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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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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大学毕业,当年的十二月,在家里的帮助下,若午成立了自己的绘画工作室,以教小朋友学习绘画为主要谋生。

工作室的地点在老城区一条名叫格子巷的巷子的中段。

格子巷曲折幽深,从巷子口到巷子尽头都种植着三角梅。

三角梅们枝干粗壮,枝叶茂盛,肆意攀附在以沿路两边的铁栏栅为支点搭起的铁架棚上,长成了一道绿色长廊,保护着格子巷的风清月朗。

若午头一次进入格子巷,是和旅征去看后来成为了她工作室的那间房子。

那也是旅征的第一次。

父女俩跟着导航一路找去,顺利抵达巷子的入口处。

在入口处,按一旁指示牌的提示,他们将车子开到旁边的购物超市的停车场里停放。

停好了车子,他们一起朝巷子里走去。

走了约五百米。若午说,我发现这里种植的三角梅,和我在a城的其他地方看到的三角梅都不相同。

“哪里不相同,”旅征说,“是不是有新的品种?”

“没有新的品种。”若午说,“它们的枝叶从来都没有经过修剪,不像其他地方种植的,不是被修了枝,就是被剪了叶,整齐得都不像是真的。”

“我看看是不是真的像你所说的那样。”旅征说,“我只顾着走路,没有去看它们”。

停下来看过了。他说,果真是这样,果真是从来都没有经过修剪。

“我喜欢没有被刻意修剪过的植物,”若午说,“很高兴能在这里看到。”

“你有这喜好我一点也不感到新鲜,”旅征说,“你从小就是个有自己的审美取向的女孩。举个你小时候穿衣服的例子。你小时候穿衣服,从不允许里面那件衣服的袖长和衣长比外面那件长,说那样感觉像是牙齿长到了嘴巴外面,非常难看。”

“牙齿长到了嘴巴外面?”若午说,“我当时怎么会不直接说龅牙?”

“估计你就是想说龅牙,但还没有学会这个词,那时候你才四岁半。”

“我四岁半的事情爸爸还记得,爸爸一定记得很多我小时候的事情。”

“我记得你成长里的全部。”旅征说。

“有一件事情,你肯定也记得。我八岁那年,撕烂过一本莫奈画册。”

“那年暑假的头一天,吃过早餐,我说要将新买回来的莫奈画册看完,再带你去游乐园玩。你不同意,非要马上就出发。见我不从,从我手里抢走它,将其中几页撕烂了,想必是要借此来发泄你心中的不满。”

“你还不知道,事后看着你把我撕烂的那几页,像拼拼图那样用透明胶又将它们重新粘起粘好,看着上边有裂缝的画面,我心生愧疚,暗暗下了决心,决定等到将来的有一天,要把被我损坏的那几页上边的图片以实物来呈现,用来当作礼物向你道歉。”

“你的礼物我收到了,”旅征说,“它们都很漂亮。谢谢你的礼物。”

大学毕业,若午举办了一个个人毕业画展。展出的众多优秀绘画作品中,有六幅是精准临摹莫奈的绘画作品的作品。

布展,她在六幅作品的绘画说明卡片上统一写下‘送给我亲爱的父亲’这句话。开始写第一张,就有同学看到了。

看着她把六张写完。那个同学说,若午,你父亲是不是特别喜欢莫奈的绘画作品?

