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背后的背后（1/2）

<content><h1>七、背后的背后</h1>

七、背后的背后

李仁达看着锁上的大门沉默了一下，转向陈曾，对方忙举起手道：“别看我，我什么都没说。”

“行吧，”李仁达没再多说，有些烦躁的捏了捏山根。“你给我一个保证，不然我不放心。也不是我不信你，这事情牵扯太大。”

“有什么区别？”陈曾嗤笑一声，也懒得听他解释，当着他的面立了个誓就算翻篇。可想着秦雅走时那模样，又觉得有些不是滋味，“你这总瞒着也不是事，该说还是要说，瞅瞅你们都闹成了什么样了。”

“还不是时候。”

“行行行，都随你，反正不是我家事。”这句话陈曾听了二十年，李仁达什么性格他再清楚不过了，如今就当他最贱。“我和你说个事，小雅出勤了，我批准的。就算她当初偷翻档案这事不对，这都两年过去了，你也该气消了，总不能让她一辈子这么耗着。”

“你知道不是——”他刚开口，就被陈曾打断，“对，我知道。但你也要知道，她在局里不可能一辈子不出勤，总会被人戳脊梁骨。”

“她可以换一份工作。”

“我就是通知你一声，当年剩下的知情人又没几个，我们不说，她就算出勤又能查到什么？别想太多。”

“这个转交的案子是她处理的？”

“对。昨晚我们找到了知情人，你要是不反对，我现在就让她先去练练手。”

“都已经下班了，让她回去歇着吧。”李仁达罕见的迟疑了一下，最后还是摇了摇头。

“行，”陈曾也不愿多说，看了眼时间，就不再留李仁达，等他走后便笑眯眯的给秦雅拨了电话。“昨晚找到了知情人，正好老李头不在，你要还没走远，就回来帮忙审讯下，要远了就回去好好休息。”

有的时候，李仁达会觉得，自己想得还不够多，不然他们父女关系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

他沉默的对着秦雅再次关上的门，手里是一声比一声急的电话。局里之前的案件本就弄得焦头烂额，现在又转接了分局的持枪案，两者性质虽然不一样，但都同样严重且刻不容缓。

家里的过道并没有开灯，漆黑的空间里只有突愕的手机屏幕亮光。他看着它亮起，又随着铃声的消失变暗，时间在这一瞬间被拉长，和记忆中某个时刻重合。

走还是留？

他微不可见的叹了一口气，转身轻手轻脚的离开了。夜晚的南城相比白天更加懒洋洋，各色的食物香气混合着生活的气息，熏得人不由自主放慢脚步，沉醉在这样的光鲜亮丽下，但如今这华袍却已爬满虱子。

“李局，你叫我们盯着的人果然出事了。但同时我们也接到了报警，因为是公共电话，所以无法确定报警人。”

“需要多久时间？”

“很难。”汇报的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面色艰难的浮动了一下：“我们查询后发现是外地的号码，再进行核实的时候，发现是黑卡，再打过去时已经关机了，信号段没来得及追踪。”

“号段呢？”

“1704开头的，是联通虚拟运营商，但这样的号段有十四个千万资源，要查下去，无异于海底捞针。”

“我知道了。先去案发现场，他最近联系了什么人么？”

“外卖和家人，都很普通，看不出什么问题。”

“报警电话是什么时候打来的？”

“和您汇报后没多久，就出事了。”他声音有些干涩，低着头。“死者已经死亡一段时间了。”

李仁达点了点头，没再说话。半个小时前他刚接完电话，想和秦雅说点什么时，吃了个闭门坑，前后才不过几分钟。偏偏又在人手调动时，很难让人怀疑不是单纯的巧合。

东湖区是老城区，不同新区马路宽广和高楼大厦。多数还是以较矮的楼房为主，灰暗的墙漆色上斑驳的爬满了时间的痕迹，老旧的设施为了跟上时代发展的步伐也添置了门卫和升降杆，鲜亮的色彩成了碧桂园小区唯一的点缀。

现在已经被一排警车围住，虽然拉起了警戒线，但仍是挡不住好奇心旺盛的人。他挤过人群时不着痕迹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果然和他预想的一样，没有任何监控设备，就连保安都是年纪颇大的老人，确实是绝佳的地点。

屋内的摆设很是简陋，但却很干净。白墙已经掉得露出里面绿色的墙面，家具还是上个年代方方正正又笨重的样式，空气中还有一些淡淡食物发酵的味道。小小的屋子里挤满了人，勘查人员正在收集指纹和脚印拍照。

死者就在房间内，整个人以奇怪的姿势趴在地上，另外一只手伸得长长的，仿佛要抓住什么似的。脸上的五官因为某种痛苦而扭曲起来，最终凝固在脸上。手机掉在一旁，是市面场上廉价又常见不过的，贴着屏保已经摔裂，但手机还因为一直蹦出的消息，明明暗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