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三 十 章 群 雄 鏖 战 月 亮 坝(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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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悟被沈寒悄悄关在马房堆放饲料的棚子里的一块空地上,四周全都是用麻袋垒起来近两丈多高,并叫管马房的李中孝看管着。自从昨晚禅明发觉有人闯进了药王殿后,他分析可能是禅了在找明悟,于是决定马上审问他,弄清楚他与禅了到底知道了些什么。
禅明叫上沈寒来到马棚,并叫来龚昆在马房四周警戒后,二人便和李中孝翻进那饲料堆里。
明悟被五大绑地被捆住,栓在一块硕大的拴马石上,这马房离外边的殿院很远,也不怕明悟叫喊。
见到禅明几人翻进来,明悟就大声地吼着:
“你们把我绑来是什么意思?”
禅明在他身边的料包上坐下。沈寒和李中孝在站在一边。
“你自己的事还不知道吗?还好意思问?”禅明说道。
“什么事,我有什么事?”明悟还在嘴硬。
“我问你,你暗中绑我那矮子朋友做啥?”禅明问。
明悟一听就知道那苟矮子已经逃走了,并且告诉了禅明一伙,他一下就泄了气。
“既然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明悟知道再狡辩也无济于事。
“我也知道你是受人指使的,你只要将为何你要绑苟德高,你们一天监视着我们到底要干些什么讲来听听,我就会放了你,如何?”禅明开出了条件。
明悟一听觉得没有这样容易。
“他肯定另有目的,不能上了他的当。”他想道。
于是,他脖颈一硬,头一歪:
“哼,我为什么要说,想都别想。”
一旁的李中孝急了。
“不说,你看老子如何收拾你。”他说完就要上前动手。
“不要忙,明悟他是明白人,会懂得这些厉害的,让他想一会吧。”禅明拦着了李中孝。
“明悟,你说了我们就不会为难你。”一旁的沈寒也劝着。
明悟还是一副冷水烫猪死不来气的样子。
“其实我早就知道在背后指挥你的是禅了,而且你俩的关系也不是一般的。”禅明慢慢地说着。
一听说关系不一般,明悟的脸一下就红了,表情极不自然起来。
禅明这下说到了他的痛点上。
“我也知道,是禅了逼你这样做的,但我不知道,你为何要听从于他,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让他捏着?”禅明故意这样说道。
“才不是呢。”明悟突然一下开了口。
禅明见他开口申辩,知他动心了。
“如不是有什么被禅了捏着,那为何这样死心踏地地听命于他。难道这是他为你好吗?”禅明继续说道。
听了这话,明悟心中一下翻开锅。
“为了我好,找死的事都是叫我去做,这是为我好?”他在心中默默地叫着。
“如果是为你好,那他还指派你干这些偷偷摸摸的事?我看你不象是一个偷鸡摸狗之辈,为何还要为他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呢?”禅明带着惋惜的口吻说道。
这话一下就戳中了明悟的心,他何不想做一个堂堂正正的人呢?回想自己这些年来,无时不在想如何做一个受人尊敬的人,做一些英雄的事来。但却在禅了的淫威之下苟且地活着,为他干一些龌龊勾当。虽然自己极不情愿去做,但一想到禅了对自己的抚养之恩,又不得不听从于他。
“唉!”明悟一想到这也就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
“我知道你有难处,不妨说来听一听,也让我们看一看有不有什么办法帮你。”禅明劝解着他。
明悟抬头看着禅明,见他一双眼睛里透露着真诚,也知道他平时在龙台寺里的口碑很好,很受众僧的尊敬,于是就点了点头。
“中孝,你给他松绑吧。”他吩咐着。
“大哥你!”李中孝有些不愿意。
“不怕,明悟他是明白事理的人。”禅明说道。
李中孝回头看了看沈寒,沈寒对他点了点头。
于是,他上前将绑在明悟身上的绳子给解了。
明悟摇了摇手臂,站起身来跳了跳活动活动。
“其实,禅了师父是我养父。”他突然冒出了一句。
禅明三人吃一惊,相互望了一眼。
明悟接着把自己如何成了孤儿到处要饭,如何偷食被抓住让禅了救了收养他,如何教他武功,如何被派来龙台寺等一一都说了出来。