“他的确很喜欢莫奈的绘画作品。”若午说。

于是,当时所有在场的人,都知道了她有一个非常喜欢莫奈的绘画作品的父亲。就是没有人知道,她那六张作品是用来向父亲道歉的。

一个星期后,展览结束,她将六张卡片和六幅绘画作品分别寄给了父亲。

卡片,她将它们统一装在同一个信封里,以挂号信的形式邮寄。

作品,她交由货运公司帮托运。

没有将卡片混在作品里让货运公司一起帮托运,她生怕在托运过程中如果弄丢了任何一张,都会不够表达自己对父亲歉意。

每一张被撕烂的图片,深藏在她在心底的一份歉意。

八岁那年,她共撕烂了三页书,正反面各一张图片,共六张。

六张,拿到大学录取通知书当天,她从父亲的书柜里找到了那本莫奈画册,数过后,将这数字记在了心里。

2、

后来成为了若午绘画工作室的那间房子,原来是言海上的绘画工作室。

言海上是旅征的学生,大学毕业那年,他签下了那间房子的十年租约。

原本计划至少要在读书的城市奋斗十年的他,在第八年结束了这计划。

计划提前。有一次去看朋友的画展,他在画展上认识一个心动的姑娘。

姑娘的名字,叫做柴诺兰。

与诺兰朋友般相处了三个月。他说,我要你做我女朋友,和我谈恋爱。

“恋爱我不想谈了。”诺兰说,“不过如果你说要结婚,我倒是愿意。”

“你不需要恋爱这个过程来确认我到底是不是适合和你结婚的那个人?”海上问。

“不需要了。”诺兰说,“在画展上看到你的第一眼,我看到你的长相符合我视觉审美的部份。过去三个月里朋友般的相处中,我又发现你的内在才华也很讨我欢心,我就是想要找这样一的个人来结婚。”

“如果真的是这样,”海上说,“我没意见。我像你对我一样,在画展上看到你的第一眼,看到你的长相符合我视觉审美的部份。过去三个月里朋友般的相处中,又发现你的内在才华也很讨我欢心。我们结婚。”

“婚前我有个请求,”诺兰说,“关于婚后生活的请求。”

“你说。”海上说。

“婚后我要过田园生活,我不喜爱城市里的高楼大厦。”

“这是真话,还是戏话?”

“真话。不是戏话。”

“真话,我们就回我故乡的小镇。它是一座很不错的小镇,被群山环绕,像是一座被上帝庇护的城堡。生活在里边的人们,脸上都写着幸福和安详。小镇周边有许多农田,我们去租上三五亩,选上一处来盖房子,余下的用来种植瓜果蔬菜和鲜花,你想要过的田园生活就实现了。”

“一言为定?”诺兰问。

“说了给你的,”海上说,“说了不会变。”

那时候是傍晚。

傍晚的余辉中,许下诺言之后,他们有了属于他们相爱旅程的第一个拥吻。

在qq空间上看到海上发布的,要将工作室转租出去的消息,旅征给海上打电话,说,明天上午,我要带我女儿,你师妹去看看,看看适不适合用来做她的绘画工作室。

“欢迎你们来。”海上说,“我把我工作室的详细地址用短信发送给您。”

结束通话,发送了地址。海上说,诺兰,你今天要抽空出去买一些烤制点心用的食材回来。明天我老师要带我师妹来看我的工作室,看看适不适合用来做我师妹的绘画工作室,他们都是第一次来,我要亲自给他们烤制几道配茶用的点心。

“午后我出去买,”诺兰说,“现在你先告诉我,你想做哪几道点心,我记录下来,提前把做这些点心需要用到的食材列出来,以免购买时有错漏。”

午后,诺兰穿上球鞋,戴上手编草帽,准备要出门去采购了。

“你顺便把明天午餐的食材也买回来,”海上说,“明天我们邀请老师和师妹与我们一起共进午餐,菜式你来定。”

“知道了,”诺兰说,“我会尽量准备得足够的丰盛。”

这一天,他们相恋的第六天。

过去五天里,诺兰已经完全是海上妻子的角色,与海上在海上工作室的小阁楼里同居,照顾他的饮食起居。

享受着人间烟火的同时,他们也在享受着**的愉悦。

每一个被悉心照顾,和**得到了尽情欢愉的时刻,想着日后是要与一个如此温柔贤惠,且又妖娆多情的女子过日子,海上的心里都幸福得想要发明一个比幸福这个词还要更幸福的词。

第二天,门铃响起,海上对着镜子正了正身上那件被洗得发旧的衣衫。

这之前,他已经把脚上那双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吊儿郎当的人字拖换掉,穿上了一双黑色的布鞋。

