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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十 九 章 大 难 不 死 芳 心 许(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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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凌云山回来后,金玉凤除了晚上演出外,接着几个白天都把自己关在云楼上,认真钻研李良皓教给的木遁术和地遁术。连吃饭都是由佩儿和遥儿给她送上楼去,梁紫玉则负责在四周巡查防备。

这天,晚上演出完毕后,回到隐景庐,玉凤对佩儿说:

“我今天想早点休息一下,你们不要上来打扰我。”

“好的,小姐。”佩儿回道。

她下楼时,对守在楼下的梁紫玉说:

“小姐想早点睡,你看紧点哟。”

“你放心,我不得打瞌睡的,已经习惯了。”梁紫玉说。

“哈哈,婆婆真是对小姐巴心巴肝的。”佩儿说道。

“那当然,那当然。”梁婆婆也微笑着回道。

这么多年来,梁紫玉已经把玉凤当成了自己的亲人,如爱护女儿般地呵护着她。当年,受孙可望之托,留在青城山照顾年幼的云千秀时,梁紫玉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可爱的小女孩。在日复一日的照料中,她与玉凤之间渐渐地产生了深厚的感情,梁紫玉把玉凤当面了自己的女儿看待,而玉凤刚把她当成了自己的母亲一般。那年月,梁婆婆痛失家人,特别是失去儿子,让她痛不欲生,不是为了一心想着报仇雪恨,她恐怕早就离世而去。而玉凤则少小离家,年幼丧母,又无父爱,小小心灵受到创伤。遇见梁紫玉后,才从她身上找到了一些母爱,而梁紫玉也从玉凤的身上看到了昔日自己儿子的影子,因此,两人自然而然地就如母女一般了。因此,梁紫玉对玉凤的一举一动都是关心有加。每每当玉凤要做什么事时,她都是全力支持和协助,在生活上更是百般呵护,细心照料,虽然日常生活起居有佩儿、遥儿她们几个照顾,但她总是不放心地要守在一边。特别是守夜里这种活,基本上都是她一个人包下了。她从不让佩儿几个值夜,说她们年轻人瞌睡大,而自己上了年纪晚上睡不好,守夜的事就交给她好了。就这样,每天夜里,只要玉凤没有交代她出去办事,她都要在玉凤身边守着。

虽然梁紫玉知道在这隐景庐里是很安全的,那管家王安帮也安排了护院每晚都巡夜。但梁紫玉还是一点也不敢大意,都要自己亲自守着才放心,她认为这样玉凤才会睡得安稳一些。

这几天,她知道玉凤忙着练遁术很累,所以更加上心了。

“不知她睡着没有?”婆婆心中挂记着玉凤,就悄悄地上楼去,在门外支起耳朵听了一会,但房里没有一点动静。她连忙屏住呼吸,运功细听,还是没有听到一点呼吸之声。

“难道她的功力更加增强了?”婆婆心生疑窦。

于是,她轻轻地推了一下门,门没关闪开一条缝,她从缝中望去,见到床上根本没人。婆婆大吃一惊:

