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四、高人指教（1/2）

未待无难起身相谢，沈非已叫声“爷爷”，跪下便拜。老人哈哈大笑，指着沈非说：

“小机灵鬼儿，受你这一个头倒显得老夫太吝啬了。”

原来老人三十多年来集各家之长，精研出五种绝技，名为“五鬼闹判”，招式虽少，却变化莫测，一曰鬼鬼祟祟，二曰鬼计多端，三曰鬼魅伎俩，四曰鬼迷心窍，五曰鬼使神差。鬼鬼祟祟是一套古怪步法，瞻之在前，忽然在后，如风中烟雾，飘忽莫测；诡计多端是七十二招掌法，形左实右，忽上忽下；鬼魅伎俩是四十九种腿法，以鬼鬼祟祟步法，出人意外，攻其不备；鬼迷心窍是三招步法、掌法、腿法兼而有之，令人莫衷一是，敌人一出手便自投罗网；鬼使神差只有一掌，却审时度势，画龙点睛，使敌人自己送在掌下，犹如默默中鬼使神差，不由自主。

老人边说边比划，连无难都看出了精妙无比，沈非则大惑不解地问：

“这么精妙的招法，为什么起了那么个难听的名字？”

老人骤然兴致索然，沉默许久才漠漠地说：“三十七年前老夫幸遇高人，自那以后，始知半生所学不过鬼魅伎俩耳。”

沈非见老人心有所思，未敢再问。老人许以十日为限，教完五招。沈非手脚灵便，学得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已将第一招步法学得形似。但无难却领悟极深，仿佛于招式之外别有体会，老人看着无难那拙手笨脚的样子，摇摇晃晃，站立不稳，不住连连点头，大加赞赏。沈非不服，说老人偏心，老人大笑说：

“非儿，你看似中规中矩却失之灵捷，难儿聪慧过人，已悟出其中奥妙，这三十六步乃天罡之数，实则一步耳，要在身形变幻，闪出三十六个方位，令敌人眼花缭乱，无从捉摸。你求准则滞，滞则不速，不速则无变，无变焉能惑人？”

沈非恍然大悟，马上也学无难那样摇摇晃晃扭撘起来。

老人看二人扭得满头大汗，便令二人坐下小憩，问无难：

“难儿，我为你切过脉，知道你毫无内力，为何竟似深通武技？”

无难说：“爷爷，难儿确不曾习武，只是近三年学过一本祖传的剑谱和掌法，略窥门径而已。”

老人又问：“剑法和掌法都叫什么名字？”

无难说：“剑名昆吾剑，掌名空灵掌。”

老人闻言大吃一惊。沈非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