布鞋质朴沉稳,与他的气质很相衬。他看到镜子里的自己,也是质朴和沉稳。

去将门打开,他将旅征和若午请进工作室。

工作室里,他将诺兰介绍给旅征和若午认识。旅征也将若午介绍给他和诺兰认识。

大家都认识了,诺兰把海上烤制好了的点心端上来,大伙开始喝茶。

茶喝了两道。若午说,师哥,我想将你的工作室上上下下都看个遍。

她说的上,是指阁楼。进门后,她看到屋里有个阁楼。下是指地面。

“你去看,”海上说,“随便看。上楼的时候楼梯会发出响声,是木头与木头之间发出的摩擦声,不存在安全隐患。”

将海上的工作室上上下下都看了个遍,若午又回到她的座位上坐下来。

坐下来了。她说,爸爸,师哥的工作室四面采光,光线非常好,很适合用来做绘画工作室,我决定租用它。

“租不租用你自己来决定,”旅征说,“我还是一开始陪你去看房子时的态度,只会帮助你,不会干涉你。”

“我和师哥聊聊。”若午说,“师哥,我决定租用你的工作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可以开始使用?

“你随时都可以开始使用,”海上说,“我在qq空间发布的消息上写了,续租者随时可以开始使用。”

“爸爸,你忘了将这个消息告诉我。”

“我不告诉你,”旅征说,“是我不敢保证你一定会喜欢这儿。”

“明天我来和师哥办续租用手续。”若午说,“师哥,明天我来和你续租手续。”

“明天见。”海上说。

和诺兰第一次一丝不挂那夜,海上在qq空间上发布了要将工作室转租出去的消息。

消息发布了。他说,诺兰,等到工作室转租出去了,我们立即启程回我故乡的小镇。

“谢谢你海上,”诺兰说,“谢谢你愿意为我做出的舍弃。城市的繁华,不是谁都能舍弃的。”

“我愿意陪你去做任何你喜欢做的且不违法的事情,”海上说,“在我看来,这是爱情里最酷和最美丽的样子。”

那夜,他们许下诺言的当天晚上。

当天晚上,他们开启了身体的愉悦之旅。

身体到达了沸腾处,几乎快要不能自持了,海上仍不忘记保护诺兰。

保护女孩,他在**中一直在坚持做这件事情。

看到海上打开抽屉拿出避孕套要撕开。诺兰说,别,海上,我要为你生个孩子,在我们的第一次。

听完了,海上悲喜交集。

在人到中年的年纪,他清楚,能遇到一个可以像调色油与颜料一样,与他完美融合的女子,且她愿意和他结婚生子,是件可遇不可求的事,是福气。因此感激至极。

那些曾经在他生命中出现过的其他女孩,他对她们或多或少,或者她们对他或多或少都有挑剔,因此而分离,到达不了结婚生子的境地。

把这结果,他看成是缘分的深浅在主宰的事情,自己与她们的缘分太浅了。他是个相信宿命的人。

一场深入的,深如深海的交汇之后。海上说,诺兰,我要谢谢你,今夜是我人生里头一次做下了随时准备着做一名父亲的日子。亦是我人生里头一次感受到自己终于长成了一名顶天立地的男子,身和心都开始变得有力的日子。这一切都是因为遇见你,谢谢遇见你。

“我也要说谢谢,”诺兰说,“谢谢我人生里有一个头一次,将会是我共你。”

诺兰是个不曾有过怀孕经历的女子,曾经谈过的那些恋爱里,她遇到的都是像海上那样,会在**中保护女孩的男子。

每每想起他们,她心里都充满了感激和敬意。

至于会和他们分离,她把这结果看成是缘分的深浅在主宰,自己与他们的缘分太浅了。她是个相信宿舍的人。

享用了一顿丰盛的午餐,旅征和若午起身告辞。

“我下午有课,”旅征说,“要赶回d大学上课。”

“工作要紧。”海上说,“等有机会了,我们再相聚。”

告别了海上和诺兰,走到巷子口,旅征和若午分头走。若午要去坐公共汽车回家。以格子巷口为出发点,他们家和d大学不在同一个方向。

走了几步,若午停下脚步回头,说,爸爸。

听到若午喊话,旅征也停下脚步回头,说,还有什么事情?