“玉凤!玉凤!”她一边叫着一边推门进去。屋里空空的,没人,床上的被子也是叠得好好的。

“玉凤!”婆婆又叫了一声。

“哎!”一声回答传来。

梁紫玉一惊,随即就放下心来了。可是,明明听见了玉凤的回答,可是屋里就是看不到人。婆婆连忙又跑到走廊上去四处看了一下,还是不见人影。

“玉凤,你在哪里?”婆婆急了。

“我在这里,在屋里呀。”又是一声回应。

婆婆连忙四处察看,可还是没见到玉凤。

“嘿,还和我捉猫猫呀。”婆婆大声地说道。

婆婆嘴里一边说着,一边四处仔细寻着,可在屋里找了两圈也没有任何发现。

“她的声音明明就在这屋里呀,为何找不着呢?”梁紫玉知道自己多年来的江湖经验特别是守墓地的那段经历,已经锻炼出了极高的听力和视力,对寻找东西的本领还是十分自信的。

婆婆正在疑惑之时,突听得耳边暴然响起“嘻嘻”的笑声来。她一转头,玉凤就站在身后,正朝着她笑着。

“你藏在哪里的?为何找不着呢?”婆婆连着发问。

“我就在这屋里呀,哪里也没去。”玉凤回答。

“我不信,找了好几遍也没找着呀。”婆婆说。

“嘻嘻,我用的遁术,所以你才找不着的。”玉凤说道。

“哟,李师傅才教你两天,你就学会了?”婆婆问。

“是的,我刚才用的就是木遁术。”

“木遁术?”

“嗯,木遁术,就是师父教的两种中的一种,另外一种地遁术我还要抽空练习。”玉凤说。

“哎呀,这木遁术这样厉害?近在咫尺都发现不了?”婆婆十分惊讶。

“师父说,这个木遁术还是五行遁术中最简单的一种呢。说我身材娇小,身法灵活,非常用适合练这木遁。”玉凤说。

“难怪那天你只在李师傅那里只学了短短两天的时间,原来学的这个。”婆婆说。

“是的,师父说是如果学完五行遁术的话的起码得十年时间,而且我也用不着学完,所以他就只教了我这两样。”玉凤说。

“天呀,就这一样也如此厉害了,那学完不就成仙了?”婆婆打着趣地说道。

“师父当时只教了我基本原理和一些主要方法,让我回去后自己练习,说是只要懂得了其中的道理,就十分容易学会。我回来这几天,不是天天都关在屋里吗,就是在参透其中奥秘。”玉凤说。

“你天资聪颖,这么短的时间就练成了,可贺可贺!”婆婆赞叹地说。

“婆婆你过奖了,我也是练的非常辛苦的。”玉凤说。

“可在这屋里这么一点地方,你是如何做到隐身不见的?”婆婆不些不解,起了好奇心。

“我练的木遁术,就是利用所处地方一切能利用的物件,特别是木质的,如树林,草木,植物等东西,运用形神守一的要决,将身形与对应的物件相互转化而达到隐形的,其中的道理,我也不是十分明白,师父说他也是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才明白了一点,好多他也是不甚清楚。”玉凤说道。

“这些上古留下来的东西十分神秘,能窥其一二就十分不易了,才两天时间小姐你就能学到这般,也算有了莫大的成就。”婆婆知道这些绝学一般是不会让人知道其中的决窍的,也就不再多问,本来她还想知道,刚才玉凤到底是藏在屋内的哪个地方,但一想到这就打住了。

“小姐,你这几天也累了,也该早点睡,我就不打扰你了。睡得好才长得好呀,从小就给你这些道理,你要听话哟。”婆婆劝着玉凤。

“婆婆我知道,这就睡这就睡。”玉凤有些撒娇地说。

“快睡吧,我下去守着了。”婆婆说完后,犹豫了一下,她很想把已经找到了星光剑的事给她说。那天,禅明送信给她说是星光剑已经找到了,让她试探一下云千秀的意思,当时他就给禅明出了个主意说是六绝师太要来了,让她去转赠,云秀肯定无法推脱,禅明也就同意了。现然见玉凤又学会了遁术,就非常想把这个消息告诉她,让她有了星光剑后就如虎添翼。可几次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口,生怕被她拒绝了今后就更不好将剑给她,于是婆婆也就欲言又止。

“婆婆你也要早点休息呀。”玉凤关心地说。

“我知道。”婆婆下楼去了。

婆婆走后,玉凤毫无睡意,自从练了遁术后,她觉得自己的内力又增添了几分,这遁术讲的是心神合一,其核心是要运用自己的心意控制行为,因而其要决中大部分是内力练习心法和提高内功的方法,所以才会有了现在的现象,让她精力百倍。

