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巧合的重复（1/2）

<content><h1>六、巧合的重复</h1>

六 、徒劳无功

秦雅抓着钥匙在门口站了一会儿，然后转身找出另外一把钥匙开了对面的门，铺面的冷气让她打了个哆嗦。经过一个早高峰，原本的睡意已经消失殆尽。

她家在一个经济小区，虽然交通便利，但因为楼盘建立较早，所以设施并不齐全，十分典型的三室两厅。

“回来了？”吴高正坐在沙发上戴着个老花镜看报纸，听到开门声，眼皮子也没抬一下，翻了一页报纸叮嘱道：“早饭在桌上，有你喜欢吃的竹笋梅干菜。好好的文员，怎么又突然要你值班了？”

“局里人手不够，就只能我先顶上了。”

“人手不够？”他稀奇了一声，“分局虽然人手比不上市局，但最近也没见他怎么忙，怎么会人手不够？”

“市局那边好像有新案子，从局里抽了些人过去。”

“那他知道你出勤的事么？”

“不知道，陈叔瞒着他。”她沉吟片刻，突然坦白道：“我是您从小带大的，在我心里，您比他还亲上几分，可现在有些事，我想不明白。您知道的，母亲的死，我一直耿耿于怀，陈叔和他是多年的战友，又是过命的交情。当初把我丢到那儿，说着是磨性子，实际上就是找个信得过的人监视。”

“按理说，他们应该是一边的，可陈叔为什么又突然瞒着他让我出勤？”她顿了顿，在脑中飞快的捋清思绪，继续组织道：“之前局里招人，他三番两次提起带人的事，甚至是以出勤作为条件，表面上是大家没空无可奈何，可我能感觉到他的变化。可越是这样，才越是奇怪，局里每年都招人，他们虽然优秀但并不值得陈叔这样。”

“你也说了，大伙都没空。”

“您信么？”她突然勾起嘴，浅褐色的眸子像是融化的巧克力，馥郁的芬芳没把别人吸引，倒先醉倒了自己。“南城这地方，风平浪静了多少年，别说老百姓，就连不法分子都被懒酥了骨头，有什么可忙的？”

“那你认为呢？”吴高终于从报纸上移开了视线，满是褶子的眼皮透过老花镜直勾勾的盯着秦雅，只是一瞬间又垂了下去。“有精神想这么多，不如早点填些肚子去休息，免得待会又头疼。”

“您不相信我？”

“早些休息。”

秦雅抿了抿嘴，不再多说。一顿饭吃的很是沉默，只有哗啦哗啦报纸翻页的声音，她在这压抑的气氛中洗了碗筷，就要出门回自己家时，突然被吴高叫住了：“今天几号？”

“8月17号。怎么了？”

“超市最近打折，我怕记错日子。”他又翻了一页，身前的小茶几上还堆放了一叠，都是当天的报纸。“回去休息吧，定个闹钟，别闹得晚上睡不着。”

她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脑中反反复复还是刚才与吴高说得那些话。黄殊的身份在陈局提出条件后，她就背地里动用权限调查过，除了二十年前被绑架过那一次没有记载外，其他都很是普通，和简历上并无区别。

但这并不能说明什么，二十年前改革开放还没多久，物质仍是处于匮乏阶段，档案资料都是人力手写，难免会有误差和遗漏，就像她的资料上关于那件事也是干干净净的。

她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睡着了，再睁眼时整个房间都已经彻底暗下来，从外面传来的悉悉索索声音就格外明显。她一出门，正好与李仁达对了个正着，彼此盯了一会儿，她率先转过身，“站住！”

“这是你对父亲的态度？”

她看了眼墙上的电子挂钟，19:23分。早上八点多黄殊还发了消息，称顺利进组，并且确定了这件案子也归李仁达管。旧案加新案，本该忙的团转转的李仁达却这个点出现在家里，这让她有些意外。

她没说话，去厨房泡了杯豆奶搅了搅，直接端进房间，却在关门时被插了一脚。“昨晚你值班了？还出勤了？”

“您知道了还问我做什么？”

“我说的话，你都当耳边风了？”

“不敢。”她使劲拉了拉门，发现分毫不动，讥讽的扯了扯嘴皮子道：“您市局要是忙得过来，这怎么也轮不着我，所以还得谢谢您。”

“别以为你和老陈私底下的小动作我不知道。”

“李局这话说得真有意思，”她顿时来了兴致也不着急走，靠在门边嗤笑了一声，“我吃着公家的饭，拿着公家的碗。别说是文员，就算是个技术人员，需要时也只能硬着头皮上，出不出勤，哪是小动作能决定的？”

“你——”他刚吐出一个字，口袋里的电话便响了，他看了眼来电人，便皱着眉头松了把手，向阳台处走去。“继续......人手别松.....过段时间....”秦雅神色一凛，身子往外挪了点，只听到了几个词，便彻底没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