“以你对海上师哥的了解,”若午说,“等到他回到乡下过起了田园生活,会不会放弃画画?”

“他不会放弃画画。”旅征说,“他是我的学生里真正发自内心喜欢画画的,且很有才华的那几个学生中的一个。一个真正喜欢画画,且有才华在内里做支撑的人,不管去到哪里,都不会放弃画画。”

“有你这回答我就放心了。”若午说,“在这之前,我心里有担忧,担心他过起了世俗的生活,会荒废自己的才华。看过了他的作品,我看到里边有一种如同要穿越过一片原始森林才能去到的一处湖边,湖里有一所房子,房子里住着神仙的神性和另类感。他的绘画手法也很新颖,给我的吸引力是九十六分。”

“他还有很大的成长和发展空间。”旅征说,“他现在是国内顶尖的那一拨画家中的一个。以他的艺术才华和对绘画的执着,等到机遇来临了,会走向国际化。”

第二天早上,若午带着家里帮她准备的租金,出发去和海上签续租合约。

去到了。签好了合约。海上说,师妹,这屋里所有的物品,我和诺兰暂时只带走几套随身换洗的衣物,和一些必须要随身携带的物品。其他的待日后再做出安排,请代我好好照顾它们。

“师哥请放心,”若午说,“我会善待它们,把它们都当成是我自己的物品去对待。”

海上用了照顾这个词,在他眼里,世间万物如同是人。他是个爱物之人。

若午用了善待这个词,在她眼里,世间万物亦如同是人,需要用真情实感去对待。

相同的视物如人的待物方式,他们在四目交汇时,知道了什么叫知音,亦真真切切地体会了一回什么叫做知音难寻。

后来的日子里,他们天各一方。

再次相见,海上的十年租约满期的当天。

当天,海上在中午回到,和房东终止了租用合约,由房东来正式将房子出租给若午使用。

办完手续,送走了房东。海上说,师妹,这屋里所有我的物品,我全部运回我故乡的小镇。货运公司我已经预约好了,今晚要连夜归去。

“一个夜晚也不停留?”若午问。

“不停留了,”海上说,“若停留太久,担心会生出眷恋之心,不舍得离去。”

“你说的不舍和眷恋我都懂,”若午说,“你不在这房子里已经有两年,我却时常还能在这房子里闻到你的气息,想必这里曾是你灵魂的籍居地。你决定连夜归去,我不挽留。因为懂得而不挽留。换做点别的事情,关心一下你的生活。不知道你在故乡小镇过起田园生活的这两年,感觉如何?”

“感觉还不错,”海上说,“一种全新的体验。体验这生活的头一年,我升级成为了一名父亲,孩子是个男孩。他出世前一个月,我参加了一个国外收藏机构在大陆地区举办的赛事,获得了头等奖,主办方帮我在国外多座城市举办了作品巡回展。”

“这两个喜讯,”若午说,“我都是到现在才收到。”

“不刻意去对谁报喜,我生活中做得不够完美的事情之一。”

“想必这也是你与这世间相处的方式之一。”

“我一直有点孤僻。而且,也一直都在原谅自己有点孤僻。”

接下来的日子里,他们继续天各一方,相见无期。

等再次分开的时间久了,越来越久了,他们心里都有了一句为对方量身定做的,证明对方在自己心里地位的话:

海上那句:我有一个师妹,她的名字叫若午,我恩师的女儿。

若午那句:我有一个师哥,他的名字叫海上,我父亲的学生。

3、

签好了合约,交待清楚了一些事宜,海上又邀请若午留下来闲聊与喝茶。

中午时分将到了,若午起身告辞。

回到家里,她看到旅征和金妮都下班了,正在厨房里做午饭。

去到厨房里帮忙一起做午饭。她说,爸,妈,我工作室的场地好不容易才有了着落,今晚你们请我吃一顿大餐,帮我庆祝工作室的场地终于有了着落。

“可以请,”金妮说,“一顿饭我们又不是请不起。”

“一百顿请不请得起,”若午说,“改成请一百顿。”

“我们请你吃过的饭,”金妮说,“又何止一百顿。”

“等到我工作室成立挣到钱了,”若午说,“我也请你们吃不止一百顿。”

“这一生,你别指望只是用请我们吃不止一百顿饭就能将我们打发了。”

“不然我还能为你们做些什么,”若午说,“你们还需要我为你们做些什么?”