“何不趁现在夜深人静,正好出去到野地里去练习一番,检验一下效果?”玉凤想出去试一下。

她找出夜行衣穿上,蒙上了面罩,手提宝剑,看准木窗口,默默运功,一霎那,只见一道黑影一晃,那窗子微微一动,玉凤一下就从房间消失了。

守在楼下的婆婆,正聚精会神地巡视着,似乎瞥见了什么东西突然从楼上一晃而过,定眼一看却什么也没有。她飞身围着楼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以为自己眼,也就回到了楼口边继续守着。

玉凤从楼下跳下后,提气御风,如一缕轻烟向着城北腾去。

此时,另一条黑影突然从暗处飞出,向着玉凤纵去的方向追了过去。

玉凤几个跃升,就来到了城北的城墙下,她一点也没犹豫,脚一点就跃上了城墙头,再一翻身就到了城外。片刻就来到了清泉山脚下的空旷地带。她一下停住了脚步,环顾了一下四周。

“这个地方不错,正好练习。”她很满意这里。

她一下屏住了呼吸,聚精会神提气运功。看准眼着一丛杂草,身形微微一动,人就不见了身影。朦胧之中,她似乎看到了身前的草丛中一个大大的坑洞,里面灯火辉煌,她纵身一跃,就跳了进去,随即头顶上就合拢了,她在洞里感到一股暖暖的热气迎面而来,她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遁术所说隐身空间,于是就按李良皓所教的那样伏下身来,沉心静默,倾听着周围的动静,她感到了身心空灵,一派寂静,仿佛身处在一个幽深的空间里,四周无数条道路摆在眼前,让她选择着要去哪里一样。

此时,那追过来的黑影人正藏身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明明看着玉凤的影子,却突然不见了人影,他明明连眼都没眨一下。

“噫,人呢?”黑衣人看见前面空旷之地,一望无遗。他不相信所见人影就这样平白无故地消失了。

“就是轻功再好,速度再快,也不可能一下就从这样大的空地上消失了呀,难道遇见鬼了?”黑衣人喃喃自语。

这黑衣人正是随着鲁风从省城来的毫格帐下高手之一的秦宝明,今夜里正该他值守城北一带。原来,自从鲁风他们来了以后,蓝驼子又恢复了每夜值守的惯例。本来,蓝驼子没有安排省城来的一行人加入值夜,但鲁风却坚持也要一同值守,并要蓝驼子也一并安排他们轮流值班,就是他自己也不能例外,说是为了尽快熟悉这里的情况,也说夜里能抓到乱党的机会更多一些,蓝驼子见他执意如此,只好全部都予以了安排。没想到这秦宝明第一夜就遇见如此怪事,他对自己的轻功和眼力十分自信,不相信自己会看走眼。于是,他从树后轻轻地闪身出来,朝着刚才玉凤站着的地方踅了过去。

到了地点一看,除了一丛草什么也没有。秦宝明一脸茫然地向四周望去。

正在此时,突然听得背后轻轻地一声:

“你跟踪我干什么?”

“啊!”秦宝明吓得叫出声来。连忙转身一看,只见后面站着一个全身黑黑的人影。

“你…你..你是谁?”秦宝明颤抖着问道。

“哈哈,你还问我是谁,我问你是谁?”黑影人反问着,语气软软的。

秦宝明这才听出了对方是女声,一下胆子就壮了起来。

“哼,装神弄鬼的,想吓谁?快说,你是谁,这深更半夜地到这里来干什么?”他提高嗓门厉声喝问。

“哟,凶起来了,好好地说话不行吗?”黑影人还是软软地语调。

“和你不用多说。”秦宝明早就按捺不住了。猛地一弹身就向黑影人发动突然袭击。他甩手就是一支袖镖向着对方射去,同时双手握着短刀从左右朝着黑影人两肋刺去。

短刀、暗器是他的成名武器,靠着这两样,他在江湖混了二十多年,都称他是“刀镖鬼”。他的刀镖神出鬼没,往往出奇不意,就象刚才一般,话还没说完就出手了,令人防不胜防。

那黑影蒙面人就是金玉凤,刚才她运用心法和身法正在练习遁术,利用那堆草丛隐匿了身形,就听得地面上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一下屏住呼吸,仔细辨听着,见那脚步声在自己藏身的地方停下了,仿佛是在她面前无数条路中靠近她身边的一条路上。虽然看不见,但她感到来人是个高手,也不敢大意,就慢慢地向那条路上走去,然后默心提气,收了遁术就从那人背后钻了出来。

