感身上软绵绵，轻飘飘，好像卧在宁静地湖水中，想到水便想到山涧，他不经意地抬手摸摸自己的右股，入手一片光滑，衣服没了，心中一惊，睁开眼睛，转脸四下看看，模模糊糊看出是一间房子，但不知置身何处？一翻身坐起来，傻不愣登地到处乱看，一眼看到床边伏着一个人，还没看清楚就知是沈非。低头细看，沈非头枕胳膊弯儿，鼻息沉沉，好梦正酣，脸蛋儿上还挂着甜甜地微笑。无难想找自己的衣服穿上，找遍床上也没找到，身子活动几下，将沈非惊醒了，沈非眼睛还没睁开，就伸手去摸无难，一下摸在无难的腿上，因事出意外，急忙睁眼一看，无难正坐在床上看着他微笑，沈非仰脸看了无难一会儿，又站起来捧着无难的脸细看几眼，眼圈一红，刷的眼泪就下来了，禁不住又要哭。无难赶紧拉他坐在床边，脸对脸小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