听了他的话后,禅明也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唉,你也不容易呀,难怪你对禅了是百依百顺。”禅明感叹地说道。
“你们说,我能不听他的话吗?虽然他---”说到这里,他突然住了口。
说到痛处,他说不出口了。虽然禅了的龙阳之癖对他伤害很大,但他也不愿意在人前说起,只有将痛苦埋在心底。
禅明见他这个样子,知道他有难言之隐,也就不再问他的身世了。
“你知道禅了为何要跟我们过不去吗?”禅明转移了话题。
明悟顿了一下,又盯着禅明几人看了看,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
“禅了是复明会的人。”
“复明会?”禅明三人吃了一惊。
“对,复明会。”明悟点了点头。
“为何复明会盯上了我们?”禅明知道复明会的厉害。
“为了宝藏,是张献忠的宝藏。”明悟说道。
“你们也知道呀?”禅明问。
“复明会早就知道此事,你们当初还没来龙台寺就派了我两人过来在这里当卧底。”明悟将他与禅了二人的身份一一说出。
“原来是这样,难怪你们一天到晚都在跟着我们。”禅明说。
“我两人在寺里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一点线索,后来见你们到来,又见你们不象是出家人。那天你去见禅兴大师,我躲在暗处听到了你二人的对话,知道你们是来寻找宝藏的,于是就告诉了禅了,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明悟说道。
禅明点了点头,拍了拍明悟的肩头。
“既然你对我们说了实话,我也不妨告诉你,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们是一直在找那些宝藏,但直到现在也还没找到。”禅明没有告诉明悟已经发现线索。
明悟眨巴着眼睛望着禅明,一付不相信的样子。
“我知道你不相信,但我说的是实话,本来那苟矮子这几天说是找到了线索,但我们去查过,也不是。正要让他继续查找却被你绑了去,差点被你杀了。”禅明乜斜着眼向明悟说道。
听见禅明这样说,明悟想想也是这么一回事。
“要不是你绑去他,说不一定已经找到线索了,可他一气之下就跑回老家去了。”禅明没有说老实话。
明悟听见这话后埋头不语,似乎有些后悔。
“你别小看了这苟矮子,人家是掘墓行家,对找地下的东西十分在行,我是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他弄来的。现在他一走,这找东西的事也只有暂时停下来,等我派人去将他找回来后再说。”禅明停了一下又说道:
“看你对我们说了实话,我也如实相告。”
明悟点了点头。
“我相信,都怪我太性急了一些,才弄成现在这个样子。”他有些自责地说。
“现在都说清楚了,你可以回去告诉禅了,我们对复明会没有任何敌意,也不想与你们为敌。劝他不要再与我们过不去了。你本人如果愿意帮助我们的话,今后找了宝藏,一定会有一份的,你看如何?”禅明用话试探着他。
明悟低头沉思了一下。
“你要我如何帮你们?”他问。
“你就将禅了的动静随时给我们说一下,帮我们隐瞒找宝的消息。另外,复明会有什么事情也给我们透露一下消息。”禅明说道。
“这个好办,就算我帮你们隐瞒,但禅了自己如果去查我就没有办法了。”明悟有些担心。
“这个你就不要管了,我们自有办法对付他的。”禅明说道。
“那好吧。”明悟回道。
“这就对了,今后我们也不与你为敌了,都是同门,何必打打杀杀的呢。”禅明说。
“其实我已经在帮助你们了,那天你们几个前去云谷庵窥探,被她们的阵式困住,差点出不来,我就帮过你们了。”明悟突然说出此事来。
“哟,我是说那天看到的人影有些像你,但又不确定。没想到真的是你呀。那还真是谢谢你了。”禅明双手一拜地说道。
“不用客气,当时见你们危险,又是同门,就出手相救了。”明悟说道。
“哎,真是不打不相识呀。”禅明感叹地说。
“不知禅武的伤好了没有?许久没见他了。”明悟问。
“好得差不多了,等他好了,叫他过来谢谢你。”禅明说。
“不用了,只要没事就好。”明悟说。
“对昨天绑你的事,你就不要往心里去了,都是误会,你还得多多海涵。”禅明有些歉意地说。
“我还不是绑了苟矮子,扯平了扯平了。”明悟说。