谁知刚刚说了两句话,对方就突然发难。刀镖齐齐袭了过来。

玉凤见他身形一动,就不慌不忙地轻轻一扭腰肢,如风扶弱柳一般地飘浮起来。那支袖镖从她身旁射向了黑暗之中,两把随着袖镖而来的短刀,眼见就要刺中,就在那么一瞬间倏地对方就没了影子,两把刀差点就碰在了一起。

秦宝明也是了得,一见双刀落空,也不惊慌,继续前扑而去,后足则一招蝎子甩尾,向旁踢出以防备对方从后偷袭。

双足刚刚势尽,就一弓腰收腹,缩回双足稳稳落地,随即一式回风旋子,双刀在前,转了一大圈。如果有人在旁定会被破肚开膛。可一式使毕,也不见有任何动静。这时秦宝明才向后跃,停住一看,哪里有什么人?正在纳闷之时,玉凤又如鬼魅般地飘然而至。

“你累不累呀?”一声轻轻地问询在秦宝明耳边响起。

“啊!”秦宝明惊得一声尖叫,明明四周没人,怎么又到了眼前。慌忙之中,双手连甩,几枚袖镖又应声而出,可是又如泥牛入海,那镖悄无声息地不知射到那里去了。秦宝明连忙手挥双刀,转着身子四处乱刺,仍然毫无建树。忙了半天连人影都没得见。这时,玉凤的声音又响起。

“你不要忙乎了,你快快告诉我你是什么人,跟着我干什么?我就放过你。”玉凤缓缓地说着。

“你装神弄鬼地做什么,有胆子就现身出来,看老子如何收拾你。”秦宝明本就是个急性子,很少被人如此戏弄。上次在云谷沟口被几个尼姑联手打败后,他一直对女人耿耿于怀。此时一见对方虽然蒙着脸,但明显是个女子。因此,气不打一处来,更见到对方几次都避过了自己的成名的暗器和短刀,哪里还吞得下这口气。

玉凤见他不知好歹,口吐狂言,心中十分恼怒。

“我好好问你,你倒出口伤人,如此没有教养,不知是哪里来的粗人。”玉凤责备地说道。

“呀!你个娘们倒还教训起我来了,粗人,一会儿老子叫你知道什么是粗人。”秦宝明见玉凤慢慢说话的样子,以为她除了轻功好以外,其他的功夫不见得比他强,便语言轻薄起来。

“啪啪!”两声轻脆的耳光,在秦宝明脸上左右响起。

“你他妈的,竟敢打我。”秦宝明怒不可遏。双刀连连挥动,脚踢臂舞,一圈下来人影也没有沾着。刚想歇口气,脸上又是“啪啪”两下被打中。

“狗日的东西,还敢打我。”秦宝明气得晕头转向地,乱挥着刀,口中咧咧是骂着。

“我就是要打你这没有娘教的东西,让你长点记性,下次遇见人要礼貌一些。”玉凤说完身形一摆。“啪啪”又是两下扇在秦宝明脸上。

“啊!气死我了,气死我了。”秦宝明身子乱抖,将手中的双刀一丢,双手在身上一阵抓摸,抓出十几支镖出来,突然转着圈子双手连连向四周甩动,那些暗镖带着啸声“嗖嗖”地射向周围。

