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是聘礼(1/2)
饭吃完准备打道回府的时候,琳贵妃向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语气诚挚:“锦笙,害你入牢不是本宫的本意,本宫本是单纯的想要打掉孩子,谁知正巧你给本宫送糕点来,然后本宫就因为喝了坠胎药而晕厥,你被丽嫔陷害入牢的事本宫是醒来之后才知道的。之后本宫想向皇上坦白时才知道你已经被言世子救走了……。”
“表姐,我知道你有心无力,这个事不是能向皇上解释的,你有你的难处,你放心,我不会因此记恨你,更不会将此事向别人透漏一星半点,你放心好了。只是,你身为皇上的妃子为什么不想着争宠生下小皇子好在宫里立足,而是反其道行之?”玉锦笙打断了琳贵妃的话,虽然表姐说的七七八八,但她已经大概猜出了什么。
“锦笙,等时机成熟了本宫会告诉你的。来人,送玉二小姐回丞相府。”琳贵妃刚说完,就有两个一直守在宫门口的宫女走了进来。
玉锦笙不多言语,揣着满腹疑问出了皇宫。一路上自来皇宫时直到现在,她总感觉有个阴鸷的目光一直在暗处盯着她,但又分辨不清那人的方位。待找准后,她终于忍耐不住,弯腰假装整理衣摆,伸手拾起地上的三个石子直直的朝那个方位扔出去。果然如料想的一般,一个黑衣蒙面人直直地栽落在地上。玉锦笙快步来到他面前将他的穴位封住,掀起车帘把他扔上马车,自己也坐在了马车上。
黑衣人动弹不得,目光带着略微的恨意还有令她捉摸不透的厌恶。
玉锦笙看向黑衣人,眸子满是疑问,怎么看都觉得眼前的人很熟悉,但光凭在脑子想,还真的想不出他是谁。她也不问他的意愿伸手一把扯下他的蒙面巾,原来他是沈君痕身边的人。玉锦笙眸子微凝,问:“我认得你,你替你家八皇子给我送过解药。我那天在大殿上拒婚,让你家皇子难堪是拂了他的面子,而今天你又跟踪监视我,此事我暂且不追究。两两相抵放你一马,如果下次你再敢这样,我对你定不轻绕。好了,你走吧。”
她伸手解开他的穴道,撩开车帘,给他松绑,将他踢下马车。
车夫狠狠的吃了一惊,怎么轿子里突然多了一个男人?而且这男人还是被玉二小姐踢下去的,顺着男人滚下去的方向看去,那男子纵身一跃便顷刻无影无踪。武功高强,玉二小姐一弱女子怎么擒得住他?
琳贵妃的侍女只淡淡地瞟了一眼。不愧是深宫中的女子,老练,波澜不惊。
马车驶出好远。车帘外传来表姐侍女的声音,这声音中透着一丝欣喜:“玉二小姐,外头下雪了。”
下雪了?玉锦笙一愣,连忙掀开车帘,只见车厢外片片雪花飞舞,晶莹剔透。她满心欢喜探出头,对侍女和车夫说:“你们先回去吧,我自己回府。”
不等他们回话,玉锦笙就直接跳下了马车。她提着裙裾,沿着路边走,手从厚厚的雪白披风里伸出来。这是她来到这个世界下的第一场雪。
雪花洋洋洒洒,有的落在她的鼻尖带给她温凉的触感,鼻尖上的雪花瞬间融化;有的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随着她眸子的眨动而随之扑闪着。再低头,只见绣工上层、双面刺绣、勾勒有金丝的精致的深紫色绣花鞋随着她的脚步陷入雪地里。
脚印深深浅浅。
寒风凛冽,雪花被风送到玉锦笙雪白的脖颈里,她瑟缩了一下脖子,裹紧披风。虽然冷,但她还是很调皮,伸在披风外的手没有收回,眸子一眨不眨地看着雪花从指尖滑落,舍不得缩回手。
慕堇浔裹着深灰色的大氅走在雪地里,他迫不及待想赶到相府,丫头最贪玩了,如今这场雪下的真是恰好,这个天气,最适合打雪仗了。他在雪地里要堆出丫头的模样。
不远处的前方,有一个白衣男子,撑着一柄水色油纸伞负手在风雪中等着她。油纸伞将凉凉的雪隔绝了,可男子骨子里散发出的清冷气质却比雪更甚。
看到那颀长的身影,玉锦笙顿时了然,加快脚步迎了上去,说:“景澈,天儿冷冷的,你怎么跑出来了?”