“哈哈,好说好说。现在你回去吧,在禅了面前一切都象没事一样最好,对他该说些什么,你是应该知道的。”禅明说道。
明悟点了点头,然后对着三人一拱手就跳过围垛走了。
“大哥,你就这样放他走了?”李中孝问。
“嗯,我们不能与复明会敌对,他们的势力很大,不是我们能应付的,所以得用得着明悟,一来可以知道对方的动向,二来可以通过他来迷惑对方,等我们找到了宝藏后再说。”禅明说。
李中孝明白了禅明的用意。
从马房回来,禅明就对沈寒说:
“今夜我两人去一趟月亮坝,看一看宝藏是不是藏在那里。”
沈寒点了点头。
当晚,禅明带上许久没用的已截成三节的熟铜棍,沈寒带着斩马刀,二人从那秘洞中下到江边。
禅明站在江边撮嘴一吹,一会儿就见从江中驶来一只小船。
“来者何人?”划船的是贺秋山。
“我是药王殿主持禅明。”禅明回道。
“这深更半夜的上坝来有何事?”贺秋山又问。
“前来坝上探查一事。”禅明回着。
贺秋山没再相问,将船靠了过来,二人上了船后,贺秋山将篙轻轻一点,小船就如箭一般地射向江中月亮坝。
到了坝上,贺秋山对二人说道:
“两个请便,我就不陪你们了。”说完自己径自拴好船后留下禅明二人就向坝中的草棚走去。
禅明见他走远了,对沈寒说道:
“走!”二人施展轻功,就在月亮坝开始查找起来。
月亮坝不大,是嘉陵江流水冲积而成的一块沙洲,除了中间高高隆起的部位有一个大水塘和一块龙台寺的菜地外,其余地方都是长满了芦苇和杂草。禅明和沈寒不一会儿就将全坝查完,什么也没看见了。
“难道苟矮子说错了?”禅明心中疑窦丛生。
“大哥,这些地方不可能藏得下东西,洪水上来后会将将上面冲得干干净净的。”沈寒说。
“是啊,可那诗上和苟德高都说是在这里呀。”禅明有些想不透。
“是不是搞错了?”沈寒说。
“再找一找。”禅明说。
于是,二人再纵身沿着月亮坝转了起来。
又一圈下来,仍然一无所获。
“走,到那僧人住的地方去看一看。”禅明突然说道。
“只有那里还没有去看。”他说。
二人腾身来到草棚前,贺秋山正坐在棚前抽着水烟。棚子里传出另四个僧人打鼾的声音。
见到禅明到来,贺秋山也不搭理,依旧抽着水烟。
禅明环顾了一下四周,除了草棚边上有一个很大的水塘外,其余附近都是菜地,还有西瓜地,一望无遗。
“请问---”禅明上前想问,话还没说完,就见贺秋山将手一摆,示意不要声张。
“不要吵醒了他们。”他指了指草棚里睡觉的僧人。
只见他站起身来,大步走向江边。
禅明跟在他的身后来到离草棚很远的地方站定。
“你们上来查什么来了?”贺秋山突然发问。
禅明愣了一下。
“我们来查一下十几年前的一件事。”禅明话中有话地说道。
“什么事?”贺秋山转过身来直直的盯着禅明。
见贺秋山如此认真地问着他,禅明心中突然一动:
“他莫不是知情?”
“是关于前方丈禅兴大师所托之事。”禅明突然提高了嗓音。
“是受禅兴所托?真的?”贺秋山连着两问。
“是的,多年前受大师所托,只是由于他突然离世,来不及说出地点,所以延误至今。”禅明说道。
贺秋山沉吟不语,过了一会儿才说:
“你把东西拿来我看一下。”
一听此话,禅明心中突然激动起来。
“这僧人果然知道内情。”他一听叫拿东西顿时就蒙了。本想立马就揭开戴在脸上的假面,说出自己的真实身份,转念一想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这时揭下自己的面具,不知后果将会如何,于是就停住了手。
“东西,什么东西?”他问。
“好啊,你个贼子竟敢骗老子。既然是禅兴叫你来的,他必定会给你信物,为何没有?”贺秋山突然将手中的烟杆朝着禅明甩来,然后腾身飞起,双手如钩地向禅明头上抓来。
“大哥小心!”一旁的沈寒大叫一声,接着,将提着的斩马刀向前猛刺,拦着了贺秋山。
贺秋山见斩马刀刺来,也不躲闪,双手一合,照着那刀身一合,一下就夹住了刀。腾在空中的双脚突然踢出一只,一下就踢在斩马刀的杆上。沈寒只觉得一股猛烈的力道袭来,握刀的手一震,拿捏不住,那刀一下脱手而出,被贺秋山一脚踢飞。
沈寒大吃一惊,没想到一个照面就被对方打脱兵器,这是他还从来没遇到过的事,原来对方武功如此之高。
他迅速抽身后退,一招双龙出海,双拳直朝刚落地的贺秋山前胸捣去。
贺秋山落地还没站稳,就见双拳袭来,也不闪避。双手仍然如钩地向击来的双拳抓去。他对自己的铁爪十分有信心,相信没有几人能挨得起他横练几十年的铁沙掌,而他又把铁沙掌幻化成了勾、指、拳三种。对付一般的高手他不会用掌的,只用威力较小的勾和指,只有遇见一等一的高手时,他才会使出铁沙掌和铁沙拳。