“这些都暂时先不告诉你。”金妮说,“先说说你的工作室还需不需要重新装修,这是你能为我们做的所有事情的开端。”

“不需要重新装修了,”若午说,“海上师哥已经将那房子打造得非常具有艺术气息,只需添些供学生们绘画用的画架和凳子就可以了。不过,我想听听爸爸的建议。”

“我没什么建议,”旅征说,“还是一开始陪你去看房子时的态度,只会帮助你,不会干涉你。”

“爸爸没有建议,就这么定了,只添些供学生们绘画用的画架和凳子,它们在画材店里都能买得到,我会尽快去将它们买回来。”

“不用买。”旅征说,“自己动手做。”

“我不会。”若午说。

“你不会,还有我。”

“这玩笑开得有点大了,”若午说,“我只知道我爸爸会绘画。”

“谁没点业余爱好。”旅征说,“开飞机的人,他们有的还会开游轮。”

“现在多才多艺的人是很多,”若午说,“你说了,我才知道你也是其中一个。决定了,画架和凳子都交给你包办了。”

第二天早上,吃过早餐,旅征交给若午一张清单,说,我在上边列出了做画架和凳子需要用到的工具和材料,今天我学校里还有课程要上,你负责去把清单上的物品全部买回来。明天是国庆节,放假一天。假期后我学校里暂时没有课程要上,有一个月的空闲时间,可以用来帮你把画架和凳子都做成。

接过清单,看过了。若午说,告诉我去哪里能买得到它们,只是看它们的名字,我就感到头疼,我都不认识它们。

“看来你是不能独立完成这件事情了,”旅征说,“建议你去找d大学校门口画材店的笔筒叔,木材和工具他都熟门熟路。笔筒叔你应该还记得,小时候每次见到他你都会大哭,说他是个怪叔叔。”

“记得,”若午说,“我对他的记忆深刻。小时候每次见到他都会大哭,觉得他的长指甲太吓人了。只是我九岁那年他去了贵州,后来听说我们搬离的那栋漏雨教师公寓重新建成了,他才又回来。多年不见,不知道他还记不记得我。”

“记不记得,去了不就知道了。”

“我想是不记得了。”

“这是你的自我猜测。别再继续自我猜测了,快去收拾一下你自己,等下坐我的车。”

五分钟后,他们出发了。

出了家门口,等电梯。旅征说,等会去到d大学校门口,你要第一时间去找你笔筒叔,别顾着贪玩了。

“我从小就不是贪玩的人,”若午说,“现在长大了,也没染上这毛病。”

“你的语气里,”旅征说,“我听出了不开心。”

“谁一大早刚出门就被唠叨会开心?”

“不唠叨你一两句,我还真有点不放心。”

“你总是喜欢这也不放心,那也不放心。”

“对你,我一直都这么操心。”

“小时候还可以理解。现在长大了,就显得多余。”

“在我眼里,你长不大的,始终都只是一个孩子。”

路上用了四十分钟,他们去到了d大学的校门口。

在校门口的左边,旅征将车停下来,指向正前方左边的一排商铺,说,看到没有,往前数过去的第三间,是你笔筒叔的画材店。

“店门口的招牌上清清楚楚地写着笔筒画材店,”若午说,“就算你不说,我也能找到。”

“我要去上课了,”旅征说,“你快去办事。愿你办事的效率,像你顶嘴的水平一样高。”

“我会的,”若午说,“会尽量将事情办好。”

去到笔筒画材店门口,若午看到店里边门口的左边坐着一个人,一眼认出了那个人是笔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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