等他将手中的镖射完了,再一看,哪里有玉凤的人影。

“你身上还有不有东西,全拿出来吧,我在这里。”只听得玉凤又在耳边说话了。

“呀!呀!”秦宝明双手紧攥着拳头,举过头顶,仰天长吼着,突然停声,双眼猛瞪,一动不动地站了片刻后就向后倒去。

玉凤上前摸了摸他的鼻孔。

“这人脾气挺大的呀,自己把自己气昏了。”她自语地说道。

其实玉凤一开始就想放他走,转念一想,这人武功不错,何不拿他来试一试自己的遁术呢,于是就三番五次运术与他较量,越来越熟练,直到将秦宝明气晕过去。

“看来,这木遁术配合地遁术确实有神鬼莫测的能力。”她想,同时也觉得自己已经有了三四分火候。

她望了望四周,只见清泉山影朦朦,远处那龙台寺的剪影耸立在天边。

“不知他现在如何?”她心中突然涌上来父亲的形象。虽然她痛恨他,但在心底深处还是非常渴望能见到父亲。刚来顺庆府不久,她曾听梁婆婆说起过父亲就在这龙台寺而且他非常想见她。当时她没有同意,她不想与他有什么瓜葛,总认为母亲是因他而死的。但没过几天,她又有些忍不住内心不由自主地涌上来的那种思念,就悄悄一人在深夜潜入了龙台寺。一来想看一看父亲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二来是想找回母亲去世时对她说过的要她找到父亲,看一看他那里有不有她写给他的几十封书信。因为她曾经给孙可望写出了几十封信但都没有回信,她怀疑孙可望在外有了女子而才没有回她的信。让千秀去找的意思是,如果在父亲那里能找到这些信,说明他收到了,并且保管着。这能证明孙可望的心里还有她,这样她也就可以放心地去了。

当云千秀听说孙可望在龙台寺当和尚,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父亲在外并没有女人,要不就不能当和尚。只是她第一次去到龙台寺那禅明的屋里翻找时,还没有找到那些书信,就被禅武他们发现了,自己还伤了禅武才纵上房顶脱身离开。虽然后来由梁婆婆引见在戏院后巷子见了孙可望一面,却话不投机,无法沟通而结束,自那以后再没见过他了。

此时,望着龙台寺的剪影,她决定再去夜探龙台寺,再去找一找母亲写给父亲的那些书信,以确定母亲还在不在他的心里。

想到这里,她脚下一点,就如轻烟似地向龙台寺飘去。

不一会就到了龙台寺,她避过巡夜的武僧,悄悄地潜到药王殿外,她曾经来过这里,熟悉这里的环境。见药王殿的大门紧闭,就溜到侧边的殿墙边,那墙上的高处有一处窗口,她手在墙面上一撑,就到了那窗口上,用手一推,窗户开了。她一缩身就钻了进,轻轻一跃就到了大殿的地面。大殿的神案上,油灯在摇曳着,闪闪晃晃的。玉凤毫无声息地溜到右边的厢房外,她知道孙可望就住在那里。

厢房里的灯光还亮着,玉凤如烟般地飘浮过去,凑在门缝里一看,禅明和尚正在灯下看着什么。玉凤在门缝里看见孙可望在灯下已经揭下的假面具,见到了他的真实面目,她依稀还记得父亲的模样就是这个样子,只是坐在那里侧影已经有些衰老了,背也有些微驼,灯光下的身影是那样的落寞和孤寂,不由在心里涌起一阵悲哀,虽然心中仍然恨他,但不知不觉中泪水已经充满了眼眶。

她用手轻轻地把着木门,心中默念着心法,运起功力,眼前顿时显出一条通道。直通到房里的书架边,玉凤迈步就走了过去,除了她眼前的影像十分清楚外,她三尺外的一切都如虚光一样模模糊糊,她来到书架边翻着,想找一找父亲到底留没留下母亲的书信,可翻了半天,也没找着。此时,突然听见坐灯下的孙可望自言自语地说话了。