沈寒久经沙场,见贺秋山根本不避自己的双拳,知道他定有所依恃而不惧。见他双指如钩,强劲有力,弯曲似铁钩一般,顿知对方功力全在这指上,不敢大意,就在双拳将击中对方之时,突然撤招,收回了双拳。此时,贺秋山的双爪正好啄下,双双扑空。
幸好沈寒见机行事,要不他的双手也就废了。
一旁的禅明见状,知是遇见了高手,早在一边旋接上了三节铜棍,见沈寒危急,铜棍一抖,就一式水蟒缠身,棍走波形,步踏生门,避开对方双爪的重力点,颤悠着直插贺秋山。
贺秋山见棍势如剑,带着风啸,直撞过来,不知将攻在何处,便将双爪一伸,变爪为掌,划着圈地舞动起来,在胸前形成一个圆,如那棍一攻进来,就借机抓住或劈开。果然,禅明一棍冲去,突被一掌拍在棍上,那棍一下就被弹开,贺秋山顺势将掌向前一送,就直切禅明握棍的手。禅明的铜棍一下被弹开,双手差点被震裂,霎那间就知不妙,连忙闪身移步,跳出对方的控制圈。
此时,沈寒已经捡起斩马刀,见禅明危险,一举刀就腾身跃去,直斩贺秋山的头。贺秋山刚要去追禅明,突见刀光突如而来,连忙右脚一抬,一招萍水相逢,横身踢向沈寒的刀把。沈寒吸取了刚才的教训,一见对方抬脚,就变往下劈为横削,平挥着斩马刀,向贺秋山的胯间削去。贺秋山刚一出脚,就见对方变招,此时,他已单脚站立,突见刀光向着胯间袭来,立马将那稳身之脚一弹,双掌同时向胯间一按,一个空中劈叉,全身跃起。按下的双掌刚好碰到了横削过来的斩马刀面上,沈寒的只感觉到刀身一沉,就向地上压去,他马上提劲把刀向上一抬,却感到十分沉重,原来贺秋山人在空中,却将内力用在双掌上压向刀身以借力,借机一撑向后纵身,双脚落地方才站稳。待沈寒的将刀向上挥去时,他人已经站在一丈开外。
贺秋山刚一站稳,就听得脑后啸声传来,禅明早就在一旁伺机出手。
贺秋山来不及闪避,只听得他大吼一声,将马步一蹲,双拳在腰间一提,气一鼓,禅明的棍恰好重重地柱在他的背上。“嘿”地一声,贺秋山所鼓之气一下就缓冲了铜棍的力量,根本没伤到他。
“好啊,敢暗算老子。”他气得大吼起来,反手一抓,想抓住禅明的铜棍。
禅明见那么重的一棍柱在贺秋山的背上都没事,心中一懔,有些发虚。见贺秋山一把抓来,就猛然向下一砸,想去砸他的脚背,谁知贺秋山双脚一开,手上不停地仍然向棍抓去,禅明来不及收棍,一下就被对方抓着,他一使劲想抽回,哪里动得了半分,只觉得一股力量从棍上直冲过来,震得他双手发麻,只听得贺秋山一声大喝,禅明双手一松,握着棍子的手就弹开了,铜棍一下就被贺秋山扯了过去一抛,扔向黑暗之中不知去向。
禅明稍一愣,贺秋山伸手就抓向他的衣襟。
“你敢?”随着一声暴喝,沈寒又攻了上来,双手握刀,飞身跃起,斩向贺秋山的双臂。
贺秋山急急缩回双手,禅明一下就弹身退开。沈寒一刀斩空,虽然无功却为禅明解了困。
“两个骗子,不知死活的东西,竟敢来这里撒野,不给点颜色看看,你们不知道厉害。”贺秋山开口骂道。
“大师,我们并无恶意,只是想---”禅明想给他解释。
“想来骗我,是不是?休想!”贺秋山不等他说完就打断了他的话,身子突然一闪就抓向沈寒。沈寒早就防着,将刀举在手中,摆着架式,贺秋山刚一动,就一式力劈华山,向下斩来。贺秋山刚一伸手就突然变招,左手向边一摆,右手从后向前一抱,沈寒的刀就从中斩空。此时,贺秋山双手已成合圆,抱向沈寒。沈寒一弹,向后退去,将刀在身前挽了一个刀,将刀挥舞得如同一轮光圈,边退边舞阻挡着对方。
贺秋山见双手被刀光所拦,突然仆身倒地横腿一扫,正中沈寒足胫,他一个趔趄,身子一倾便倒向地面,贺秋山一扑,就一掌压住了斩马刀。沈寒反应迅速,单脚一弹踢向贺秋山的头,另一脚一蹬,就滑开一丈。
在一旁的禅明借机使全力向着贺秋山隔空打出一拳,随即一声:
“走!”便腾身跃向草丛中,沈寒双手一撑,跃升起身来也随着他纵去。
贺秋山被禅明一拳袭来,刚觉得拳风扑面,就双掌一推卸去了拳力,再一抬眼哪里还有两人的身影。只得站起身来,向江边靠船的地方纵去。刚跑到江边,就见禅明和沈寒二人已经上了那小船,沈寒正撑着向江中划去。
“哪里去!”贺秋山一声大吼,飞起身来,在空中使出“八步赶蝉”的功夫,纵向那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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