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她的心思（2/2）

“......”

“别紧张，把情况说明就行。”

“你不是已经都调查清楚了，还问我做什么？”李嘉脖子一梗，像极了闹别扭的孩子。

“持枪扰乱公共秩序的性质十分严重，如果无法确定，单纯的审讯还是拘留，你自己选。”她勾起一点嘴角，在低晃晃的白炽灯下显得有些炫目，“或许我可以通知你父母。”

“我说，那你不能告诉他们。”他僵持了一会儿，最后丧气的低下头颅。“我和刘毛毛也不是很熟。我虽然拜了章总这边的老大，但和戴总那边有几个关系不错，虽然因为立场问题不能在明面上来往，但私底下联系的很频繁。”

“刘毛毛这个人没什么本事，虚溜拍马倒是很有一套，再加上一点小聪明混得很不错，但也因为这样挡了不少人的路，所以他们几个找到我的时候，我就同意了，也没想到会闹得这么大。”

“所以，你是和戴总那边人直接来个瓮中捉鳖？”

“也就是吓吓他，没想真闹事。”他的声音在秦雅的目光下渐渐低了下去，静了静，又开始辩解，青涩的面容对情绪毫无掩饰，让人一眼见底。“我们把他约到了包厢中，如果真打算对他做什么，他肯定跑不了。但我真的不知道他有枪，他也不可能有枪！”

“就这些？”

“章总没枪。刘毛毛虽然很会讨好人，但他是个什么货色大家都知道，所以不可能有枪，也不可能接触到枪。”

“还有吗？”

“没了，真的没了，我保证！”他皱起眉头，眼眶的肌肉挤压出了一种迫切和害怕的情绪。秦雅看着这一切，突然生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你认为刘毛毛接触不到枪，是因为章总没枪？”

“对。”他怔了一下，秦雅的话像是打开了他困顿的突破口，“他胆子小，不可能去碰这些，身边的狐朋狗友也不可能有。会不会有可能，他最近傍上了另外一个老大？”

“抱歉，我不是来和你推理案情的。”她看着本子上之前调查到的信息，尤其是画了横线的地址，那是南城出了名的富人区，最终还是没有问出口。“随时保持联系，再见。”

她走出审讯室，碰上了在外等着的陈局。“没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但他认为刘毛毛不可能接触到枪。”

“行吧，辛苦你了。”陈局沉吟片刻，点了下头，这些结果他在录像中早已得知，但他看了几眼秦雅后，突然问道：“你怎么想的？”

“线索不多，没什么头绪。”她想一会，最后还是摇了摇头，“不过——没什么。”

“想到什么就说，这案子虽然是转交了，但我还能插上话。”

“我只是觉得，可以从他身边的人作为刑侦方向切入，近期的就行。”对方的审视让她有些不舒服，她压下想要转开眼的冲动继续道：“专案组都是专家，应该比我更懂。”

“专家也是从新手过来的。”他笑了几声，瞧了眼手表上的时间，便让秦雅回家好好休息。

她走到拐角处，突然回头，陈局还站在那里，就连姿势都没有变。封闭的走廊像是巨兽的口，仿佛要把这一切吞噬。她垂下眼，这次头也不回的离开。

这件案子已经转交了，尤其是给了李仁达，她没有权利插手，也一切与她无关，那么作为、不作为都不会有任何影响。</conte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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