“夫人呀,都是我对不起你呀。虽然你去世这么多年了,但我都一直想念你,你在世时,我很少关心过你,让你受苦了。现在我孤独一人,才知道你当年是怎么过来的。每当我看你写给我的这些书信,我才知道你是多么的凄苦啊。都怪我当时没忙着军中事务,没有给你回信,加上为了不让官府知道你和我还有联系而连累了你,所以不敢给你回信,让你久盼无果,都是我的错呀。夫人呀,对不起,对不起呀。”禅明说着竟然咽呜起来。

玉凤一下就明白了孙可望正在灯下看着母亲当年给他写的那些书信。也清楚了他当年为何不给母亲回信的缘由,心中的恨意突然一下减了大半。

此时,只见禅明站起身来,打开房门,走到殿堂的神案前,抽出一束香来,走回到房里,在灯上点燃,然后对着那些书信跪了下来,拜了起来。

玉凤见此,立知他对母亲的情义没有变。心中一阵激动,正想现身出去。突听得门外响起一声:

“大哥,有夜行人闯入。”那是沈寒的声音,他就住在对面的厢房里。

玉凤一惊,连忙收住心法,稳住了身形。原来,玉凤将要撤功现身之时,其身影就会显现在刚才停留的地方。就是那时,被沈寒看见了一道黑影在厢房外一闪而没,就急忙过来查看并警示禅明。

沈寒的话音刚落,禅明就已经纵到了门外,两人提气戒备,四处察看,并没有见到什么动静。

“我明明看见子一个黑影在门外闪过的。”沈寒说道。

“可能是禅了。”禅明说道。

此时,遁形于房内的玉凤,走到桌前一看,桌上摆着的正是母亲写给父亲的书信,那字迹她非常熟悉,一见到那些书信,她不由眼泪汪汪掉了下来,滴在信纸上面。

“不管他,你去睡吧,我也要睡了。”禅明对沈寒说着就进屋来了。

玉凤听见脚步声,迅速放下书信闪到书架前她的遁点上。

“好,我去睡了。”沈寒应答着就回到对面厢房去了。

禅明走到桌前,准备收拾了也去睡。却见了桌上那书信被濡湿了一大片,他愣住了。

“怎么会湿呢?”他百思不得其解,回过身来,在屋内到处查看,可什么也没有。

“怪了,平白无故地哪来的水珠?”他又在屋内上下地察看了一番后,摇了摇头,将那已湿的书信放在灯上烤了起来。

玉凤这时,运起心法,收功闪身。又回到了门外,刚一现身,立马弓身弹跃,一闪而没地到了那进来的窗口处,脚一点就飘出了窗口,如一线风影似地向着龙台寺山下飘去。

她回到隐影庐的云楼房间时,鸡已经开始叫第一遍了。

其实这天夜里,还有另一个蒙面夜行人,就在玉凤刚刚从隐景庐飘出不久,随后跟着秦宝明追了过后。一个黑影也从城南向方潜向府街上的凌家院子。这黑影也是蒙着面,十分警觉,一路上走走停停,专拣暗处行进,并不时观察着周围的动静。

这蒙面夜行人就是针帮的明桂兰。她刺杀刘进忠失败后,同去的姐妹有一个负了伤,她去找过龙良生帮忙,没想到他不在,后又被刘进忠盘查,险些被识破。后来她找到了与之合作的复明会的王安帮才找来一个大夫,为负伤的姐妹治了伤。王安帮告诉她,刺杀刘进中没成功,复明会就不会付给针帮的事先说好了的报酬,明桂兰答应还会再去暗杀一次。

她此时从藏身的地方悄悄地出来,想到那刘进忠的住宅外窥探,寻找机会伺机再刺刘进忠。可她不知道,那刘进忠此时已经到龙门镇找文兆伯治眼睛去了。当她摸到凌家院子外边,正要翻墙过去时,就听得身后响起微微的风啸之声,顿知不妙,也不回身就顺势向前一纵,只听得背后一声“当”的一下,有刀劈空,砍在地上。