“想到你走的时候没拿伞,就来给你送伞。这场雪真是说来就来,我们回家吧。”舒言说着,握住她的手。他温热的指尖包裹着玉锦笙因贪玩而变得冰凉的手,温度传递,瞬间温暖了她。舒言有些无奈,伸手揉了揉她的脑袋:“你啊!还是改不了贪玩的性子。”
从小时候到现在,真是从来没变过。
伞檐往玉锦笙这儿斜倾大半。
玉锦笙冲他莞尔一笑,心中的悸动中带着细微的感动,她又一次捂着心口。嘴上说不出一句感激的话,但心里就是感动的一塌糊涂,热泪盈眶。她握紧他纤长白皙的玉手,冲他笑了笑。
“我这样对你,你就感激涕零、热泪盈眶的。那下次别人对你比我对你再好上那么一点点,你岂不是马上就会想要嫁给他了?”舒言清澈如水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眼神认真,语气却带着几分玩味。
“知道就好,你要对我比现在更好一点。”玉锦笙扬起下巴,嗤了一声。这人就是容不得别人感激他,嘴毒得要死,下一秒说出的话能让你觉得你的感激是喂狗去了。
慕堇浔停住脚步,看着不远处那被油纸伞遮住的两道身影愣神。丫头那抹灿烂明艳的笑容晃了他的眼,他没看错,丫头是在对舒言笑,她并没有看见他。慕堇浔幽幽叹息,掉转方向往慕堇侯府走去。
刚回到落英阁,舒言就把玉锦笙打横抱起,飞向落英阁后院的一处温泉。将她毫不留情地扔在了温泉里,声音温润:“好好祛祛你身上的寒气,贪玩。”
玉锦笙心中的怒意刚想发作,目光在触及到他肩头的湿渍后微凝。她脱下外衣朝舒言甩去,外衣打了个转成功勾住舒言的腰身,玉锦笙手臂收紧,将他整个人拽入温泉里,语气愠怒:“你看,你的衣服都湿了,真是笨死了,连个伞都不会打。”
舒言温润的凤目染上更深的笑意,嘴角轻轻上扬,语气揶揄,缓缓开口:“笙儿就这么想和本世子鸳鸯浴?好,本世子成全你。”
说着他伸手去解自己的锦袍。
玉锦笙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有多不妥,在听到他别有深意的话,看到他手上的动作后,立马别过脸,小脸如煮透了的虾子般通红。
失手失手,刚刚脑子实在是不灵活,她该把景澈给扔到恭亲王府的,非把他扔到这温泉里来干什么。如今倒好,让他嘴上占了便宜,她无地自容。
“唔,笙儿这是害羞了?让我看看你的小脑袋里又在想些什么?”舒言只解了一个扣子,说着朝玉锦笙游过去,长臂一揽把她锢在怀里。
“我是想着我应该把你吃了。”玉锦笙昧着良心说出和她刚才脑中所想完全不同的话,做足了大灰狼的手势,冲他张牙舞爪。
这幅情形无论怎么看,都会让人觉得玉锦笙是个十恶不赦的大灰狼,就像喜羊羊与灰太狼里的那个总是捕羊吃的狼头子。而这无辜可怜的小白兔或者可以说成是小白羊的应该指的就是舒言了吧。
“本世子求之不得。”舒言温然吐口。
他说的话让玉锦笙差点吐血三升,故事情节是应该这样发展的吗?
玉锦笙进退两难,力气敌不过他,怎么推也推不开。照现在的情形看,她打心眼里觉得他腹黑无比,而她好像着了他的道。她抓着舒言的手臂对准他的胳膊就要咬下去,可在看到他肤如凝脂、堪比女人还白皙的手时竟生生忍住了,这样玉做的人她下不去嘴,舍不得咬,但心里又实在是恨得牙痒痒。
舒言将她纠结的表情尽收眼底,竟也做了个抚额长叹的表情。
玉锦笙回头看到他这副无辜的样子,恨得磨牙。算来算去,还是他得了便宜好不好?如今又做足了这幅可怜的样子,倒像是被她欺负的小白兔。
玉锦笙不乐意地挣扎着起要爬出温泉。
“别闹了,好好洗洗。寒气入体伤了身子可就不好了。”舒言宠溺地说着,又把她摁回怀里。
“你松开,我就洗。”玉锦笙恨恨地说,显然他这个宠溺的态度让她妥协了。尽管他上一秒说话能把人气得半死,但只要下一秒他能给她颗糖吃,她就又能不计前嫌了。看来这辈子她只能被他吃得死死的。玉锦笙不由得懊恼地叹气。
“那好吧。”舒言立刻松手,往离她较远的地方游走了几步,别过头没有去看玉锦笙,他眸子中氤氲着某种情绪,眸光幽深。
温泉的暖意驱走身上沾染的初冬的严寒,玉锦笙头靠在岸上,在这种温暖的包裹下,她开始睡意沉沉。
雪花从树梢滑落,掉在鼻尖上,玉锦笙睫毛微颤,缓缓睁开眼,只见舒言已经不见了。
“阿笙,阿笙……”凉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玉锦笙一愣猛地站起来扭头看向来人,里衣被泉水浸湿,软软地贴紧肌肤,头发也湿漉漉地垂在衣服上,眸子迷茫,看着玉子卿。显然她此时是刚刚睡醒还迷糊着。寒风吹来,她终于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我……去你屋子……找你,找遍整个落英阁也……不见你人影,没……。想到,你……竟在这儿泡澡。”玉子卿别开脸不看玉锦笙,显然这样装扮的阿笙让他手足无措。担心她从水里站起来会冷,想上前给她披上衣服,可此时男女有别的意识却在他脑中尤为深刻。站也不是走也不是。此刻竟然说话都不正常,支支吾吾了!
“哥哥,有什么事吗?”玉锦笙注意到自己的失态,忙拾起地上的披风从水中一跃而起,足尖轻点水面,朝岸边飞来。刚想用披风裹着,却不妨被人用另一件披风紧紧裹着抱在怀里。
“衣服这么湿,居然还不顾形象地从水里站起来。笙儿,你可是越发没规矩了。”舒言温声呵斥,眸光愠怒。
“你这样当着哥哥的面对我无礼,更是没规矩。”玉锦笙瞪着眼睛,反口道。猛地推开他可还没刚走出几步,手腕就被他扣住再一次反抱在怀里,此次比上次更甚,她直接被打横抱起。
“我还是先走一步吧!笙儿,你注意分寸,若是受委屈了大可告诉哥哥。”玉子卿俊颜再次染上红晕,从没见过一个女子在他面前如此失态,更别提阿笙了。步子迈开,玉子卿很快走出了落英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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