明桂兰单足在墙面上一蹬,人又向前冲出两丈多远,她也不知身后是什么人,只想尽快地离开。

“哪里跑。”后面的人大喝一声,跟着追了过来。

此人是鲁风手下黄逵。他本来是按蓝驼子的安排与王全中一起负责当晚的巡查,但蓝驼子告诉他说,刘进忠被刺未遂,可能还会有人再次前来,叫他在刘进忠住宅附近守候。没想到就碰见明桂兰前来欲行刺,他见了一个蒙面人正想翻墙,飞身过去就是一刀,想先制住再说。谁想来人武功高强,被闪身躲过。

明桂兰刚冲到街中间,突然从街对面跳出一个人来,拦住了去路。来人手握一杆大枪,见到明桂兰跑来,二话不说,迎面就是一枪照着明桂兰的前胸刺来。此人便也是跟着鲁风来的高手王全中,此时,他正在值夜,负责府街一带的巡查,刚好过碰见明桂兰跑来,就一枪戳去。

明桂兰见枪来,脚一踏,一个飞旋转身,从枪尖上面翻过。王全中本是使枪高手,见对方轻易闪过一枪,便知遇到了高手,也不说话,顺着明桂兰的身影一招如蛆附身紧贴了过去,明桂兰刚一落地,就见那枪尖又到身前,手中两把短剑反手一格,“当当”两声将刺来的大枪格向一边。她右手一抖,一支铁针照着王全中面门激射而去。

王全中的枪刚一被又剑格开,就知会有下招连来。忙把大枪一抖,枪尖便挽出圈,连连绽动,明桂兰的铁针刚好被搅着,悄无声息地被拨到不知哪里去了。

这时,那黄逵也撵了上来。

“看你还往哪里跑?”他一声大叫,举刀就横劈了过来。

“老黄来得好,把这东西拿下。”王全中一挺大枪,对黄逵叫着。

明桂兰前后受敌,心中有些慌乱。双脚往下一开,在地下一个大劈叉,一下矮了下去,同时双剑向上一格。刚好躲过了一刀,架住了一枪。她往上一推,身子借势一个鲤鱼打挺,就弹了起来。单足一点,一招旋风横扫,短剑在前,身子转动如圈,人影晃动,逼得黄、王二人连连退后。

王全中退了两步,就将手中的大枪转动起来,如车轮子一般,向着明桂兰的双剑推去。而黄逵也把刀在面前舞动得如一光圈似的,向着明桂兰冲了过去。

明桂兰见状,一时无法化解,将右手剑一把交到左手,右手一甩,几支铁针应声而出,先射向逼近了王全中,再反手一甩,两支铁针向着黄逵的脚部射去。

“当当”两下,射向王全中的铁针被他的枪击落。

“哎约”一声,只见黄逵单腿跪在了地上,他被一只铁针击中膝盖。

明桂兰趁机朝着他冲了过去,想先除掉黄逵。说是迟那时快,她刚一起脚,王全中就一枪刺了过来,等她刚要躲避时,已经来有不及了。只得将身子一跃,被王全中一枪刺中屁股。

“啊!”的一声,她咬牙闷哼。返身拚命地将一把短剑朝着王全中甩了过去,再一提气,强忍着痛,跃过地上的黄逵,向前纵去,三两下就消失在暗处。

王全中看了一眼地上的黄逵,想去扶他。

“你不要管我,快去追那人。”黄逵催着他。

“好吧。”他站起身来。

“看你往那逃!”王全中厉喝着追了过去。

明桂兰一路向着东跑去,她不敢朝西去,怕被追查到姐妹们藏身文庙。她一边跑,一边在身上摸着,把带来的铁针全部掏出,握在手中,准备作最后一拚。

王全中在后追,见前面的黑影越跑越慢,一跛一跛的,就知道对方伤得不轻,他紧撵几步,飞身而起,一下就越过了明桂兰。

“还想跑?快跑呀!”王全中得意洋洋地说道。

明桂兰大口地喘着气,站定身子,看着王全中也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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